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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不是没人试着打过小少爷的注意,那一身力量,不去做除妖师简直可惜了。更深一层来说,这些家族的本意也是想借此来和宇佐见家族搭上关系。

    不过,这些试探全都被宇佐见家族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这些事情,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亲身经历过那一段时间灵能界动荡的的场静司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在他看来,赤司家小少爷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么不长眼到找照桥家小少爷麻烦的生物存在。

    只不过,的场静司不明白,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的。

    这跟力量无关,和人有关。

    “我已经诚心诚意地认过错啦,征十郎你就放过我吧!”

    这个问题简直没完没了,关键是自己的确心虚的月见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里的小道场。

    蓝染辞职了,但是将小道场划分给月见使用的协议还在——这本来就是他用和剑道部的部员们对练换来的。

    现在照桥宅后的道场已经扩建过,按理来说是没有必要留在学校了。不过,月见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更何况,这样还能卡好时间,和赤司一起回家。

    赤司恨不能亲身上阵盯着月见,月见何尝不是同样想要一直盯着赤司呢?

    嗯,除了他自己被抓住把柄,被赤司使劲念叨的时候。

    背着一把长长的、特地打造成太刀模样的浅打,月见一溜烟地从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中溜了出来。这一把浅打,是在他开学后不久,蓝染特地让尸魂界的刀匠在打造制式浅打的时候,使用了镜花水月模糊了他的感知打造出来的。

    走了两步正好遇到刚才给他们送文件去了的药研,正好带上小少年一起走。

    “赤司阁下也是担心,大将您孤身一人对上那么多的人贩子,把大家都给吓坏了。”

    短发的少年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口中吐出来的,是和他面上的少年感完全不一样的男低音。

    为了这一把嗓音,还有那异常可靠的性格,药研在学校的人气就像是夏季的风一样,直接迅猛地刮了起来。

    “我还孤身一人对上过很多的虚呢,你们明明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还全体撒娇装傻卖可怜的,让他签订了不少条约。

    “人身和灵魂体可不一样。”

    严谨的药研立刻之处这一点,他看向自家偶尔才冒出来一回少年心性的大将目露无奈。

    “只有高密度的灵子体才能对现世造成影响,这对全天二十四小时被动保持着灵力外放的您来说并不容易。”

    以为绝大多数的灵力都像洪水一样,被泄出去了。留下来的,只有身体能够承受的那部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使用足够多的灵力,就算是月见也有点勉强。

    “……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知道了?”

    还是这么善于转移换题,药研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顺从自家大将的意思,解释道。

    “我麻烦了蓝染阁下,借了尸魂界的医术来看。”

    既然知道以后自家主君少不得要去尸魂界,他也应该做好准备。

    月见沉默了一下,自己似乎真的让家里人很不省心的样子。

    “我记得你的课程表似乎也不轻松吧。”

    他回想了一下药研那张和自己相差仿佛、被安排得满满的时间表,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人身,未来又拥有着可见的宽裕时间,何不好好的享受生活呢?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告诉家里的几个付丧神和虚的。只可惜,知道现在为止,只有三日月一个人将这一点贯彻的很好。

    长谷部就不用说了,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围着他打转。让他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能找个角落盯着自己看一整天。

    史塔克则是另一个极端,多少时间都不够他睡的。好在有一个坐不住的莉莉妮特能把他拖出来,但是,莉莉妮特自己也不是个学习的。

    这两人只有三日月或者月见亲自出动了,才愿意坐下来听一会儿课。月见曾经想过,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雏鸟情节的意思。在虚圈的时候,是月见和刚化作人性的三日月将他们从虚的尸堆中拉了出来。

    不过,比起一开始见到的、只有彼此的模样,现在这两人已经好了很多。

    月见很庆幸,他那时候听了三日月的劝说,多问了几句话。虚夜宫那个地方,并不适合这两个以孤独为名的虚。

    药研笑了笑,歪头看着掰着手指头盘点家里这些‘非人类’心理健康的少年,半认真半调侃地道。

    “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特别优秀又特别努力的大将呢。总感觉一不小心,就会反过来被您给照顾了呢!”

    应该说,自他们从沉睡中醒来,获得人身开始,其实就一直接受着对方的隐藏于暗中的悉心关照。

    想要关心对方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这一点,就算是相当自我主义的三日月殿也是一样的。

    药研就不止一次看到过,明明在下午茶的时间,却和懒洋洋的史塔克打得难解难分的美丽太刀。

    不过,想要修炼灵力的话,照桥宅的道场可就不是很够用了。

    药研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到了月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