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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了路上的工作人员,照桥摸到饮料贩售机边上,准备买几瓶饮料,然后等他们都热身完、准备参加比赛了再回去。就说自己跑错地方就行了,反正这种‘迷路’也不是第一次。

    坐在贩售机一边的椅子上,照桥从包里拿出金融学老师留下的作业来。这两周因为要进行弓道的训练,又计划着完篇《不如夜行》,还要自学犯罪心理为下一本小说累计知识,就算是他都难免有些吃力。

    这一次弓道比赛整整三天,他就干脆住宿在外,省得还要在路上浪费时间。这个和弓道部的部员倒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房间拒绝了主办方提供,而是自己定了带锻炼室的套房。

    这点他就不如自己的竹马,征酱在这种集体活动中很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他简直把不合群三个大字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过,无论是写作还是锻炼,他都需要一个安静甚至于私密的环境。想象一下,房间里其他的男孩子在嘻嘻哈哈玩耍,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做作业……

    横竖都是不合群,他选择让彼此都自在一些。

    刷刷刷写上一行字,打上一个句号。照桥捏着因为低头而微酸的脖颈,一边收起手中的书本,头一抬就看到对面一只纯黑色毛发,长着一双美丽金眸的猫咪优雅地蹲坐在地,紧紧地盯着他。

    “看来黑子君说我一旦沉浸在什么事务中之后,就忘了注意边上的环境这一点是真的。”照桥恍然地说了一句,然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这时候大约已经开始比赛了,无论是工作人员、观众还是参赛人员都已经进场,体育馆的这个角落安静的厉害。

    想了想,照桥从包里翻出一根浅野婶自制的小火腿来,剥开包装蹲下身来,伸出手静静地等对方过来。

    那只猫咪歪了歪脑袋盯了他一会儿,这才迈着沉着的步子慢慢向着他走来——照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沉着这一点来的,大约就是这个感觉吧。

    见黑猫吃了手里的火腿,照桥这才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那只黑猫也不过顿了一下,没有拒绝。

    “你是谁悄悄带进体育馆的吗?”室内体育馆是不允许携带宠物的,这也是照桥刚才紧张地观察四周环境的原因。

    “身上没有铭牌,也不像是野猫。”自语了一句,照桥也没指望一只猫能回答他的问题。他伸出手将吃完了火腿正在舔爪爪的黑猫小心地抱进怀里,苦恼怎么安置这个小家伙比较好。

    报警肯定不合适,警察估计也不会管这样的小事。送去动物收容所的话,他从来没来过空座町,对这里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得及。

    正在他烦恼的时候,就听见一个轻浮的声音:“那边的那个小哥,能不能把这只猫还给我呢?”

    第14章

    身量未足的少年模样还没有长开,雌雄莫辩的模样正是人生中美好的时候。微风悄悄地拂过,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纤细的白嫩腰肢,看直了不知道多少路人的眼。

    前半辈子生活在还留存着贵族制的尸魂界,浦原喜助对名为‘小姓’的残留制度难免有所耳闻。他不自在地微微撇开目光,刷得一下抖开白扇,动作幅度夸张地摇晃两下。

    “我家夜一承蒙小哥照顾啦,非常感谢。”

    突然出现的人披着一身绿色半长不短的外褂,白色的衣襟上写有浦原商店的字样,头上戴着一顶绿白相间的渔夫帽,赤脚踩着双齿木屐,走起路来却稳当又灵敏。

    照桥低头,看了看怀里小心抱着的黑猫,想了想问道:“你家夜一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呢?”一般人也没必要为了一只猫撒谎,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多问一句。

    “金色的哟,美丽的仿佛蜜糖一般的金色。”拿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浦原喜助低低而笑。

    照桥这才安心地笑起来:“那就对了,这位先生是来看弓道比赛的吗?不过室内体育馆是不允许携带动物的,要是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说着,不舍地轻轻摸了摸黑猫的脑袋。他还想过如果问过没人认领的话,就干脆带回去自己养。不过,既然有主人了,那么夺人所爱的就不好了。

    他走过去,准备将怀里的小东西移交给对方。

    “哎?”

    黑猫雪亮的小爪子勾住了照桥的衣领,随着他被举起来动作,照桥的领口也被拉扯开了一大半。以浦原喜助的身高,俯瞰的角度之下简直一览无遗。

    ……夜一桑!

    浦原喜助惨不忍睹地将整张脸埋在扇子后面,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莫名散发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

    就算偏爱好看的男孩子,这样逗弄一个陌生人也太过了啦!

    “咦,夜一也喜欢我吗?”倒是当事人完全一副毫不介怀的样子,就算被抓坏了衣服,也只是小心地将猫咪的爪子从领口上摘下来。

    抱回猫咪,浦原喜助立刻后退,恨不能离照桥五丈远的样子。

    “不知道这位先生能不能割爱呢?”虽然尴尬,但是照桥还是顺从心意地开口询问,本来他是不想说的,但是似乎猫咪也挺喜欢他的样子……

    难得有不害怕他还愿意接近他的小动物,看上去还这么有灵性,月见看着男子怀中的黑猫简直充满了不舍。

    浦原喜助不由紧了紧怀抱,被一瞬间的大力给被挤得难受的夜一狠狠挠了他一把,这才攀着他的胳膊,一下子窜了上去,坐在男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