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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吗?” 照桥宅所在的山脚处,一个戴着渔夫帽、赤脚踩着木屐的男子,按着绿白相间的帽子抬起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 “看起来就是了,整整一天过去了,灵力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然而,站在他肩膀上的黑猫却回话了,一张口却是和猫咪纤细体型完全不符合的沧桑大叔音。 “这里的山林长得可真茂盛啊!” “这不是自然的吗?”抖开随身携带的扇子摇了摇,男子脸上挂着轻浮的笑。 “长期处在这样浓厚灵力的滋养之下,长不好才会奇怪吧?如果不是那些动物摄于这样的灵压不敢靠近,恐怕早就因此开启灵智,变成妖怪了。” 然而…… 想到昨晚那一阵不正常的灵力爆发,浦原喜助脸色低沉下来,轻飘飘的笑容消失不见。抛开那浪荡的外壳,掩盖在内部的锐利泄露出来,叫人还能窥见些许曾经静灵庭十二番队队长的风采。 “你在怀疑什么?” 自小和浦原喜助相识,已经相处了几百年的四枫院夜一默契地发问。 照桥月见这个特殊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因为那庞大的灵力而受到了静灵庭的关注。可以说,绝大多数的尸魂界高层对这个名字都有所耳闻。 一直和静灵庭的家族暗中保持着联系的四枫院夜一自然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知道照桥月见情况的死神都很清楚一个事实,在这样天生庞大的灵压压迫下,他根本活不过三岁就会前往尸魂界报道。 所以,三岁前的照桥月见其实是生活在尸魂界的监视之下的。 不,确切的来说,是在尸魂界几大贵族的监视下。 原因很简单,这样天生力量强大,又年幼便于洗脑的好苗子,不正该为他们家族服务吗? 四枫院夜一知道这一点,所以有时候,她也会想,蓝染对静灵庭的反叛真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当然,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能对身为同伴的下手的蓝染心中到底都在想一些什么。 无论为了什么。 “距离上一次见到,已经快要一年了吧,那孩子现在也有十四岁了?” 黑猫似感慨似疑问地说道。 “嗯,长成一个很健康善良的孩子了。” 浦原喜助挥了挥藏着他的斩魄刀红姬的手杖,一步步地向着山腰处泛着灵光的照桥宅走去。 恕他直言,对看得到灵力的人或者非人来说,那里简直就像是一片黑暗中的白炽灯一样显眼。 不过,塞翁失马,同样因为这庞大的灵压,这四周完全没有什么精怪敢靠近。 “我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喜助!” 黑猫一脚踹到浦原喜助渔夫帽之下,算得上清秀的脸上。 “你现在不是灵体的状态吗!” 不瞬步这是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啊哈哈哈哈……抱歉。” 如愿以偿的在脸上又添上了三道血痕之后,浦原喜助这才捂着脸,以rou眼难辨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宅子的主人却还在浴室,一无所知。 “长头发其实满麻烦的。” 明明给琴酒打理那一头长到腰臀之下的长发很有耐心,轮到自己就很敷衍的月见从宽敞的浴缸中爬起来,走到淋浴蓬头之下,放下高高盘起的银色长发。 “都已经长到这里了。” 雾气缭绕的镜子中,身材纤细的少年背过身去打量了一下同样长到了腰下的长发。似乎随着身体的发育,头发也长得特别快的样子。 明明一年前,才堪堪及到背部的样子。 他打开淋浴蓬头,哗哗的声音随着水流倾泻而下。 “似乎是在洗澡呢,Lucky~” ——因为不请自来的缘故,浦原喜助锻炼自隐秘机动的身手被完全发挥了出来。虽然垫着脚、故意做出一副笨拙的样子,但是落地无声这一项技巧却老老实实地发挥着作用。 就算没有水流声的掩盖,光听声音的话,其实根本不会被发现。 所以,面对故意耍宝的浦原喜助,夜一忍无可忍地又赏了他一发喵喵拳。 和之前另一侧脸上的完全对称。 “这里的灵子也很浓厚的样子,是经常来的缘故吗?” 用折扇遮住下半张脸,浦原喜助左右打量了一下这个占地并不大的道场。和式的风格和他在尸魂界看惯了的样子没有多大不同,不过屋内却摆放着很多那个老旧的尸魂界看不到的锻炼器材。器材上磨损的样子看得出主人经常使用它们。 靠近墙壁的地方按照惯例放置着一尊刀架,刀架上供奉着一振太刀。刀架的边上整整齐齐码着大小不一、不同尺寸的匕首,雪亮的刀刃可以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供人收藏赏玩的玩物,而是真正能够取人性命的凶器。 不过,浦原喜助此时的心神完全被刀架上的那一振怎么看怎么眼熟的太刀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哦哦,还有茶点!” 就在他沉迷回忆不可自拔的时候,身边还是黑猫形态的四枫院夜一人如其猫,被放置在一边廊上的食物完全吸引去了注意力。 “夜、夜一桑?” 还没等浦原喜助阻止,黑猫已经异常灵巧地将香脆的煎饼叼了一块进嘴中,咔嚓咔嚓三两下就啃了个干净,连渣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