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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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柬洛却打断她:“我只说不将你交出去是因为我给你留了那么点情面,至于会不会帮你,那又是另一回事,我告诉你,我师尊早就对你们摇光峰有所疑虑了,奈何禾摹从中阻拦,他始终没能如愿搜山,此次他特意让我跟来守你,如果你不见了,我回去如何交代?怕是这爆炒飞禽也是吃不上了的。” 顾长月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莫遗策已经开始怀疑摇光峰,眉头轻轻一挑,嘴上却道:“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陈柬洛大笑,颇为爽朗地道:“好,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谈条件,难怪咱两每次见面都这般投机。” 顾长月实在不想告诉他,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更别说与他很投机了。 她不说话,只默默瞅着他。 他想了想道:“其实什么条件我并未想好,你先应着也无妨。” 顾长月不傻,自然不会就这样应允,她道:“我这人说一不二,若是这般爽快地答应了你,届时你让我做些伤天害理,或者违背我意愿的事情怎么办?” 陈柬洛倒是认真起来,居然抬起手就发了个心魔誓:“我陈柬洛光明磊落,此番以心魔起誓,绝不让顾长月做伤天害理及违背意愿之事,否则修为寸步不前。” 说完看向顾长月:“怎么样?” 顾长月怔了怔,险些说不出话来:“喂,你何必这般认真。” 陈柬洛又笑了起来:“不是叫你相信我么?别看我不靠谱,其实我不是坏人。” 顾长月皱眉:“你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只是你这般容易便起了个心魔誓,我却不敢应承了,总觉着你挖了个坑让我跳。” 陈柬洛笑道:“我都说了不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顾长月,你大可信我一回,况且你没有我的帮助,想渡此劫也不容易,毕竟一切都与你想象的不一样了,若你连命都没了,还能谈什么呢?你不是已经预见死亡了吗?” 他倒是说得句句在理。 顾长月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总觉一片迷惘怅然,不知道谁会杀死自己,也不知道死于何时,不是她悲观,毕竟事实已经就在眼前,她想自己此番形单影只,小花隐而不现,阿丁不能召唤,但凡与鬼道有关的一切都被封印,身边唯有无涯作伴,完全处于劣势。 她想陈柬洛的话不无道理,左右他心魔誓已发,不会让自己去做违背意愿的事情,那么便先允了他也无碍,只要能够活着,什么都好说。 此番思量下来,她便看着陈柬洛道:“你说得没错,我便应承下来就是。” 陈柬洛忽然笑得粲然明媚:“很好,走吧,我们先寻个地儿将这东西处理了,咱们边吃边喝小酒然后边商议计策。” 顾长月一怔:“如何还要商议计策?你既可以改写亡复台中一切,为何还要商议?” 然后她看到陈柬洛的笑在月色下扭曲,变得贼眉鼠眼起来。 陈柬洛提着妖兽尸体,笑眯眯地道:“我也没说要替你改写什么呀,顾长月,走吧,咱两最多就是联手。” 顾长月怔怔地道:“联手。” 她恍惚间觉得有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们的鼓励,雅雅感动极啦,么么哒,爱你们。 谢谢时光静谧 岁月流殇童鞋的地雷。 谢谢锦昔童鞋的地雷。 加油!!! 第363章 故事 兴许是自己笔下的世界, 陈柬洛显得不慌不忙, 先是在三头寻了个溪涧, 在空地上用枯木搭了个架子, 然后将妖兽洗净,准备点火烧烤。 如此,顾长月便也不急。 前头那么多天都过来了,古四怕是不会找过来的,此厢她再等等也算不得什么, 况且陈柬洛此人看起来随意散漫, 但却颇有主见, 他既然不走, 她如何催促怕也没用。 干脆倚靠在溪边的大树上, 静静地看着他折腾。 只见他蹲在溪边打理妖兽尸体, 看样子已经是熟手, 非常娴熟。 月色清辉,他的身影被镀上清冷苍白的光华, 倒影在潺潺的溪水中, 流水从卵石上淌过,叮叮咚咚清脆的声响, 他漆黑的目光近乎也流淌如水的波光, 潋滟清透, 却有种说不出的宁静。 顾长月不禁想,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可有与陈南联络, 可曾回过云隐岛…他可是知晓当年水翼之战的激烈与悲壮? 一片花瓣自苍天大树的缝隙间飘落而下,从他的眉间划过,他的睫毛动了动,忽地抬起眼皮,向她看了过来。 面上又带了几分笑意,“顾长月,你在想我什么?” 顾长月道:“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便应当知晓古洲为何杀我,或许也应当知晓古洲的追杀起于何处,你可有测算到什么?” 古洲的追杀,便是起于云隐水族。 陈柬洛一笑,竟然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道:“哪里还需要我去测算?你师尊不是早就给我父亲留了锦囊么?” 