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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我这个薄情的家伙。

    沈绪立刻回应起对方的热情,招呼欧阳睿到一旁的咖啡厅坐下。

    欧阳睿才缓缓解释,其实他目前正在鼎星传媒工作,今天巧遇沈绪也是因为在摄影棚里惊鸿一瞥。

    几年未见。

    某人的惊艳身姿,依旧令人在茫茫人海中犹如开光的宝器,一眼沉沦。

    沈绪也没追问他近年来主要做些什么工作,记得欧阳睿的家境应该不怎么好,否则不会在上学期间为凑昂贵学费接小活。

    但欧阳睿是有才情的。

    再一看他身上穿得并不穷酸,虽然都是中奢品牌,但极有品味,应该在鼎星传媒混得如鱼得水。

    问他为什么没有进军娱乐圈,依稀记得欧阳睿当时还参演过好几部青春爱情剧。

    欧阳睿仿佛想规避这个话题,直接跳跃道,“毕竟现实压力山大啊,我们的理想最终也只能败给现实而已。”

    又像故意作死道,“话说金主爸爸当年还能穿裙子在舞台上狂乱热舞,现在可还行吗?”

    沈绪的脸瞬间被他说红了。

    欧阳睿乘机邀请道,“既然我们还能在首都相遇,就是苍天注定的缘分,金主爸爸忙完手里的工作,要不要由儿子奉陪来照顾你几天。”

    沈绪的公司与鼎星传媒合作,确实是出钱的金主爸爸。

    但他和靳博安也早约好了的。

    有点为难。

    欧阳睿最会洞悉人心,很潇洒地揽住沈绪的肩膀,摇一摇,努努嘴,“你看儿子如今也算出人头地了,邀请金主爸爸在首都小游几天的时间应该是有的吧。”

    俨然就快要猛男撒娇了。

    沈绪对他一向没辙,只好允诺没问题。

    晚上回酒店。

    靳博安早将温热的洗澡水放好一浴缸,连自己也早穿好侍奉少爷沐浴的浴袍,腰带松垮垮地横在胯部,蜿蜒曲折的对襟口处露出迷之性感的肌理条纹。

    侍奉帝王的宠姬媚妾也不过如此主动!

    沈绪捧着他不可碰触的脸搓一搓,“博安哥哥突然好像变成我的老婆。”

    “那老婆今夜是不是得好好服侍一下老公?”

    沈绪尚没反应过来,两只脚早像小鸡崽一般被人提起来,连西装裤在挣扎中被抽掉。

    靳博安拍拍他的白桃,又咬了几口。

    沈少爷顿得红了眼睛。

    浴室里面雾气恰恰浓,所有的肢体刚好溶解在里面,搅和成扭曲的长线。

    沈绪趴在朦胧的镜子中央,颗颗凝结的水滴在白茫茫一片干净上化成垂直的水痕。

    滴落滴落。

    最终,整片镜子的多出来了稠稠的痕迹。

    一双手托起沈绪靡红的面颊,令他曲颈与背处的身影接吻。

    “少爷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是太累了吗?”靳博安随手替人擦干净,裹了毛巾抱回床上。

    沈绪原本就饮了酒,疲劳运动后直面贤者模式,他朝靳博安宽大的怀抱里钻了又钻,禁不住感慨道,“博安哥哥,我好像最近不咬手指了。”

    靳博安翻起他的手掌,仔仔细细打量几眼,确实,小少爷的手指如同水嫩的青葱,根根都被滋养得剔透白皙。

    再也不见那些细微的创伤。

    靳博安将每一根手指都小心翼翼按入自己的指缝,抱紧钻过来的腰肢,镇定自若地保证着。

    “我们会一直好好地在一起,以后也一样,永远也一样。”

    沈绪点头,安稳地熟睡了。

    .

    病房里。

    樊丽丽的病情稳定了许多,因为脑部的出血点得到很好的控制,所以几日前已经从加护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只要卧床静养即可恢复。

    沈雅辰因生意上的事情不得不暂时离开,其实是某种借口掩饰,他拿到靳博安提供的具体坐标方位,动身去与樊家周旋,准备找到假死真疯的樊甜甜。

    他与樊甜甜的爱恨情仇一直困扰了许多年,既然知道对方尚存活在人间,就要动运一切手段把人翻出来。

    疯了不怕,活着且行。

    樊丽丽这边只有沈沫白一直尽心尽力陪伴,做儿子的必须要尽孝,所以沈沫白一直寸步不离。

    樊丽丽头部被摔了一跤,脑震荡的后遗症令她苦不堪言,甚至伴随各种各样的苦难折磨,所以时好时坏昏昏迷迷。

    沈沫白好不容易等母亲睡着,自己想要去倒杯热水喝。

    樊丽丽突然虚弱地唤了他一声。

    沈沫白立刻趴在病床前,侧着耳朵去听母亲在说什么。

    樊丽丽颤颤巍巍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脑部的混乱与久年的噩梦共同作用,令她的神经处于随时崩乱的边缘。

    而这份狂乱令她骤然大胆起来,甚至不再害怕恶梦中的靳博安。

    靳博安也是人,靳博安也有自己的死xue。

    樊丽丽常年练就的争勇斗狠在病苦的折磨催发下,突然集中爆起,而且敏锐异常。

    她以干白到几乎流血的嘴唇颤问着儿子,“当初……当初沈绪为什么会刺靳博安一刀……为什么……为什么……”

    “沫沫……你当时在场……为什么……”

    沈沫白以为她太痛苦了,急得想要摁动救呼器,准备叫医生来瞧一眼病情。

    可是母亲嘶嘶往嘴里倒灌凉气,甚至扯住了他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