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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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也是投桃报李,你才给我出了好主意啊。” 谢妙容呵呵笑起来,心想,这大概就是种什么花结什么果。一般来说,有良心的人,你付出善意,也就会收获善意。当然,白眼狼除外。不然,也不会有东郭先生的故事了。 就在谢妙容给庐陵长公主出了主意三个多月后,临近萧家的五郎萧嵩和吴郡张氏的庶女张巧灵成亲前几日,萧府里面有个小管事向萧咸告发大管事卜仁贪墨萧家的钱财,而且证据确凿。 萧咸一怒之下就把卜仁的大管事给撸了,将他降等成为一般的奴才,罚去萧家在建康附近开设的制酒的作坊里干粗活。因为萧咸的被罚,令得在孔氏跟前做管事婢妇的唐氏也受到了牵连。但是孔氏看在她好歹还跟孔家沾亲带故,倒是没有把她给打发出府,只不过为了顾忌老爷看到唐氏从而想起卜仁而不高兴,她只得将她调离了自己的院子,让她去了后园成为了管园子的婢妇。顺带着,萧伦也把长随卜森给打发去做了车夫,没让他在跟前伺候了。 这么一来,阿桃就失去了可以在萧家内宅横行的凭仗,她一下子就蔫了,也不再跟庐陵长公主给萧伦的两个通房闹了。庐陵长公主那边的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本来萧伦还想把阿桃这个通房给打发了,以便讨得父亲的欢心的。可是因为在卜仁东窗事发之前的几天,阿桃被确认怀上了身孕,她才免于被萧伦撵走。于是,阿桃变成了个低调得再不能低调的女人,可劲儿讨好萧伦还有庐陵长公主,大概她也是明白了她在萧府内宅不但失去了可以倚靠的父兄,还因此失去了主子的信任,她要是再不低调点儿,以后在萧府的日子难过。 其实,她到底是真低调还是装低调,萧伦和庐陵长公主心里也没数,只有阿桃自己明白。 却说萧家进入十二月后,又迎来了五郎萧嵩娶亲,她娶的是吴郡张氏的庶女张巧灵。 这个张巧灵一嫁进来,就发现她看起来清秀腼腆的丈夫竟然有三个通房,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特别是还有一个叫阿竹的通房生得好生美貌,而且还有气质,把她这个庶出的正妻都给比下去了。她心里不知道多不高兴。可偏偏,看样子她的丈夫还挺喜欢那个阿竹。就在两人成亲五日后,他就跑去睡通房阿竹了。 张巧灵这下子醋意大发,第二天趁着萧嵩出门儿了,立即就让人把阿竹给绑了来,左右开弓,打了阿竹好几十耳光,直到把阿竹的脸都给打肿了才停了手。接着她又以阿竹顶撞她为由,让人把阿竹扔到柴房里去关着,不给她吃饭。 萧嵩后来回家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跟张巧灵大吵了一顿,两夫妻后面竟然动上了手。 要说这个张巧灵的确是个泼辣的,打起架来悍不畏死,竟然跟萧嵩打了个不相上下。 两夫妻成亲不几日就闹成这样当然是引起了孔氏和萧咸的注意,萧咸就让孔氏去过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氏是二房主持中馈的夫人,这种事情当然她要管。于是她让萧嵩和张巧灵到自己跟前来,问他们两个为什么才成亲就打架,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张巧灵到了孔氏跟前,倒不好说她是因为吃通房阿竹的醋,惹出后面的事情,她只是咬定阿竹冒犯她。 萧嵩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向孔氏说了张巧灵因为不能容人,所以才打了阿竹,还把她关进了柴房,说这个张巧灵就是个喜欢妒忌的妇人,她这种作为犯了七出之条,实在是可以休了她。 孔氏闻言在上面说:“哪有成亲不足十日就休妻的。不过,五郎媳妇,不是我说你,你怎可跟夫君动手,你这样子,怎能让你夫君喜欢你。作为他的娘子,你需要有容人之量。这才一个把通房你都受不了,那么以后等到五郎纳了妾你又如何处?莫非你还得把那些妾都给打死?