顾长月站直身子:“你知道?” 陈柬洛道:“我还知道锦囊里写了什么。” 顾长月狐疑地“喔”了一声。 陈柬洛提着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妖兽走过来,“他要我父亲找我,想来也是知晓我在做什么了,计策应当是鬼策师想到的吧?” 同样没有隐瞒,语气平常地像是在闲聊。 原本现下也就是在闲聊。 顾长月却是不知晓锦囊中装了什么妙计,此番听闻陈柬洛所言,倒也有些惊讶。 不等她说话,陈柬洛又道:“鬼策师,果然名不虚传。” 这次倒是由衷的赞叹。 顾长月不知如何接话,便也不说话了。 她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刑无悔的实力自己根本无法揣测,他既能通天晓地,兴许便也是知晓她会进入亡复台的。 陈柬洛见她依旧不言,也不说此事,抬手指了那堆木架子道:“我是水灵根,没曾学过引火咒,你给我把火点了。” 顾长月听出他语气中的颐指气使,也不计较,当即便捏了个引火咒,木架子哗啦啦地燃了起来。 陈柬洛喟叹一声,从纳戒中取了块非石非玉的细长棍子,比划着把妖兽串上去,只是比划了半晌,没能成功串上去,便转过头来道:“无涯呢?” 顾长月挑眉:“怎么?” 陈柬洛道:“借我。” 顾长月想了想,道:“你且先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做?” 陈柬洛顺着话道:“如此月色,自是烤rou喝酒咯。” 顾长月摇头,“你知道我指得是什么,不是说了要商议么?” 陈柬洛道:“急什么?我烤rou还没吃。” 顾长月道:“边吃边说。” 陈柬洛点头:“你先将无涯借我用上一用,这兽儿骨架大了些,串不进去,借我砍一剑。” 顾长月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想也不想便拒绝:“无涯剑乃我浩然第二人曾经所用的本命法宝,除魔卫道,丰功伟绩,自然不能给你拿来切菜,陈柬洛,我便是把话挑明了吧,你既然说是让我与你联手,想必你也有需要我的地方,否则你何须与我联手?你可把话说得好听,仿佛我欠你一个人情似的,先前答应你,的确是有我的考虑,但又何尝不是念在你父亲,你们水族的情面上?” 陈柬洛微微一怔,然后双手娴熟地一摆,轻而易举便将妖兽串在了那根细长的棍子上。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般,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们在所谓的地下城寻出女修的气运好得让人惊讶,我发现她将你死死压制,若此间那女魔修不曾出现,无论如何你都会遭殃,幸得暮云埃并不想杀你,反倒抓了那女魔修做替死鬼。” 他顿了一下,疑惑地道:“也是奇怪,女修克你,女魔修克她,这莫非就是命数轮回?可我算了几十年的命,却未曾见过这般奇怪的情况。” 顾长月看着他,记起来初到浩然之时小花说过的话。 小花道:“那女修的气运好得诡异。” 那女修指得就是顾长乐。 一个人的气运,当真是不可能那么好的。 毕竟这世间还有天道。 忽然间顾长月想到了笔下的世界,只有笔下的世界才会这般荒谬,正如陈柬洛改写的一切,可以让一些人无缘无故地消失,可以让一些人莫名其妙地强大。 只有假的世界,才会那般荒谬。 再想到紫灵儿,这一路走来,似乎紫灵儿在的地方,顾长乐必然不可能有好运,正如当初抢夺二层塔的时候,也如那日轻而易举便追击到顾长乐。 她开始怀疑,紫灵儿究竟是谁? 若依照前世的发展,紫灵儿早就死在了地下城中,可今世,紫灵儿不仅没死,还从地下城逃出来,逃出浩然派,甚至成了名动正魔的五名魔姬,人人畏惧。 她努力回忆着紫灵儿的不同,忽然想到北城见陈柬洛父子时,她在小巷子里遇见过紫灵儿,那时紫灵儿问她:“你莫非也知道厮杀仙途?” 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她没当真,只觉得莫名其妙,现下想来,周身不自觉腾起冰寒的冷意。 紫灵儿指的厮杀仙途是什么? 当时大家也才入道,如何知晓厮杀已定? 厮杀仙途,原本也是顾长乐的仙途。 那时,这浩瀚大陆,顾长乐一路风光,斩杀无数妖魔,亦斩杀无数拦路修士。 那时,这三千世界,顾长乐大道畅通,但凡是她不喜之人便都不能活到最后,她杀死的,被她杀死的,无论是什么人,怨气都可堆叠成一座大山。 还记得,她飞升太虚,祥瑞之兆整整在长空之中弥漫了三天三夜,水麒麟领着百兽长鸣,震慑天地。 所有的一切,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都属于顾长乐。 现下想来,实在过于蹊跷。 除非… 她忽然间像是窥探到了世间最为隐晦的秘密,手臂微微发抖。 除非那是个故事。 一个已经有了定局的故事。 她深呼吸一口,很快便冷静下来,平静地想,若是如此,那么她担当的是什么角色?小师叔是什么角色?师伯师尊师兄师姐以及毛小锐都是什么角色? 难道都不过是为了别人存在的背景罢了? 难道什么也算不上? 那个故事里,他们注定牺牲,不公平的牺牲。 原本他们都是有血有rou的存在。 恰时又听陈柬洛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你想知道古四他们带你找出来的女修如何了么?暮云埃又如何了么?” 顾长月回过神来,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