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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糊到像素基本为零的照片,“靳博安,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老子会跑出来抓你的jian?”

    “你是个什么身份心里连点逼数都没有?沈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沈绪才是你的主子!你tm一条狗吃两家饭!你脸还要不要一下!”

    话说敢这么指着骂男主的炮灰必然是真的英雄。

    虽然沈绪想不起贾炮灰的后半生是否靠着轮椅或呼吸机。

    但他必定在男主打击报复的黑名单中,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靳博安直面羞辱毫无惧色,对方手指上一闪一闪的蓝色光芒却刺得人眼睛疼。

    微一眯眼,凝神的瞬间。

    靳博安的神情是前所未见的冷炙。

    “这是我和少爷的私事,外人轮不着管沈家门里的事。”

    而且……

    靳博安的脑子不知是怎么抽了,话锋倏然一转,“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是我母亲……”

    试问他说出真相,贾行川怎么可能错失任何羞辱男主的机会。

    原著描写,贾炮灰会把红酒泼在男主脸上,当着一众酒家公主的笑脸,让男主下跪舔掉沈绪裤腿上的奶油。

    原主沈绪一脸jian祟,迎风做浪,顺势扯住男主浓密的黑发,把靳博安扯到自己裤.裆偏左处。

    “听见没?快舔!”

    只不过描述地点意外从KTV包厢变到了眼前,但戒指的秘密一旦暴露,男主的苦难黑历史就要记录新的篇章。

    沈绪只是不愿让贾行川炮灰得太过分。

    抢先一步撞进男主的怀里,扯住对方衣领塞在鼻孔前使劲闻。

    靳博安不愧是男主,浑身自带风靡万千痴男怨女的天然体香,沈绪一嗅,腰都要苏了,终于抓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你身上沾了他的高级酒味儿!”

    沈绪简直暴跳如雷。

    每根手指都充分发挥着演技,颤颤巍巍地攥紧衬衫领,骨节泛青。

    “靳博安!你说!我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我们都要订婚了,你居然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丢人!”

    完全不知道小三在哪……

    “你最近别回沈家!我恨你!”

    正好你可以去小三家住两天,帮我推进一下剧情……

    沈绪的干嚎自带无语凝噎,他是不能哭的人,一哭两只桃花眼就俏得泛粉。

    靳博安看他的泪珠兜兜转转,俊美无铸的容貌生出一股愈发不发的寒意。

    贾行川火大得不行,提起一旁凳子准备撂男主身后的玻璃窗上,以示威胁。

    沈绪明显感觉闹得差不多就行了,然而腰被男主从暗中掐住,纹丝不能移动。

    分明飞偏了的凳子,竟笔直朝向靳博安的额角砸来。

    沈绪反应极快,伸手一挡,凳角狠狠砸在他手指上,当场就破皮见了血。

    “沈绪!”贾行川也是关心他的。

    尚未靠近,被男主一脚踹翻在地。

    “你tm敢打我!”贾行川的身体优势就是强壮有力。

    但这一脚力道惊人,直把人往死踢的架势。

    靳博安捂住沈绪流血的创口,横眉冷对道,“你再敢动少爷一根汗毛,我就削掉你全部的手指。”

    他从不威胁人。

    但是在场的人都背脊发凉。

    包括贾行川。

    沈绪疼得话都说不清,结结巴巴说,“戒指……还我……”

    靳博安直接打横抱起沈绪,大跨步从贾行川身旁迈过去。

    贾行川啐道,“你牛逼!”

    “但是我们不是来捉jian的吗?!”

    .

    索性没有伤到筋骨,才流了几滴血,沈绪自己微微做了包扎。

    沈庭学吃早饭的时候,沈绪一直对他比划着中指,令爷爷大人有些生气。

    “小绪,好好吃饭。”

    沈绪的中指裹了二十几圈绷带,直挺挺硬棒棒立得高昂。

    这是一种坚持不懈的辩论。

    对这狗血剧情声嘶力竭的控诉。

    为什么受伤的是我呢?沈绪想,他脑海里的剧情从头到尾也只挨了一道闪电。

    全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毫无虐点。

    或许是最近燕窝鲍鱼吃多了,人容易感伤,沈绪饮尽最后一口稀饭,起身说,“我伤势实在太重了,处于生死边缘,爷爷你给老师说一下,我今天不去上学了。”

    回到屋子里才趴了不到三分钟,靳博安掀起床帏,脱了拖鞋,半跪在沈绪枕边。

    “少爷……”

    沈绪手握一本《20岁应该掌握的心机大全》,半遮着脸,鼻子哼道,“我不是叫你滚出沈家吗?”

    靳博安沉默不说话。

    沈绪一直很紧张。

    蓦地。

    男主道:“不管少爷信不信,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少爷的事。”

    “如果少爷真不想见我,等您的手指康复,我就搬到学校宿舍。”

    男主要是真搬出去,跟谁卿卿我我就更方便了。

    可惜监视难度无形中增大许多。

    沈绪不耐烦摇手,“手指而已,又不是多重的伤,你今天下午就搬走。”

    “可能少爷不知道。”靳博安握住沈绪受伤的手,一层一层剥掉绷带,露出红肿的中指。

    尽管动作轻之又轻,沈绪还是痛得倒抽口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