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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身边之人的危机已经解除,此后应该可以放心一点。

    平平淡淡地过了两月有余,秦清孟依旧保持七天出去三次的频率,与五皇子相交甚欢,同他天南海北什么都说,也同时见证了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五皇子和丞相府小姐的爱恨纠葛。

    秦清孟也同五皇子聊天时隐隐约约透露出自己身世有蹊跷,五皇子本来就对秦清孟流落至此有很大疑惑,便心下了然,悄悄去暗地里查探了。

    估计到此事的秦清孟但笑不语,现在就等着原书之中,距离此时不远的契机到来了。

    而秦清孟自己在京城这边的文人圈有了些名气,自古文人都喜欢风流韵事,赵国文人也不例外,而且好男风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所以他们同秦清孟结交也没什么顾及。

    至于三皇子近日又被今上要求去苏州解决水患,有些时日不见,倒是乐得清闲。

    倒是扶殷这里......秦清孟总是有时候突然想起,又笑着摇摇头,扶殷好似近些日子很忙,好几次出去都见不着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时候青竹又来递消息,南宫俞想要再同他游湖。

    “唉,那便准备准备,你跟我一同前去吧。”

    虽然秦清孟心中并不愿意同南宫俞出去,最近几次南宫俞相请,去了只是游说他让他相信凭南宫俞自己能够帮他翻案,让秦清孟相信他,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拿出来。

    果然来到相约的湖边亭之后,在一番没什么诚意的铺垫后,青竹被南宫俞支走去买些茶点。此时南宫俞老话新提,语气还颇为急切。

    “清孟,你难道不信我吗?”南宫俞有些急切地问道。

    近日崔世子频频催促,听说从宫里有线人递来消息,若是三皇子成功处理完水患一事,皇上龙心大悦,没准会直接将三皇子封王,要知道,当朝第一位封王,恐怕就是角逐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也象征着三皇子可以进入内阁,接触本朝最机密的事情。

    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没等三皇子党多得意几天,五皇子气势汹汹将他们翘高的尾巴狠狠压下。

    近日五皇子在朝堂之上屡提新奇的想法,本就对五皇子极为看好的皇帝大为赞赏。

    而最近去解决江南水患的三皇子又正好出了些差池,朝堂上的五皇子党如虎添翼,气焰嚣张地狂揪三皇子党的错处,一时不察,还真让抓到了几个错处,不巧还正是南宫俞所整理的案子。

    南宫俞近日颇为忙碌,大理寺正原本就不看好他只顾一心往上爬而处处讨好三皇子的样子,便警告他若是再出差池,那么别说大理寺丞,连大理寺他都呆不下去。

    心知此事严重性的南宫俞自然不敢再蹦跶,而他在忙碌时,哪位颇有才学、却只知道死读书的榜眼顾昭言,却不知何时与五皇子私交甚好,隐隐有成为五皇子臂膀的意思。

    可观他自己,被众人早早打上三皇子的标签,但是却只与南亲王世子崔易有交流,还只是崔易单方面指挥他,上朝时五皇子党看不见他,三皇子党也看不上他。

    南宫俞心里不平,家中族弟的生意最近又出了差池,族弟纨绔不堪,假借他的名义去给人家做担保,赔的血本无归还来找他讨说法,急得他嘴上生了燎泡,最为自豪的脸上也长了血红红的疙瘩,碰一下生疼,还有碍市容。

    忙得不可开交,南宫俞又收到崔世子的指示,也给他下了最后期限,若是套不出翻案的证据,那么就别再跟秦清孟出游了,当心三皇子知晓后收拾他。

    于是今天南宫俞颇为急切,动作急迫,语调也极为尖利。

    “没有,南宫公子多想了。”秦清孟烦得一批,要不是现在没到时候,还不能跟这南宫俞撕破脸,他才不想浪费时间跟他在这掰扯些有的没的。

    “我与几位刑部大人相识,你若是将当年那件事情的相关证据交与我,我可以帮你看看是否可以翻案啊。”南宫俞不依不饶,甚至还不知好歹地从桌子对面移到了秦清孟身边,就要朝秦清孟伸手。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流氓行为不可取!

    ☆、俊俏美男的复仇之路11

    秦清孟一闪身,眉目冷厉地扫向了依旧向他凑近的南宫俞。

    “南宫公子,劳烦自重,此事日后不必再提,我与你出来,只为游湖品茶而已。你再这样举止不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宫俞没当回事,被同僚相激又被崔易明里不屑暗里贬低嫌弃而有些暴逆压不住火气的脾气要隐隐喷涌而出,现如今秦清孟只是警告一句,他便仿佛受不了一样怨愤道:

    “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啊,若不是看你是我幼时发小,你当我会与你这等身份之人结交吗?”南宫俞面目狰狞,恶狠狠出口,又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秦清孟的左臂,正扣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秦清孟痛的一个激灵,一时不察便被扯了过去,眼看他要落入南宫俞手里,突然刷的一声。

    从旁突然飞出一个刀鞘,狠狠拍向南宫俞后背,拍得他立刻松开了钳制秦清孟的手。

    南宫俞咳嗽几声跪倒,竟然喘息着呕出了一口血。

    秦清孟一惊,看向了那刀鞘,却是极为眼熟,果然便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放肆。”慢慢走近亭子,扶殷右手握刀,利眉微皱,目光冷冷盯着倒在地上有些瑟缩的南宫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