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耿宁儿缓缓的向泉水走过去,发现它正冒着滚滚热气。她大吃一惊,这难道回事温泉?带着试探之心,耿宁儿小心翼翼的伸手试探着泉水,泉水的确是温的,耿宁儿大喜,迅速的宽衣解带跳进泉水中。 置身于泉水之中,抬起胳膊撩起周身的水花,耿宁儿舒服的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正欲起身离开的耿宁儿,再起身的一霎那却怔住了,她的肌肤现在水嫩的好像可以挤出水,而且不但水嫩好像比之前还白了不少。耿宁儿惊讶,难不成这泉水还有护肤的功效?这也太神奇了吧?她大笑了起来,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而激动不已。 ‘噗通’ 笑的太过激动的耿宁儿一下子从圆凳上摔了下来,迷茫的看着周围那些简陋的桌椅及瓷器。 “难道是我做梦?”耿宁儿赶紧抬手查看自己的胳膊,白皙水嫩的胳膊,“不是做梦啊,这分明与刚刚不同啊!” 慢慢坐下的耿宁儿仔细想着之前的每一个地方,“第一次发现是意识已死的时候,这次又是睡着的时候,啊~~~~我知道了,只要闭目凝神就可以进到那个地方啊。” 终于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大好的耿宁儿,赶忙跑去厨房领了自己的午膳。吃过午膳,百般聊赖的耿宁儿拿起医书查起了兰氏那诡异的脉相和面色。 正当她查阅完毕,颤抖的拿着医书之时,丫头春兰慌慌忙忙的跑进玉琼居,“格格,兰侧福晋小产了。” 耿宁儿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赶去兰氏的居所远翠阁。刚一踏足远翠阁,就听见了那凄惨无比的叫喊声,以及乌喇那拉氏怒斥兰氏贴身丫鬟露双斥责声。 “你说到底怎么了?晌午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就小产了?” 露双一边抹泪一边述说着,“福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出事儿那会儿,侧福晋正在冠云台休憩,说是想吃酸的差了奴婢回远翠阁那些梅子……等奴婢回来,侧福晋她,她就躺在地上,地上都是血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福晋,您饶了露双吧。” “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来人给我拖出去,二十板子!” “福晋,您就饶了露双吧!福晋……” 露双刚被拉出去,稳婆就急忙忙的从卧房跑出来,“福晋,大红啊,侧福晋她出大红啊,恐怕……” “怎么样?”乌喇那拉氏焦急的问道。 “这,孩子和大人恐怕只能保住一个啊!” “保住孩子可能成活?” “这……” 乌喇那拉氏是厉声呵斥着,“吞吞吐吐,给我保住孩子,要是孩子有个差池,可仔细了你的脑袋。” “福晋,老奴……” 耿宁儿在听到乌喇那拉氏的话后,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趁着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她偷偷走进了兰氏的卧房。 拔步床上的兰英脸色惨白,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浑身的血水。现在想想当初得闻她小产之时,她也不过小小的惋惜了一下,如今兰英经历的一切正是她曾经所经历的,对此她有切肤之痛啊!在听到乌喇那拉氏是的话,她就决定救下她,不能让她们得逞,不能让她与自己一样悲惨的冤死。 “兰jiejie,可听到福晋的话了?” 兰英斜眼看了看站一旁的耿宁儿,拼尽全力的使劲儿点头,“救,求你,救我。” “好,只是我救你的事,莫要说与任何人,你可应承我?” 兰英努力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耿宁儿。 不一会儿,耿宁儿就拿来一个绿色植物,拔下它的枝叶狠狠的撕碎,“把这个含在嘴里。” 兰英有些迟疑的看着耿宁儿,最后还是张嘴含下了那个绿色植物。 耿宁儿向兰英点了点头,便快速的退出了兰氏的卧房,站回了原地。 稳婆进去了一会儿,又急忙忙的冲了出来,“福晋,孩子怕事保不住了,万幸的是侧福晋已经无恙了。” “你说什么?” 稳婆噗通的跪在了乌喇那拉氏的面前,颤颤悠悠的,“福晋……” “你,下去吧。” “是!” 兰英小产的事情最后以没有保住孩子而终结了。 次日耿宁儿来看望兰英,躺在床上的兰英一看是她来了,忙起身,“起来作甚?快躺下吧!” “宁儿meimei,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我兰英无以为报,今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我兰英定当衔草结环。” 第3章 初探 耿宁儿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春水盈盈的落座于兰英床边的圆凳之上。 “兰jiejie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呀!meimei也不过碰巧了。” 自那悲惨的地狱之中爬出来,耿宁儿深知这天下没有永远的友人,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会儿她兰英因为自己救了她一条小命,就发出如此宏伟誓言,它日自己要是碍着她的路了,她必除之而后快。这就是在这个时代之中的生存之道,她耿宁儿可是体会的透透的。 “宁儿meimei,你这是不信我?我兰英虽然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兰英看耿宁儿对自己表的心意并不很在意,私以为是她嫌自己诚意不够,于是又急着向耿宁儿表明自己的真心。 “哎,瞅瞅,兰jiejie这话说的太重了,可让meimei怎么承受的了啊!” “meimei,我……” “兰jiejie,宁儿今日可不是来听您道谢的,要是再这么客套,宁儿就只能改日再来看jiejie了。” 兰英一听耿宁儿这话,赶紧把自己想要脱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好,好,不说了,只盼meimei别走,陪我聊聊天。” “哎,这就对了,兰jiejie,呵呵……”耿宁儿手拿一方帕子掩嘴轻笑起来。 寒暄就此结束,耿宁儿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兰氏昨日是如何小产,依她昨日搭脉来看,那慢性的药已经有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