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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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一枚~~~ 前一世,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结果家破人亡,青灯一生。 重活一世,她只想与被辜负之人携手良辰,做他的娇妻,顺便把欠仇积怨给报了。 第93章 10/64/42 公公微微一笑不接话,这种事情哪是他能插手的?将桌上凉了的茶换了杯热的放好,听到仁和帝又问他,公公抬眼,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恭顺道,“皇上,您要是怀疑承王和秦侯爷挑拨离间,不若召内阁来问问,几位阁老处事谨慎想必他们看得出来。” 仁和帝想的也是这样,朝堂这些日子乱糟糟,他便是有心册立靖康王为太子也要有个契机才是,公公的话谁也不得罪,却说到了他心坎上,闻言,搁下书信,叹息道,“宣四位阁老进宫,对了,找几份牧隐往回写的公文来。” 仁和帝记得当时秦牧隐给太后抄了一份佛经,现在没了,秦牧隐入禁卫军后写过公文,上边有他的字迹,想清楚了,仁和帝脑子愈发疼了,张大夫说他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他却觉得一日不如一日了。 乔老侯爷听说皇上召见,心中明白是何事,皇上有意偏袒靖康王,他的意思靖康王可以暂时收手了,靖康王不出乱子,皇上会将太子之位传给他,闹出事情了只会将皇上心中的好感一点一点消磨掉,靖康王说趁胜追击,要将承王和秦牧隐打压下去,那些书信他是见过的。 仁和帝拿着秦牧隐写的公文,乍一看,上边的字迹还真是一模一样,他冷冷一笑,靖康王和秦牧隐果真包藏祸心,他瞥了眼旁边垂着头的公公,抬手,想叫他传旨意请承王入宫,有了这件事,他可以顺理成章定下太子的人选,手顿了顿又忍住了。 公公抬眼,以为仁和帝有什么吩咐,上前躬身道,“皇上,怎么了?” “无事,朕想着事情呢。”说着,仁和帝将手里的公文推过去,公公急忙往后退,仁和帝好气又好笑,“死骨头,退什么,你来看看,两者的字迹可一样?” 公公一脸惊恐,直摇着头,兹事体大,非他可以妄下定论的。 公公不接,仁和帝表情冷了下来,“不过让你看看,怕什么,你多大的能耐我还不清楚?”公公没有名字,很早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不过在宫里他也算一个独特的存在,旁人都有称号,到了他跟前,只有简单的一声公公。 仁和帝笑话他死后给他烧香,墓碑没有名字,本想给他娶一个,见他看得开不在意也随着他去了。当时公公眼底的情绪淡,似笑非笑道,“老奴有记忆以来就在宫里伺候人了,年纪大了也不指望出宫,身为奴才,死了不过也只是成花肥的灰,名字有何用,奴才在皇上跟前伺候了这么多年,皇上给的体面大,谁都知道但凡听到一声公公,必是皇上您让奴才出去办差了……” 他说的实话,在宫里,他身为太监总管,称呼上和其他太监不同,所有人都阿谀奉承他,哪会在意名字的事。 拉回思绪,仁和帝强行拉他上前,将折子和公文一并递到他手里,“你帮朕看看,朕不想再闹出上次那种事情。” 黎婉告御状的事朝堂上一群清流派有非议,议论他欺负一个小丫鬟,而且矛头指向靖康王,他免了北延侯府和承王府的罪名,却没有惩罚靖康王,其中一些大臣心生不满了。 公公低头,半晌没说话。 仁和帝挑了挑眉,目光变得幽深,“是不是很像?” 公公苦不堪言,将折子和公文放回去,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公公觉得他越来越不理解皇上了,皇上昏迷醒来对靖康王青睐有加,以前称赞舒岩舒大人,今时渐渐都疏远了。 “你这个老人精,说个像会死人啊……”仁和帝怒其不争道。 公公松了口气,仁和帝的意思就是放过他了,这种事情他哪敢评论一个字,伴君如伴虎,公公再明白不过。 内阁大臣来得快,四人年纪相仿,除了乔老侯爷是靖康王一派,其余三人都不参与党争,这也是仁和帝召见他们的原因。 四人给皇上见了礼,抬头看着仁和帝。 “你们看看这两个字迹可否相同?承王和北延侯府的事情虽说过去了,这次又有人提了出来,朕宣你们进宫好生看看。”说着,给公公一个眼色,后者急忙将手里的折子和公文交到离他最近的乔老侯爷手里。 “有人弹劾承王和靖康王意图谋反,爱卿们看看可是冤枉了他们?” 