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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了半分钟不到,他有点害羞的拿着话筒, 笑得腼腆:“谢谢。”

    主持人有些意外,活跃着气氛:“庄宴看起来不是新手啊, 是有一直在练习舞蹈吗?”

    “几个月没练过了。”

    “因为工作忙吗?没有时间练习了?”

    这问题问得有点尴尬, 庄宴说:“忙啊, 忙着拍《无妄》。”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传巧妙化解了主持人尴尬的问题, 庄宴哪里忙,又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人。

    主持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急忙补救:“大家9月1号,一定要看《无妄》。”

    通过一系列小游戏,气氛渐渐高涨起来, 符文州没有参加过综艺节目录制,更不怎么玩游戏,但是庄宴发现他真的很聪明,玩过一遍很快就得心应手。

    第三轮游戏是两队各出一个人踩在独轮上,把对方推下去就算赢,独轮的高度往下有两米高,下面是泡沫,没有危险。

    第一场出战的是祁盛儿和安夏。

    两个女生的游戏没什么胜负欲,都是点到为止,紧紧抱着柱子,撑不住了就松手,观赏性很强,欢声笑语不断。

    祁盛儿赢了。

    第二场是岳欣和李明朗。

    岳欣是女生,背景又大,李明朗初出茅庐,不论怎么样都会让着她。

    于是岳欣胜。

    决胜局是符文州和庄宴。

    前面的游戏庄宴都没有跟符文州对上,这一次主持人安排了他们两个在最后一轮,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庄宴才不信什么命运的安排,是台本的安排还差不多。

    他往独轮上一坐,自信一笑,神采飞扬。

    “州哥,我不会让着你的!”

    符文州眼里带笑,不太适应的站上去,站稳之后冲他看了一眼,说道:“那你要加油了。”

    主持人:“看来两位是火/药味十足啊!”

    两人挪动到中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怎么看都是站着的那个人吃亏,庄宴不想赢得不光彩,也站起来。

    他扬眉挑衅:“你要是输给我怎么办?”

    符文州没说话,不可置否。

    两人互相试探着推动对方,有惊无险,再次站稳,眼底都出现了一丝凝重。

    忽然,庄宴没站稳向后仰,符文州浅眸微缩,伸长了手臂抓住他,将他拉回来。

    庄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露出笑脸,就看见符文州突然掉下去,他没了支撑点,也跟着掉下去。

    泡沫里,两人一前一后掉下,紧挨着对方。

    庄宴被泡沫憋了一脸,抬手想撑着地坐起来,却摸到温热的触感,他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手放在符文州身上。

    触电般收回来,符文州还躺在泡沫里,他伸手拉他,没想到人没拉动,自己也跟着摔了回去。

    这一摔不要紧,他腿抽筋了。

    外面看不见的泡沫里,庄宴紧紧贴着符文州,心跳飞快。

    他小声说:“我腿抽筋了,起不来,你快起来拉我一把。”

    发现符文州没有起来的意思,脚腕上方一处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抚上,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是这儿吗?”

    庄宴红了脸:“嗯。”

    手指在他小腿上按揉几下,气氛有些暧/昧。

    庄宴被这样的气息搞得胸口发闷,扯了个话题:“你刚才没站稳?”

    “不是。”

    “那你怎么掉下来了?”

    “你会高兴。”

    这话说得让庄宴找不到逻辑,他疑惑地又问一遍:“我为什么会高兴?”

    符文州沉默了,他忽然说:“腿好了吗?”

    “没有。”

    于是符文州坐起来,把庄宴从里面捞出来,搀扶着他出去。

    这一切在庄宴眼里十分漫长,实际上也就过去十秒多一些。

    祁盛儿急忙上前,“他怎么了?”

    庄宴刚准备答话,符文州说:“腿抽筋了。”

    庄宴默默闭上嘴。

    原本担忧得皱起眉的祁盛儿忽然变得幸灾乐祸:“看你那点出息吧。”

    庄宴:“……”人心不古啊!

    被扶着坐下之后,符文州蹲下继续给他揉腿,庄宴不自然的把腿缩回来,小声说:“已经好了。”

    符文州收回手,指腹间还有余温。

    以前怎么没发现,符文州是个这么热心的人。

    不对,他一直都挺照顾人的,上次被采访的时候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他不也挺身而出了吗?

    庄宴把胡思乱想从脑子里丢出去,继续问自己刚才没听懂的话:“你刚才说我会高兴,为什么啊?”

    符文州深深地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你赢了我,会高兴。”

    庄宴想起来了。

    上回一起被采访的时候,那个小游戏,他赢了符文州,还说赢了他高兴。

    他恍然大悟,扯动嘴角:“你记性真好!”

    符文州脸色微微一僵,转开头不看他了。

    庄宴心想,难搞,真难搞,夸他还不高兴了。

    节目录制到最后环节,主持人突然提到庄宴是符文州迷弟的事情。

    庄宴发符文州签名的微博这件事众所周知,被提到也不奇怪,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被提到,让庄宴就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了。

    他笑得一如既往肆意:“是啊,国民偶像谁不喜欢,没有人不喜欢符文州,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