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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斯的身体压的更低,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和崇敬,“奴仆感恩神垂怜,愿为神献上奴仆的一切。” “虫神”静默着,等他把话说完了才开始,“虫神分为两类,新生神更为强大且会庇佑自己的忠实信徒,但与之相反……” “虫神”没有继续说下去,越过刚刚说的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哈乐族的新族长已经降临,尔等务必保护好他。” 哈尔斯完全没听懂虫神的话,毕竟之前的虫神降临都是只简单的一两句话,就是命令他怎么做怎么做。 他刚想鼓足勇气询问,却在一瞬间突然从高耸的云端坠落,他的身体似乎被下面什么东西重重拉扯着,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他的手不停的挣扎舞动,企图寻找一个可以抓住的缰绳,在即将坠地前,他眼前顿时一黑。 “呼——!” 哈尔斯冷汗淋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胸腔里的快速跳动的心跳似乎还沉浸在无边的绝望和恐慌之中,他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后才用手把额头上的冷汗抹了去。 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难道是真的有新神降临了吗?而且听起来新神似乎是要庇佑哈乐,哈乐真的能够摆脱现在的困境吗? 哈尔斯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多,他的手按在胸腔上,这里还残存着面临新神降临的巨大威压中,那种感觉根本无以言表,似乎他的一切都被新神所掌控。 这种感觉与之前的虫神差别太大,曾经他认为虫神是不可逾越的强大,可是经过刚才,他才明白神与神之间也有差距。 哈尔斯的视线转向还在木床上睡觉的幼崽,见幼崽还在背对着他睡觉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 可哈尔斯并没有看到背对着他的幼崽脸色冰冷,两只水润的双眸正在闪着和他梦中恐怖的新神一模一样的金色光辉…… 幼崽那么小那么软,哈尔斯怕自己这么大的身躯会在睡觉的不经意碰到幼崽,所以他才会在地上随便铺了一点草叶就地睡觉。 虫人实在没心思花时间用在这种睡觉的地方上,在他们看来能不饿死就行了,哪管其他的什么事。 此时已经快天亮,哈尔斯没办法再睡着,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口遮挡的并没有什么用的叶子走出树屋。外面的天气很冷,沉静的森林深处依旧幽暗的可怕,空气里还带着湿润泥土的土腥味。 远处,雄虫们已经纠集队伍准备出发去捕捉猎物。 哈尔斯一边努力琢磨新神的指示一边走在路上,虫人的头脑们向来简单,实在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因为老族长死了,虫神没有指示新的虫王,所以他作为地位最高的祭司一直是在身兼两职。 其实部落里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大家只有一个相同的信念——报团取暖的活下去。 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纷争,要说真有的话,估计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正因为先辈的牺牲,才换来他们如今的和平。 部落里成年雌性只有三个,加上上次祭祀仪式看到的两个雌性,部落里的成年雌性就有五个了。不过在他们部落里原生都是各种进化不完全的虫人,他们结合实在是生不出雌性,这五个都是其他部落驱逐出来的。 要问为什么他们会把珍稀的雌性抛弃,那都是因为检测出这些雌性的生育能力几乎没有,甚至还不如亚雌。要知道雌性的珍稀就在于生育能力,得知这个消息后,这些原本在部落里养尊处优、受尽宠爱的小雌性们就被残忍的赶了出去。 小雌性长途跋涉一步步踏入他们原来唾弃不齿的哈乐部落,然后被哈乐部落的贫穷落后所震惊,再然后被哈乐族人开心乐观和包容的心态所接受而痛哭失声。 在哈乐族群,雌性们抛弃了之前的养尊处优,转而和亚雌们一起劳作,他们也会好好的做事,并不敢希冀于部落里的雄虫会看上他们。 可是实际上哈乐族群的雄虫并不在乎生育能力,饱经风霜的他们信奉看对眼了就行。因此虽然生活的非常艰难,可是所有加入哈乐的虫人们都是真心实意的把这里当做他们的家。 谁不希望自己家更好呢? 天色微亮,亚雌们已经起床,他们今天需要组成小队去周边的森林里采摘新的树叶。住在阴暗潮湿而常年不见阳光的丛林深处,注定他们的家非常容易受潮腐蚀,因此需要不停地更换树洞中的干枯树叶。 年长又经验丰富的亚雌布尔凡是领队,他正在等待祭司的到来,每次带领小队出去祭司大人都会为他们赐下最尊敬的虫神的赐福。 队里刚成年的亚雌和两个雌性也在场,他们跃跃欲试,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十分兴奋,而这一切都源于对外界的好奇。 “祭司大人来啦~”小雌性软软的声音叫了起来,这只由亚雌和雌性组成的小队立刻虔诚的将双手交错在身前鞠了一躬。 哈尔斯也回礼,他知道时间宝贵,外界的布满阳光的丛林实在是太过可怕,没有雄虫在身边亚雌和雌性们的处境十分危险。 简短的念着古老的语言,哈尔斯的手上动作也加快了许多。在耐心的等待三分钟后,小队谢过哈尔斯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处于幽暗中的没有虫察觉到哈尔斯的不对劲,只是觉得今天的祭司大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部落里只留下了年迈的亚雌们,他们普遍身体不好,进化不完全的基因会让他们比其他部落进化完全的虫人们早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