乔老侯爷瞄了两眼,书信他看过了,和之前经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故而没仔细看秦牧隐写的公文,只是随意地瞄了两眼,靖康王敢命人弹劾承王这次是真的有证据,即使坐实不了,也够皇上疏远承王了,他看的时间久,完了,没急着评价,而是将手里的公文和折子传给其他三人。 仁和帝抿了一口茶,蹙了蹙眉,“今日的茶味道淡了,冲一杯浓的来。” 公公应声,朝不远处的公公微微摆了摆手,后者转身退下去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茶壶过来,公公上前接过,重新给仁和帝换了一杯茶。 仁和帝扶着茶盖,余光注意着四人的表情,这件事不用说就是静康王在背后搞的贵,乔老侯爷掩饰得再好,平静的嘴角也露出了破绽,分明笃定是一个人写的。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其他三人身上,能入内阁皆要是帝王一派,乔老侯爷是个例外,若不是德妃哭得厉害,两人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仁和帝也不会同意乔老侯爷入内阁。 三人看完后,将书信和公文还了回去,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承王那孩子是个孝顺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他的心思比安王和靖康王藏得深多了,朕看着他年纪大了,这次机会算是给承王一个教训了,让他带着一家老小去封地这件事算接过了,大家以为如何?” 乔老侯爷跪下磕了一个响头,“皇上,此举不能助长,承王去了封地,秦侯爷回了江南,以后两人要是再往来,对您的江山可是一个大威胁啊。”承王带兵打仗谋略不输当年的皇上,身边还有个北延侯府,同样的性子同样的关系,乔老侯爷觉得承王才是靖康王潜在的威胁,一个是仁和帝年轻的时候,一个是老侯爷年轻的时候…… 他一说仁和帝就明白过来了,的确,他心里也有这个顾忌,转而问其他三人,“三位爱卿的意思是?” 韩阁老上前一步,余光微微侧目瞥了眼乔老侯爷,声音冷静有力,“皇上可否将写信的大臣叫进宫,这件事,怕是有人不肯放过秦侯爷和承王才有意重伤……”其他二人表示赞同,字迹虽然临摹得像,终究露出了破绽,一个人写字久了会有自己的习惯,而书信上的自己,下笔略有迟疑,停顿的地方久了,颜色深一点,墨汁也较重,收笔的时候不够干净利落,而公文,秦牧隐即使有意压抑住内心的豪放不羁,一笔一画仍透出路大气泠然的气势来,不是临摹的书信能比得上的。 京里边流传靖康王压榨百姓的事,早前,皇上放了刑部一批狱卒,平中的玉石出名,也说了靖康王的事,这次据说还有万民书,仁和帝没公布,在朝堂,得到的消息越多越有力,位极内阁,他们知道的消息也不会少。 三位阁老来的路上从各自的表情上就看出了对方想什么了,皇上压下这件事怕是属意静康王,他们不能苟同,未上位都能欺压百姓鱼rou群众,待静康王得势,天下的黎民百姓日子就难过了。 韩阁老细细将书信和折子的不同说了,其他两人也附和。 “皇上,微臣同意韩阁老的说法,这封信怕是有意栽赃,皇上可否请弹劾的那位大臣进宫来当面问问,书信分明是仿冒秦侯爷的笔迹,意图构陷承王,朝堂上,这种心思歹毒的人留不得。” 于阁老语气更重。 仁和帝一怔,他仔细看了看,“出自不同人的手?” 韩阁老点头,一旁的乔老侯爷蹙了蹙眉,明明一样的字迹,韩阁老为何要胡说,当即,上前一步,拱了拱身,“皇上,韩阁老怕是看错了,微臣看过了,的确是一个人的手笔。” 韩阁老上前一步,指着公文和书信上相同的字,道,“皇上,您在仔细看看便知。” 乔老侯爷隔得远,仁和帝拧眉的表情中他看出了情况,怕是真的不同,他觉得奇怪,秦牧隐给太后抄的经书他看过,和书信上的自己一模一样,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仁和帝面露凝重,幸好没有将承王和秦牧隐召进宫,否则又会出乱子。 韩阁老见仁和帝明白了退后一步,跪下地,一脸严肃,“皇上,上奏之人包藏祸心,构陷皇子,还请皇上不要姑息养jian,承王掌管御史台从未拉帮结派,北延侯府的秦侯爷年纪轻轻,虽有皇上恩宠终究资历尚浅,此人一举想铲除了承王和北延侯府,其中存了什么心思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可此番举动皇上若是不处置了,怕是难以平愤。” 仁和帝敏锐的抓住了最后两个字,“平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