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提问

    “解剖课前的讲解结束，还有什么问题？”

    “请问张伟博士，虫族彻底杀掉它的方式是什么？我听说激光步枪和导弹型步枪不能彻底杀死它。”

    “女兵提出的观点确实如此，常规的武器是很难彻底干掉虫子的，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数不胜数的案例，当机动步兵们打断虫族的四肢后，在步兵们放松警惕的同时，虫子们会扭曲身躯，以不可思议的动力，弹起咬掉对方喉咙，或者如子弹一般射入步兵们的嘴巴或臀部，结局大家可想而知，据我所知，有位年轻的机动步兵在战斗时没有察觉到后身疼痛，只以为是痔疮犯了，回到营地后睡了一觉，第二天整片军营被从那位步兵肚子里孵化出的小虫子们给屠杀了。”张所长说道这里“嘿嘿”直笑，笑的让在座的列兵们毛骨悚然，真不清楚他的笑点在哪里。

    “为什么常规战争中不以战斗机器人或者警察机器人为主？反而人类参与战斗的比例要更高些？”李真俊发问。

    “又是一个很深刻的问题，其实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只不过军方少有人主动会提出而已，理由很简单，无论是星际舰队研发的战斗型机器人，或是智脑统辖的警察机器人在和虫族战斗中，作用微乎其微，因为无论是何种机器人具备的传感器有二种，一种是被动式传感器：传感器本身不发出能量，比如摄像头传感器，靠捕获外界光线来获得信息。还有一种则是主动式传感器：传感器会发出探测信号。比如超声波，红外，激光。但是此类传感器的反射信号会受到很多虫子们的发出的很多物质的影响，从而影响信号获取的准确度。据我们所知至少有三种虫子会都发出和机器人类似的超声波，机器人的被动式传感器和主动式传感器一旦收到干扰后，战争的局势就会立即发生变化，第三次大战前期的失利就是因为人类过度依赖机器人的缘故。”

    “请问虫子会不会有可能出现在地堡中，如您刚才所说侵入人体后，将我们全部吃掉？！”

    “大有可能，所以我再三强调，建议你们尽量不要私自走出地堡，出任务时必须要装戴重装铠甲，我们研究所护卫队的铠甲是全封闭式的，常规供氧是在八小时以上，足够完成一次任务了。”

    “解剖课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太残忍了，至少它们也是生命！”

    “孩子当你看见它们拼命啃食人类的样子就不会觉得我们解剖虫子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了，尤其是它们本身就是一件杀戮的机器，你们知道它们是如何感知事物的存在？”

    多数列兵不解地摇摇头。

    “虫子通讯最重要的信息素是烃类化合物，它们可实现物种信息传递、识别生殖状况。这些信息素信号可通过它们触角上的多孔感知毛发进行探测，这些多孔感知毛发包含着气味受体，用来识别特殊化学物质并将信号传送至大脑的蛋白质的仅仅只有两种，虫子或是敌人!换句话说，除了它们自身其余的物种都是敌人，都是需要猎杀的对象！”

    张所长的话语让刚才发问的那位女兵低下了头，李真俊转头看她，发问的女兵原来是琪琪。

    张所长等待了二分钟，看见没有列兵再提问后，开口道：“四人为一组，自行组队，机器人已经将各种虫族打过麻药后放到了实验台上，半小时内请各位熟悉虫子的身体构造和特行，熟悉的越多，未来你们越有机会能在和虫子们的战斗中存活下来……开始举起刀子吧，小鬼们！”

    古妮薇尔要求跟李真俊一组，而没有和她的好友琪琪一组，理由很明显，姑娘们都怕虫子，尤其是要解剖它们黏糊糊身体，发出的腥臭味足以让人恶心二天的。

    李真俊选择的实验台上面正好放着一具蟑螂虫，它从体型看是幼虫期，脸盆大小，它打过麻醉剂后，依旧八条腿依旧不停细微地蠕动。

    “身长5分米，宽3分米，2前肢8分米，身下6条腿5分米，双翅展开有，嗯，大约5分米，是个小家伙。”李真俊戴着胶皮手套摆弄着蟑螂虫，古妮薇尔负责记录，离虫子保持一段不算短的安全距离。

    “我要用激光短刀进行解剖了，这家伙的壳真厚，它黏糊糊的体液和坚硬的外壳能抵消大部分的激光和导弹造成的破坏力，它没有牙齿，却有着比牙坚硬的前肢，没有武器，口腔内的舌头却弹性十足，古妮薇尔你看见它口里的颗颗指甲盖大小的砂砾没，蟑螂虫每天会吃下大量沙粒，然后一点点将砂石压缩，再压缩，变成这种硬度非常高的物质，利用舌头快速弹出击打目标，如机关枪一样，砰砰……”

    古妮薇尔看李真俊的手在虫子的口中捣鼓着黄色污浊的液体，胃里翻腾，不悦地说：“你就不担心它把你咬了？它的嘴还会动呢!”

    “只是生理反射的触动，它的口齿没有锋利的牙齿，这点和大多数昆虫一样，它们习惯用前肢将猎物撕碎然后吞进去，好了，我现在先打开它的身体，激光短刀需要沿着它的后颈部分切开，资料上说过，它的头部是最脆弱的地方，尤其是脖颈的地方，大概是为了食物的输送的缘故，好了切开它的表皮层了，看见没，它的表皮层由三种物质组成，护蜡层能阻挡激光和辐射，细胞层会迅速恢复创伤，地膜层主要成分是变异蛋白、几丁质和脂类，赋予体壁骨骼的功能，用穿甲弹也难以轻易击穿。”李真俊如教书先生一样背诵着虫子的相关资料，古妮薇尔则边看边捂着嘴巴，仿佛下一刻她就忍不住要吐了。

    “你看见它表皮上面褐黄色的粘液没，虫体有某些化合物的存在，这些物质吸收某种长光波，而反射其他光波形成，所以虫子们才会对机器人产生干扰，刚才张所长也提及过，古妮薇尔，你脸怎么绿了？对虫子恶心，也是，有谁会喜欢它呢，大部分女孩对虫子、蛇、老鼠有恐惧心理，其实你把它们当做一盘小龙虾就没那么可怕了……第四区有许多人依旧喜爱吃麻辣小龙虾，甚至有些人酷爱吃虫子，它们虽然长得寒碜，蛋白质却异常丰富，它们吃人类，我们也将它们作为盘中餐，多么和谐的存在啊，额，你没事吧，被我说的话恶心到了，抱歉，真不是故意的。”李真俊嘴角上扬道，其实他真是故意的，从小到大对他喜欢的女孩，他必须要以一种近乎变态的方式调戏她，尤其是古妮薇尔，她是他的初恋，最美的年华，喜欢上最美的花儿。

    “好，你一边吐，我一边解剖它的器官了，这是它的触角、米豆大的小脑，从脑的体积能看出它的智商了，动脉、心脏、卵巢管、结肠、生殖腔、大小中肠……”他将一个个蠕动的器官用手拿着给一脸惊吓的古妮薇尔看。

    “李真俊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