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

    说完觉得诚意不够,他又加了一句:“谢谢啊。”

    符文州不会安慰人,他的身份也从来不需要去安慰谁,这会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脚却没动。

    看他没走,庄宴大概猜到他在担心什么,不由得心想:符文州可真是个好人啊!

    “前辈放心,我这心都练成纲了,没那么软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庄宴觉得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符文州看他的眼神变得幽深。

    见鬼!

    符文州最后是等司南来了才走的,司南看着符文州远去的背影,不解道:“他怎么跟你在一起。”

    啊!这问题问得好!

    庄宴没解释,而是特别不着调的来了一句:“你觉得符文州好不好追啊?”

    司南默默地瞟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我就是替广大粉丝问问,刚才采访的时候有这个问题。”

    这理由还算靠谱,司南认真考虑后才作答:“不好追。”

    “那成功率有多少?”

    “1。”

    “百分之一?”

    “万分之一。”

    靠!

    庄宴扭头走人,发过的誓不能当做儿戏,老子偏要做那个万分之一。

    第9章 肤浅

    下面的拍摄内容主要是楽逍少年时期的经历,经历家暴,校园暴力,学校与家庭徘徊间渐渐阴郁的过程。

    不会很长,大多只是一些片段,但是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很高。

    一旦表情拿捏不到位,那种绝望中找不到出口的窒息感就无法成功展现在荧幕上。

    庄宴拿着剧本看了一会儿,发现整部剧的高能全在男主角厌闻和男二号楽逍身上,反观俞牧禾就是个真正的傻白甜,真傻的那种。

    一开始他以为这就是个无脑小白恋爱偶像剧,再仔细看剧本才发觉其中还是有些深意。

    拍摄取景是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隔庄宴眼里边儿就跟个高危建筑似的,他抿抿嘴角:“这不会倒吧?”

    这会儿司南已经去放行李,在这里大概要拍摄三天,其中有祁盛儿和符文州后期的一点剧情会一次性拍完。祁盛儿正好站庄宴身边,闻言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庄宴摸摸鼻子没说话。

    拍摄前庄宴又找符文州去了,司南百般劝说无果之后也就由他去。

    符文州只有一场戏,大可以晚两天再过来,其实庄宴自个儿也觉得奇怪,但他足够恬不知耻,这不就是符文州自己给的机会吗?

    这地方没干净地方休息,他估摸着符文州可能压根儿没下车。

    影帝的房车阔气啊,庄宴心里感慨了一万句,这也太好认了,最后总结是,好想拥有。

    可怜他就那么一辆不上档次的面包车,还要被公司拿去给小兔崽子商演用。

    庄宴嘴角扯了个嫉妒的笑,敲敲符文州的车窗。

    大概两秒后车窗滑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侧脸。

    不可避免的,他被符文州的美色迷惑了一瞬间。

    庄宴:“前辈,你一个人吗?”

    符文州:“......嗯。”

    庄宴笑了:“那我能进来坐会儿吗?”

    不得不说,影帝这配置就是高档啊,红酒,大床,玫瑰,应有尽有。

    庄宴走进来都有种不切实际的不真实感,他想到自己这一路蹭导演的车不说,甚至有点挤,还被祁盛儿有意无意地嘲讽了几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特别是符文州就那么随意地往躺椅上一坐,通身气质跟小时候看得那种港片老大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冲出一堆小弟拿着枪把他团团围住。

    一点也不遑多让。

    “再戴个墨镜就更像了。”他小声嘟囔。

    符文州一手拿着书,眼神虚虚地朝他瞟来一眼,“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庄宴觉得他好像比之前更冷了点。

    想半天也没发现是哪里对不住过他,难不成是因为采访?私生子?

    靠!符文州不会是看不起私生子吧?

    庄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也正常,一般人都讨厌私生子,符文州又不是圣人。

    瞥一眼他手里的书,不自觉走近了一点。

    “前辈,你看的是英文书?”

    符文州交叠的长腿微微僵住,手指动了动,眼神在书页行行法语上晃过。

    他“嗯”一声,合上手里的书。

    然后他一双通透的眼睛看向庄宴,莫名的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见鬼!

    庄宴冲他嘿嘿一笑,“我能坐吗?”

    符文州有洁癖是出了名的,特别是自己的私有物上占有欲极强,上回进他房间坐沙发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这话一出,符文州皱了皱眉头。

    怎么说呢,庄宴在符文州这儿还真是个例外,一个不知死活的例外。

    以往知道符文州的个人习惯的人都会迁就,不敢越过他的底线,哪敢像庄宴这样作死,非要往他那条界限上戳,使劲戳,戳不动继续戳。

    符文州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半晌,他说:“坐吧。”

    庄宴就感觉自己鬼门关走了一趟,又活过来了。

    他一坐,整个人就飘了,“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就是采访那时候,谢谢前辈替我解围,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