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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少年微微泛红的脸蛋,嘴边的翘起越发深了一些。 大将的身边,跪坐地端端正正的药研见了,微微靠近,压低声音道。 “大将?” 不是他太敏感,而是作为付丧神,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面男孩子的身体内包含着一股几位强大的灵力。 这股能力没有被开发出来,但是潜力很有可能不在自家主君之下。 而在这方面能够和自家主君相比的,也只有蓝染阁下一个人。 只不过,蓝染阁下活得更久,所以力量更强,还在想方设法地增加自己的灵力。而自家主君却受限于人类的身体,不得不将自己绝大多数的灵力散发出去。 而眼前的男孩显然和自家主君不一样,有人用什么方法将他的能力封印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彻底的封印,还是等时机一到,会被解开。 无论是哪一种,药研都觉得眼前人就代表着麻烦。 “你不觉的对面那个孩子身上的气息有点奇怪吗?” 即使说着疑问的话语,月见的眉目依旧是舒展的,仿佛只是说着和不相关的话语。 有时候,药研偶尔会觉得,如果自家主君真的要骗人的话,恐怕家里就没人能够分辨出来。 唔,三日月殿不算。 至于琴酒阁下他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自家大将说过,无论他说几次谎,就没一次成功的。 药研一边忍不住一脑袋的胡思乱想,一边仔细地去观察对面那个橘色脑袋的少年。 自家大将的感觉这段时间逐渐变得比他这个付丧神还要敏锐,听鬼灯阁下说,这也是有可能出现的变化。 毕竟,一直以来带在月见脖子上的那一枚铜板来自于种花的神兽白泽。 而白泽除了代表祥瑞之外,还通晓万物。 突然想起了之前鬼灯阁下说得话,药研为自己隐瞒了琴酒阁下身上的事情皱眉。 大将他真的不知道吗? 还是,正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这么担心。 “药研?” 没有得到回答的月见奇怪地侧过头,去看身边少年模样的短刀付丧神。 “我只看得出他的潜力很强大,很有可能并不在您之下。” 药研垂下眼帘,不让对面的少年察觉自己的纠结,小心的感受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 真的去感受过之后,他才发现那股哪怕被封印起来,却依旧昭显着存在感的力量,让他的感知无功而返。 “您是觉得?” 月见同样垂下头,拢在袖中的手指悄悄地动了几下,释放了一个单向的隔音结界。 “他坐在我对面,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不像是活人。” 可是,再仔细看去,无论是rou眼的回馈,还是灵力的感知都告诉他,这个少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这种感觉很矛盾,成功地把身上刚出现变化没多久的月见给搞糊涂了。 简单讲,四个字可以概括。 似人非人。 月见相信自己的感觉,特别是在上一次他明明听见了别人的声音,却归咎于错觉,现在就真的发生了不在他掌控范围的事情之后。 但是,他想不明白,这种像是人,又像是死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是那个死神跑来和人类生了一个孩子? 不过,这种事情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死神再怎么说也是亡者,和活人? 月见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或者真是因为他太过相信鬼灯治下的地狱,所以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同样是彼世,尸魂界和地狱是不一样的。 尸魂界已经朽烂了。 当初的灵王的确做了一件正确事情,要不然也不能成功。 但无论是他做人太失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接下来该完善的东西没有完善,就被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鬼灯说过,现在的尸魂界就是烂尾工程。 非常巨型的那种。 已经两千多年,当初的灵王留下的力量也快到极限了。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 比起尸魂界崩溃会造成的巨大工作量,让蓝染这个唯一有能力收拾烂摊子的人去继承灵王之位,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了了 比赛结束之后,月见对那个看起来凶恶,但其实意外面恶心善的少年微笑点头示意之后,就跟在队伍后离开了。 就算是月见也没有想过,自己和这个少年还有一面之缘。 而且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之上。 成功拿下关键第三局的药研没和别的临时队友一样洗浴,而是直接换下剑道服,这一点点连平时手和十分之一都没有的运动量,还不至于让他出汗。 “鬼灯和蓝染都来了,长谷部正在招待他们。” 月见看了看三日月发过来的信息,收起手机。 “他们是把我家当做了什么秘密交换基地?” 说句实话,以阵哥往家里装监视器的频繁程度和密度,真的算不上安全。 “可能,琴酒阁下在另外两位阁下的眼中,是非相关人士?” 而且,如果他们愿意,结界也是一件很便宜的事情。就像是月见和药研说起一些事情时,经常做的那样。 “非相关人士?我可不这么认为。” 只要和他相关的,恐怕在阵哥眼里就不存在不相关这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