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上面放着本堂课的教科书，陈砚在下面打开了另外一科的教材。 十倍的理解力和记忆力让陈砚达到了一目十行速度就能将知识点烂熟于心的地步。那本数学书早已经在上课前就看完了，此刻他的奋斗目标是语文。 一节数学课，程成有点受刺激了。 旁边的陈砚同学翻了所有的语文类教材，又翻遍了所有的英语教材，最后又跟他借了他放在抽屉里的化学书。 那一页又一页的翻书速度，不算太快，可若是从学习的角度来算，却又显得太快。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程成实在忍不住了。 “你找什么呢？”程成自然不会觉得陈砚在学习，这种翻页的速度恐怕他连看全都做不到，更不可能去学习和记忆了，更更谈不上理解。 陈砚自然不会说出真相，随便搪塞了几句。 上午四节课上完，陈砚将手头的课本都看了个遍。 不过这并非结束。 全神贯注丸让他的注意力十分专注，头脑也变得格外清醒，这种学习状态下，几乎让他将上午看的书全部都吃下了，甚至比他原本学的还好。 陈砚舔舔嘴唇，这种感觉非常好，非常爽，但是看看倒计时还有不少的时间，陈砚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摸出他妈杨慧给他准备的手机，陈砚拨了个电话过去。 杨慧的工作并不忙，身为居委会干部，全国最低领导人，杨慧的主要工作除了宣传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和法律，认真贯彻执行上级有关部门提供的指示和任务外，偶尔劝导调和家庭或者邻里纠纷。 当初选择来居委会，就是为了有点事干，又能照顾儿子。 陈砚打电话的时候，杨慧正在和同事宣传自家儿子的高超厨艺，听到儿子召唤，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跑到了学校。 身为国家最低领导人，工作时间自由是吸引人的地方，虽然工资一个月只有三千多大张，可胜在清闲又离家近，方便她照顾儿子。 杨慧匆匆到了学校，带着据说不太舒服的儿子回家。 班主任对陈砚这个小胖子从上次的昏厥后关注度高了一些，见杨慧来了，又看到陈砚脸色确实有点发白，点头放行，又关照他可以多休息几天，只要回头把课业追上就行。 母子两人辞别了老师，回到了家里。 “砚砚去躺一下吧，我去做饭。”杨慧说道。陈东的单位离家不算太近，中午是不回来吃饭的，以往家中的午饭只有杨慧一个人吃。 “我来做吧。”陈砚抿着嘴。杨慧的手艺实在是不合他的口味。 “你不是不舒服么？”杨慧诧异道。 “其实……”陈砚只好说了实话，“之前缺了几堂课，我请假是打算下午去图书馆好好自习一下。” 杨慧看儿子眼神里的坚定光芒，心里一阵欣慰，儿子要好好学习了！ 她听过不少人都说过，男孩子小学初中未必学习好，但是高中的时候很可能会反超小学初中时候拔尖的女孩子们，理论上这是高中一些理科的东西会让男孩子们的成绩突出出来，从传统角度讲，更多人相信自己的孩子突然‘开窍’了。 事实上这并不绝对，很多女孩子的理科也是非常突出的，无论初中还是高中。 但杨慧看陈砚的眼神，显然就是觉得儿子突然开窍了。陈砚自然也不方便说出全部的事实，只要杨慧放行就一切都好办了。 陈砚进厨房匆匆炒了道西红柿炒鸡蛋，又做了道香菇油菜，两道素菜端上桌。 在杨慧夸张惊讶的语气中，母子俩吃完了这顿简单的午饭。辞别了母亲，陈砚直奔离家两站地外的城市图书馆，托附近有几所高校的福，这家图书馆的藏书非常丰富，而且也收录了高中和大学的一些应届教材。 陈砚摩拳擦掌准备下午在图书馆大干一场，可他忽略了杨慧的那一颗雄赳赳的慈母之心。 当他到达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一个让他觉得十分不顺眼的男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就是砚砚吧？”男人上下打量了陈砚一番，“我是杨女士给你找的家教老师！” “……别叫我砚砚，还有……”陈砚十分勉为其难地抽出一分钟的宝贵时间和对方说话，“现在辞退你还来得及么？” ☆、第5章 .自学成材 5.自学成材 “……”男人上下打量了陈砚一下，看着对方略带嫌弃的眼神，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杨女士说一小时一百，预约了两小时。如果违约的话……” 陈砚总算知道他出门前为什么他妈塞给他五百块钱了。 现在是不到一点，如果学四个小时正好五点回家吃晚饭，还能剩下一点零花钱给他自由安排。 当妈的确实是一片好心，希望孩子更好，可陈砚眼下可没有这个心思。 他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十六岁，他对这些知识也曾经学的算是扎实，如今不过是用极为快速的方式再次加深记忆和加深理解而已。 所以一个家教真的是累赘，不但不能帮助他，而且还会耽误他的时间。要知道他现在分秒必争，难得得到这种理解记忆力都翻倍的好东西，陈砚自然不愿意拘泥于高中课程的知识点，他要在这24小时的时间内争取学习到更多的东西。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他看着实在是不顺眼。 倒不是对方长得难看，其实对方长得比较符合陈砚的审美，可惜他太像一个人了，他前辈子的老对手，那个自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欢而散，默契无比地抢夺每一寸市场和资源的老对手。 若说两人之间，那至少是有六七分的像了。 只是再好看，再符合自己品味，和那厮长得这么像，也让陈砚分分钟倒胃口了，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陈砚从兜里摸出了一百块拍到了对方手中，“违约金。别再跟着我。” 温靖佾看着扬长而去的陈砚，脸上再次闪过讶异。这小孩脸上的不屑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就是摆明让人看懂他懒得和你说话。明明长得很普通的一个小胖子，身上却有种莫名的气质，尤其说最后一句话时候的语气和表情，竟然让他觉得有一种面对他哥的感觉。 真是见了鬼了！ 温靖佾停顿了片刻收起了钱，也跟了上去。 陈砚并没有再去关注对方，他的时间很紧。 