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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那句话,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顾黎的目光充满了杀意,“当初一时不查让你逃脱了,如一只老鼠般在我身体里留了这么长的时间,想想还真是恶心!”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黎就闭上眼睛,发动全身的灵力想要彻底驱除夸父。 “哈哈哈,吾以彻底占据你的心脉,除非你现在就自断心脉,不然这具身体必将归吾所有!”一阵猖狂的大笑声从顾黎的口中发出,得意之色尽显。 修行之人最重要的灵台,也是最难攻克的,那夸父为了不引起顾黎的警觉,便退而求其次,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的心脉。 一直静静的在旁边观察情况的巫之玄顿时脸色大变,上前一步,问道“夸父,你还记得我吗?” “你?”顾黎斜眼看过来,眯起眼睛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方才将人认了出来,“巫之玄,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活着。” “夸父,想当年你是何等的风采,金乌乱世之时,你更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力竭而亡,为何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巫之玄说道。 “为何?”顾黎嗤笑道,“大巫诞生于父神所留精血之中,每千年才会降生一个,身份何等尊贵,而一旦身陨却不能入六道轮回,只能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甚至连个凡人都不如,你还问吾为什么?” “吾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何竟还有重来的机会,不过很快这具身体就将属于吾,这一次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下子打断了,“不过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竟然敢从这大言不惭!” “巫晗,我来帮你。”巫之玄跟夸父对话不过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如今眼见顾黎再次占据上峰,连忙说道。 “不必,这事你帮不上忙,”顾黎方才查看了一下身体内部,发觉夸父竟然趁他心神失守之下,将妖魔之气完全的融入到了他心脉。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一种如同夸父所说的,自断心脉玉石俱焚,第二种则是吞噬! 以自身灵力将妖魔之气完全吞噬,只要化彼为己,夸父的这一缕执念必将无所遁形。 这同样也是一个极其糟糕的决定,但若不想给夸父陪葬,这便是唯一的办法。 “巫晗,不可!”几乎在顾黎当做下决定的时候,巫之玄也同时想到他要做什么,连忙出声阻止,“将妖魔之气融入灵脉,无异饮鸩止渴,极易被其损了心性,移了性情。” “让我以源血助你将那妖魔之气净化吧。” “你不要命了吗?”顾黎瞪了巫之玄一眼,说道,“我的性情怎样,岂是这妖魔之气可左右的。” 说完,他不再跟巫之玄废话,闭上了眼睛。 巫之玄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两眼一眨都不眨的盯视着巫晗,体内的灵力也开始疯狂的运行起来,随着准备着将自身源血逼出。 顾黎静静的站在那里,颊边的发丝无风自动,很有几分肃杀之气。 顾歆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痛哭,眼圈通红的看着顾黎,明明还在抽噎着,但因为她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发出一点的动静。 良久之后,顾黎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苍白,墨色的瞳孔之中似乎有一抹红光闪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森然。 他抬起眼,看着依然被人钉在墙上的父亲,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冷然道“今日做下此事者,我必将其全身上下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捏碎,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卡,”李城喊道,“过了!” 他将手中的导筒一扔,高声喊道“我宣布,《巫》杀青了!” “啊啊啊!万岁,终于拍完了!” 导演都带头欢呼,其他的演职人员自然也不甘示弱,疯狂的互相拥抱着来宣泄心中的激动。 这部戏拍的太不容易了,不光打戏众多,更是虚景和实景的相结合,导演和制片又都是极其挑剔的人,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压力都极其之大。 如今好不容易杀青了,也总算是将心里那一直提着的气放下了。 “阿离,你刚才那场戏拍的太棒了,”陈湛走过来拍了拍陆离的肩膀夸道。 这场戏和之前那场第一次与夸父抗争还是有些区别的,那时候顾黎虽处于还没未觉醒的状态,但他当时却还是很冷静的,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不失少年人的无畏,并且也很快就在夸父的刺激下,觉醒了记忆,解决了麻烦。 而这场戏却绝对是全剧最难的地方,在面临满门被屠的情况下,即使是顾黎也必然是悲怒交加的,也正因如此才让夸父有了可趁之机。 可此时,他却没有了第一次的冷静,反而有些处于疯魔的状态,一方面夸父是巫族的英雄,他的前世是听着对方的故事长大的,如今却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当然是极其痛恨这缕玷污了夸父声名的执念,而另一方面他的心神还是被父母的惨死所牵绊,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快的冲破眼前的困境,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 最后,他虽然彻底的解决了夸父,但其实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受了影响,彻底成了那个勾魂摄魄,亦正亦邪的顾黎顾远岫。 这场戏难就难在必须在不同的心性之间来回切换,顾黎、夸父以及吞噬了妖魔之气后的顾黎,几乎等同于演了一次多重人格。 因此,陈湛和李城本来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想着只要在这两天内能够磨出来就行,却没想到陆离如此的给力,大半天的时间竟然就很完美的完成了,一下子足足省了一天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