我今日把丑话说在前面,做我萧家的媳妇,就得有容忍妾室和通房的雅量,我萧家的郎君都是要纳妾的,你要是忍受不了,大可以让五郎给你一纸休书。” 她这话不可谓不重,一下子就把张巧灵给镇住了。 站在一旁的萧嵩不由得面现得意之色,当初定下这个张巧灵,是因为张巧灵被媒人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女,说她容貌出众,很是漂亮。萧嵩听到后,相信了媒人的话,才让家里去定下张巧灵为妻。萧嵩喜欢美人,一直以来就是想要娶个绝色美女为妻。哪想到,等到张巧灵嫁过来,萧嵩见了她,把她跟阿竹一比,立马就举得她的容貌不过尔尔。最关键的是,她虽然明艳,但是并没有阿竹的那种气质。 气质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有的,没有气质的女人就有点儿偏艳俗了,恰恰这个时代是个放达,讲究诗酒风.流的时代。作为高门士族郎君里面附庸风雅的一份子,萧嵩当然是更喜欢阿竹这种自带气质,又娇弱柔美的女人。这也就是为何他只跟妻子张巧灵同房五天,就要跑去睡阿竹的原因。他的审美和感情天平完全是倒向了阿竹。再说了阿竹自打跟了他以后,两个人读书下棋,闲谈说笑,都十分投契,这让萧嵩把阿竹简直当成了红颜知己,很是迷恋她。 张巧灵被孔氏的话语给镇住了后,只得唯唯诺诺的答应她不再跟丈夫闹了,而且她也不会容不下他丈夫在婚前收的通房。 孔氏见张巧灵服软了,便也不再多说话,让他们两夫妻都回去。 不过,在萧嵩走出去之前,她又特意让他留下,然后告诉他:“不要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我们萧家不许这种事情发生。要是再听到你为了阿竹跟你媳妇大打出手,那么我就把阿竹给撵出去发卖了。” 萧嵩赶忙答应孔氏,说他记住了她的话,一定会好好对待妻子的。 孔氏见他如此保证了,这才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回去。 张巧灵回去后,倒是规矩了一段儿时间,没有再生事。只不过她又做了一件让外人看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竟然把自己陪嫁过来的两个婢女给了萧嵩,让他将她们收为通房。接下来,她为先前萧嵩婚前收的那三个通房,以及她后面给他的两个通房,一共五个通房排出了侍寝的时间表。这五个通房每个人每个月大概有三天可以服侍萧嵩。自从制定了时间表后,便严格按照规矩执行,这么一来,作为通房的阿竹每个月也只有三天可以跟萧嵩在一起。 并且张巧灵还会给这些服侍萧嵩的通房们喝芜子汤,理由是,在她这个正妻没有怀上身孕生下孩子之前,那些通房们都不能比她更先有孩子,这也是大家族的规矩,谁都不许违抗。 这条规矩可是苦了萧嵩,他真得特别想跟阿竹生孩子,但是他的妻子不怀孕不生孩子,他就不能跟阿竹生,于是他只能努力跟张巧灵造人。 如此努力的后果就是萧嵩成亲还没三月,因为房事过度整个人都廋了一圈,在上巳节前病倒了。萧府之中,知道此事的人都把这个当个笑话说。 一年一度的上巳节来到了,这是谢妙容嫁进萧家后过得第一个上巳节。 庐陵长公主牵头举行曲水流觞宴,请了建康城里许多高门大族的女郎和郎君来参加,今年曲水流觞宴依然有做诗得彩头的环节。只不过作为以前的客人的谢妙容如今成为了主人。她和萧弘两人都决定今年他们不做诗,而是把机会留给其他人,他们做评判就好了。 一派春.光灿烂中,俊逸的郎君们和漂亮的女郎们饮酒作诗,那弯弯曲曲的溪水之畔传出阵阵轻松的笑声。 萧弘和谢妙容坐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品评别人写的诗句,顺便回忆两人那一年在这条溪水之畔做的诗,不免慨叹流光易逝。 众人正在嬉笑说话时,却见一个奴婢匆匆地跑向庐陵长公主,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庐陵长公主听完脸色一变,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她面前几案上的酒水都带翻了。 萧弘和谢妙容因为跟庐陵长公主挨得近,见状都齐齐站起来,看向她问道:“阿嫂,出什么事了?” 