拿出图书证进入后，陈砚到书架处找出了十来本目前正在用的教科书，找了个比较清静的角落，开始了快速的吸收。 温靖佾在不远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小胖子拿的还真是高中的书籍，微微挑眉。 既然真是来学习的，为什么拒绝家教？难道是对他的不信任？ 温靖佾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怀疑了，他可是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优秀到跳级保送到大学，各种奖状奖学金拿到手软。 大学毕业的他和兄弟搞了个公司，可惜一切都谈好了资金却还没到位，闲极无聊的他出来客串一把家教，结果居然被鄙视了。 温靖佾摸摸鼻子，这要是被兄弟知道，一定会被笑死吧？ 可随后温靖佾发现了不对。 虽然说高中的书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封皮，可高一到高三的教材颜色是有区别的。 高一是嫩绿色，高二是黄色，高三则是火红色。三种颜色让人把等级看得一清二楚，似乎也标示着一年比一年急迫紧张。 陈砚是高一，这一点委托他室友的杨慧女士说的很清楚。一个学习不怎么样，成绩在班级下游的小胖子。 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 除了黄色和红色的教材外，绿色竟然只有寥寥书本，而且很快就被丢弃在一旁，陈砚现在翻动的则是黄色的教材，那火热的高三教材则放在手边，显然是下一步的目标。 而且不光这点，陈砚翻书的速度也让他觉得惊愕，一页又一页，这根本不是看书的速度，更像是无聊之时的一种重复性动作。这一本教材翻完，也不过五分钟左右。 眼看着陈砚又翻完了一本书，丢在了一旁看过的书堆里，温靖佾选择了陈砚背后不远处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他想看看这个小胖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让他不解地是，这个小胖子持续了一下午这种游戏。 五分钟到十分钟的速度翻完一本书，或许厚度大的书会稍微延迟一些，但是这速度始终是没变的。 看着小胖子一次次将手头的书送走换来新的一批，温靖佾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他刚才偷瞄了一眼，对方已经看完了高中和大学的所有科目，现在已经从教科书转移到了各种专业学科的书籍。甚至这其中还有一本温靖佾之前学过的科目。 那本书，属于商业书籍，在他就读的商学院里，也是一本比较深奥的书籍了。他不相信一个高一，且学习很一般的普通学生能够自学这种书。 温靖佾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过去。 “我之前修习过这一科，需要我来给你辅导么？”温靖佾并非真的想要去给对方辅导，或者说是试探更为恰当合适。 陈砚似乎连说话都懒得，抬头看了温靖佾一眼，轻轻挥挥手。 温靖佾有点咬牙切齿了。 这小子怎么有点招人恨？ 温靖佾索性坐在了陈砚对面的桌子，他倒要看看对方是真的在看书，还是纯粹无聊耗时间。 可让他再一次意外的是，陈砚这次看书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相比一般人还是快了很多，而且时而皱眉，时而恍然，温靖佾渐渐明白，面前这个小胖子，他是真的看得懂。 沉浸在学习的快乐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一个下午的时间，陈砚将自己想要看的课业相关全部看完不说，还顺便看了一些其他感兴趣的杂书。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五点，陈砚将这些书送回书架，又另外选择了十本。 温靖佾看着陈砚选了书出来，以为他还要坐过来，正打算仔细看看他这次又选了什么书，却发现陈砚抱着书直奔了柜台。 温靖佾收拾好了追出来的时候，陈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砚直接回了家。 这一下午的学习争分夺秒，哪怕有药丸的加成，也让他耗费了不少体力。脑力劳动耗费体力是一方面，他这一身rou也加剧了午饭的消化，眼下他饿得都前心贴后心了。 陈砚进门的时候，已经快饿疯了，也顾不得饭菜不合口味，配着素菜吃了一大碗。 “砚砚，妈给你炖了鸡腿。”杨慧给陈砚夹了一个，鸡腿的颜色有些发白，并不是十分好看，从陈砚的专业角度讲，鸡腿的味道也是勉勉强强。 可从记忆里可以得知，这是杨慧的拿手菜，也是小胖子陈砚最爱吃的菜之一。 曾经属于小胖子陈砚的记忆让他将鸡腿吃了下去，换来了杨慧的一个来自于母亲的笑容。 “给我也夹一个。”陈东和陈砚回家是在前后脚，闻到香味快速地洗了把脸坐到餐桌旁。看到自己老婆对儿子关怀备至的样子忍不住也开了口。 “你不会自己夹啊，挺大老爷们了，你撒什么娇啊？”杨慧白了丈夫一眼，可脸上却带着笑，顺手给陈东夹了一个，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老婆夹的香啊。” 陈东老大不要脸的说了一句，惹得杨慧假模假样地掐了一把，“当着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砚颇有兴致地看着夫妻两人耍花腔，这种夫妻相处的模式，不同于他成长的冰冷环境，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看起来很接地气，也感觉很温馨。 “砚砚，今天学习的怎么样？” “学的挺好的，我还带回来点书，晚上继续学习。”陈砚回答。 “那个家教老师怎么样？” 陈砚早就把温靖佾丢到脑后了，后来温靖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没仔细看，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呢。此刻杨慧问起来，陈砚差点没想起来。 “还，还不错……”陈砚点点头，快速转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