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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听了消息之后一直不是很开怀的六神老师终于笑得轻松了一些,佐藤美和子也没那么担心了。

    她看了看这个空旷的宅子,突然问道,“对了,老师你还是一个人住吗?之前接电话的那位是?”

    她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直没见人?

    “哦,那是我哥哥啦,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就没下来。”月见摆摆手,有点尴尬的笑,“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所以佐藤警部补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就给我接了。”

    这么一说,佐藤想起自己没有提前预约,直接过来,路走到一半才想起打电话询问对方是不是在家这件蠢事,脸上也跟着浮现出尴尬来。

    “真的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难怪刚见面的时候,六神老师会穿成那样,看来是急急忙忙地起来、洗漱了一下就接待她了。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好奇,满脑子都是对月见的歉意。

    “不,没事的,本来我就要醒了。”

    老实说,要不是中途又被阵哥给拍睡着的话,他才不会弄得像现在这样狼狈。

    接了电话知道人要来,还故意让他继续睡下去的阵哥才是罪魁祸首啊!

    好容易将人给安抚下来,不那么频繁的道歉了,月见暗下决心,下一次绝不使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所以说,阵哥没事接什么电话啊!

    等等……

    这是不是说明,之前母亲一点点准备起来、却被拒绝的东西,阵哥现在愿意使用了?

    这时候,佐藤美和子的告别语打断了月见的沉思。

    “在抓到犯人之前,还请六神老师务必注意安全。”

    站在没有警察标志的车边,佐藤美和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这么建议道,“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一个人居住的比较好。”

    虽然,现在六神老师的身份还没有被公布出去。但是,经过江户川乱步奖,在业内他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警局内部也有不少知道的人,多多少少会和家人朋友提起,完全不泄露是不可能的。

    万一那个疯狂的粉丝找上门来,那就太危险了。

    “我不是一个人居住啊!”

    这也是转移话题太成功的好处之一了,对方完全忘了宅子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我会让哥哥陪我住一段时间的,多谢您为此挂心了。”

    “……哦,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佐藤想起了宅子里还有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哥哥,干笑,“不用谢啦,总之,以后有问题就打我电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案情有进展,我也会记得告知您,那么今天麻烦您了。”

    目送两个警部开着车离开,月见回头看了看树林中的照桥宅。

    除非是昨天那种他主动离开的状况,否则,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里真正的伤害到他。

    不过,昨晚地狱少女说得那个深深怨恨着他的人,指的会不会就是这一次的犯人呢?

    “这种事,还真的很不好说啊!”

    在《不如夜行》影视化宣传第一波已经开始的档口,就出现这样的事情,恐怕很快LME方面就要打电话来了。

    有时候,死亡笔记也会成为宣传的素材。尤其是推理被现实的杀手使用,这往往意味着争议、热评和销量的走高。

    自然,无论是月见还是宝田罗利都不是喜欢炒作这种死亡笔记的人。换做任何时候,他们都会选择先暂缓宣传,将这种不良的社会影响压下去。

    可是现在,在宣传已经开始的时候,恐怕就很难打住了。更何况,LME还在这一次的影视化决定上压上了未来五年的发展。

    这已经不是说停下就能停下的事情了。

    刚想到这里,他就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就从屋内响起。

    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阵哥,衣服!”不满地抬头,对二楼那个不穿上衣的惯犯提醒了一句,得到一声轻嗤作为回答之后,月见这才拿起手机。

    “咦,莲哥?”

    来电显示并不是宝田社长或是他的助理,而是刚交换了联系方式的敦贺莲。

    “喂,是我。”

    电话终于接通了,敦贺莲已经忘了前一段时间自己想联系又不敢联系的纠结,语气中充满焦急。

    “警视厅那边的人来找你了吗?”

    “莲哥已经知道了吗?嗯,已经走了,没事的,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敦贺莲躲在片场的角落,在工作的空隙偷偷找出时间来和月见打电话。

    虽然说警局那边还没有最终确认,但是宝田社长那边的得到的消息却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是疯狂粉丝作案了。

    而这种疯狂的粉丝最终的目标无一不是他们的偶像。

    可以说,自小就在娱乐圈长大的敦贺莲对此简直再了解不过。他见过那种疯狂的人是怎么sao扰自己的父母的,也亲身经历过那种人的威胁。

    会有生命危险一点都不为过。

    在拒绝了对方专门请人送他上下学的提议,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落单之后,月见才在对方依旧不安的嘱咐中挂断了电话。

    “莲哥?那个敦贺莲吗,叫得可真亲密啊!”

    松松垮垮地披着和月见身上同款的浅色浴衣,琴酒斜倚在二楼的栏杆处,语气古怪带着微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