庐陵长公主眼中浮现水雾,哽咽道:“我皇祖母,太皇太后薨了……” ☆、第200章20.0 太皇太后庾氏活了六十八岁,在那个年代也算是高寿了。 她生了两子两女,到她死前,唯一在她跟前侍疾的只有女儿新安大长公主。两个儿子明帝和武帝都死在她前头,最小的女儿南康大长公主在桓翌死后去了荆州,这些年都没有回来过,即便是在太皇太后庾氏病重给她去了信,她也只是写了信来表示关切,并没有动身到建康来。对于这一点儿,新安大长公主颇有微词,认为她那个meimei太无情,连母后病重也不来探望,对于这一点儿,太皇太后庾氏倒是很看得开,说她的小女儿应该是怕到了建康来不能回去。言下之意是,作为以前意图篡夺景朝天下的桓翌的遗孀,因为桓翌树敌太多,所以不敢冒险离开荆州,害怕仇敌报复将其扣留,那她就危险了。 在病重离世之前,太皇太后让人把皇帝还有皇孙们都叫进了宫,她特别嘱咐他们要同心协力辅佐皇帝,特别是作为朝堂上现如今最有权势,且最为皇帝所倚仗,作为皇帝的堂兄的武陵睿王曹焕。太皇太后更是拉着他的手要他说出誓死维护小皇帝的话,并且得到他的保证才撒了手。 老实说,皇太后殷舜华对太皇太后的这种安排是有意见的。 因为小皇帝曹桂可是被原来的桓翌给推上皇位的,曹桂之母不过是个夫人,况且皇帝又小,又根本无法自己当政。他坐在皇帝位上,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朝政是由权臣们还有像曹焕这样有权力的王爷把持。再说了,虽然她的长子曹安,就是以前的被桓翌废掉的皇帝,被废后,被强行迁往荆州,如今都还在桓家人手上。 可是尽管她的长子被废了,但是她不是还有次子曹瑗吗?曹瑗已经成人,为何太皇太后就不让曹瑗取代小皇帝曹桂呢?无论从嫡,从长来说,不都是应该曹瑗做皇帝吗? 但是自打桓翌兵败伤重而死,桓家的势力退出建康后,这个被桓翌扶上位的小皇帝曹桂竟然没有被废,太皇太后在后面帮着维持局面,就压根没有提过换掉皇帝,理由是朝局以稳定为上,稳定压倒一切。 皇太后殷舜华对此非常不理解,难道换了个成年皇帝朝局就不能保持稳定了吗? 她也不好去问太皇太后,免得被太皇太后说她野心大,意图帮着儿子篡位,这样的罪名可是太大,她哪里能够承受得住。 其实她还真不懂太皇太后的意思,因为在太皇太后看来,景国自从开国以来,本来就是臣强主弱的局面,你换个皇帝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就好比八岁的曹桂和十八岁的曹瑗坐在皇位上,因为面对的都是强大的臣子,他们无法制衡那些掌权的高门士族,所以他们两个哪个做皇帝,朝局都不会有太大的的变化。太皇太后不相信曹瑗坐在皇位上,就能让皇权凌驾于那些强臣之上。而且她还认为,要是皇族抱着这种换一个成年的皇帝,意图让皇权强大起来的打算,必定会让事态往怀的方向发展。 本来经过桓翌之乱,皇室就已经越发衰微了,要是再随便废立,到时候再生出乱子来,让北方那些退兵的胡人有机可趁,那到时候就不是哪位曹姓皇族子孙坐在皇帝位上的问题了,而是会面临让曹家失去这江南的半壁江山,失去祖宗基业的危局。 方方面面考虑下来,令得太皇太后庾氏做出了依旧让小皇帝曹桂坐在皇位上的打算。 不过,当她病重弥留之时,她还是对小皇帝的皇位表示了担心。所以,她要求宗室内的那些王爷们要支持小皇帝,然后和强臣合作,使得景国依旧维持这种平衡以及安稳的局面。 在见了宗室里面的皇孙们后,太皇太后又让人宣传统的强臣之家,王家,谢家,庾家等几家的家主或者在朝为官的人进宫来见她。她要他们在她死后依旧要辅佐小皇帝,让他们和在朝的王爷们合作,共同维持安稳的局面,让百姓得以发展生产,安居乐业。 谢庄和王涛带头答应了。 太皇太后这才闭了眼,阖然而逝。 尽管太皇太后说了在她死后,丧事从简。但是小皇帝曹桂依旧是下诏为太皇太后大肆cao办丧事。太皇太后庾氏经历五朝,威望极高,她的薨逝到底还是让景国的朝局有了些微变化。 比如说以前一直对太皇太后有所忌讳的某些人就开始为谋求一己私利,或者谋求更大的权力蠢蠢欲动了。 这里面就有武陵睿王曹焕,还有鄱阳王曹瑗,以及曹瑗的母后,皇太后殷舜华。 曹焕谋求在朝廷里获得更大的权力,比如说得到录尚书事这样的宰相之权。而鄱阳王曹瑗当然是想要取代小皇帝曹桂为帝,因为他觉得他才是皇位最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他乃是母后和已经崩了的父皇的嫡出第二子,按照皇位的继承顺序排在他大哥之后。他大哥被桓翌废了,又迁往荆州,按理也该是他当皇帝啊。可是偏偏他的庶弟,还是年纪最小的当了皇帝。 当初桓翌是抱着什么目的扶持年纪最小的曹桂做了皇帝,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桓翌死了,他扶持的什么小皇帝是不是该退位?然后将皇位还给他这个正当的继承人。 但是偏偏没有,太皇太后在世时,连提都没提这档子事儿。 曹瑗心里虽然有不满,但是迫于祖母的威势,他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他有抱怨,也只是和他母后,皇太后殷舜华说。 他母后提起这档子事儿,也来气。但是殷舜华也比较畏惧她那个婆婆,太皇太后庾氏,故而两母子不满也只能装在心里了。 但是等太皇太后一死,两母子也就开始打起主意,想要将小皇帝曹桂给赶下帝位,从而让曹瑗当上皇帝。 不过小皇帝没有错处,又加上太皇太后薨逝之前跟宗室还有强臣都有交代,让他们帮着维护小皇帝的统治,而绝大多数人都同意了。他们要想取代小皇帝就必须要得到那些人的支持才行。但是很显然,当初在太皇太后病榻跟前答应了太皇太后的诸位强臣和宗室王爷是不太可能做出支持曹瑗,废掉曹桂之举的。 而且要想说服那些强臣和宗室成员同意让曹瑗取代曹桂为帝,工作量太大,成功性也不高。所以皇太后殷舜华还有曹瑗必须要另想办法才行。 其实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小皇帝从这世上消失,不管是怎么个消失法,只要他消失了,曹瑗就能名正言顺的按照顺序继承做上皇帝了。 小皇帝消失的途径不外乎有以下几种,第一是他生病了,然后病重不治,这种消失法最好,但是基本属于异想天开。因为小皇帝身体健康,算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学生,他又怎么可能生重病消失呢?第二种嘛,就是他不小心吃了什么要他命的东西,他一命呜呼了,这也是消失法之一。第三种,就是他遇刺了,伤重不治,崩了。 曹瑗开始认真考虑后面两种消失法,他觉得似乎第二种方法不会引起那么大的波动,如果做得隐秘点儿的话。但是要让小皇帝被毒死,就需要收买他身边服侍的人,而且,在他被毒死后,还要收买验尸的人。关键是这个收买的人一多,中间哪个环节出了纰漏,那么他这个王爷可是要倒大霉的,毕竟还有其他强臣和其他王爷会盯着此事呢。皇帝被毒死那可是大事,别看表面看起来隐秘,但是要是从皇帝身边的人去查起,其实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儿后,曹瑗觉得让自己心腹的死士去刺杀皇帝要简单直接一些。 而且他熟悉皇宫,也熟悉皇帝的起居时间,还有平时的生活规律,要是派出刺客去刺杀小皇帝,应该是很容易得手的。 于是,他把自己这个决定对母后说了,殷舜华听了心里打鼓,有点儿犹豫。 毕竟小皇帝曹桂是先皇帝的儿子,是曹瑗的同父异母帝。作为兄长的曹瑗为了做上皇帝,派刺客刺杀弟弟,这怎么看都是血腥的戏码,让人有很大的负罪感,以及心里产生很大的压力。皇太后殷舜华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着儿子,为了让儿子做上皇帝,同意他派刺客杀死他的兄弟。 “母后,这帝位本该就是您的儿子的,五弟不过是个庶出的,他还是被废掉阿兄的桓翌扶上皇位的,我们只不过是拿回来本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见母亲犹豫,曹瑗如此劝说其母。 殷舜华听了,脸上的犹豫之色似乎消散了些。 曹瑗见状又说:“母后,我若是做了皇帝,一定下旨讨伐桓家,我一定会为阿兄报仇!” 对于长子曹安被桓翌逼迫废掉皇帝位,并且迁往荆州,殷舜华一直耿耿于怀。自从长子曹安被迁往荆州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儿子,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知道,说不定长子曹安已经被折磨死了也不一定呢。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难受得不行。 “好吧。”殷舜华最终点了点头,同意了曹瑗的提议,只不过她还是嘱咐他,“一定要计划周全,不能有任何闪失。” 曹瑗道:“母后,我打算用借刀杀人之计,让我王府内的死士假扮成睿王府的人……” “睿王府……为何会是睿王府?” “母后,我问您,若是我的人得手了,您说睿王会不会跳出来与我争呢?他可也是嫡出皇子啊,而且他的年纪比我大,还是朝堂上如今最有权力的王爷。我想即便他不争,他手下的那些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会帮他争的。” 殷舜华看向自己这个次子,头一次发现他真得比他那个仁弱的兄长要强多了。不但有胆量,还头脑清楚有谋划。他刚才所说的,的确是比一般人看得远些。 在母后赞许的目光里,曹瑗又说:“我这一计不但是借刀杀人之计,还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让五弟给我让出皇位来,还能将这刺杀谋反之事栽赃到睿王头上。到时候朝中强臣们会替咱们除去这样一个刺杀皇帝意图篡位的王爷。咱们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就好。母后只要出面让谢家主持公道,站在咱们这一边儿,我就能顺利登上帝位。若是我做了皇帝,必定比五弟还要重用谢家。谢家要是聪明,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我做皇帝的。您想一想,睿王后面续娶了王家的庶女为继妃,可是得罪了谢家呢。谢家见到五弟意外身死,睿王有可能继位,我也有可能继位,他们会帮谁?更何况我让府中死士假扮睿王府的人行刺,谢家的人更会抓住这一点儿将睿王打倒的。于公于私,谢家都会帮我对不对?” “对,吾儿这么一说,让我眼前豁然开朗。你自去安排吧,我得空会回谢家跟二房的老祖宗唠唠的。”殷舜华笑起来道。 “是,母后,那我这就回去安排了。”曹瑗面现笑意,向母后欠了欠身,接着转身决然离去。 —— 四月末,太皇太后风光大葬后一个多月,谢妙容迎来了她的十六岁生日。 当日,萧弘一早出门的时候,跟她说了,要让她等着他回来,晚上给她庆祝生日。尽管因为太皇太后的丧事,建康城从皇室到平民百姓都规定了为太皇太后服丧,三月内不许饮宴。但是像是谢妙容和萧弘这样的两夫妻之间喝个小酒,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所以,谢妙容答应了萧弘,说晚上做几个好菜,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萧弘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我今日早点儿回来,再给娘子买点儿时新的首饰。” “那我等着你。等着看郎君送的礼。”谢妙容甜甜笑道。 她亲自将萧弘送了出去,这才回来跟阿虫一起拟菜单,谢妙容打算让阿虫的母亲,她的.乳.母阿枣进府来做几道拿手菜,那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再说了,她也好久没看到.乳.母了,趁着自己过生日,让.乳.母阿枣进府,还可以让她跟女儿阿虫聚一聚呢。 她把这个要请阿枣进府的消息对阿虫说了,把阿虫给乐得。 接着阿虫就拿了个香囊出来,她对谢妙容说,她为了庆贺谢妙容的生辰,特意做了个香囊送她。 一边说一边就把那个她做了一个多月的非常精致的香囊拿出来了,递给谢妙容。 谢妙容很喜欢,顺手就给系在腰间了。 阿豆也给谢妙容送了东西,她送的是也是手工,只是不是香囊,而是一双木屐。她说这双木屐是她亲手挑的樱桃木做的,在木屐后面部分还掏空了,里面放上香料,这样一来,谢妙容穿上木屐行走时,就会一路留香了。 谢妙容夸阿豆的心思巧妙,当着她的面就把木屐穿上脚试了试,然后问她们:“我有没有一路留香啊?” 阿虫和阿豆呵呵笑,阿豆还跟在后面使劲儿去闻,说:“娘子这屋子里太香了,不使劲儿还闻不出来呢,大概只要在外面走,若是迎面再来一阵风,那木屐里的香味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