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 为患 第17节
从破旧的铁门进去,林五引着他们爬上一个十分破旧的楼梯,“我们平时都在二楼活动。” 楼梯咯吱作响,曲砚是被燕灼抱上来的,耳朵贴在燕灼心口,能听到清晰的心跳声,那种感觉又来了,他觉得嗓子发干,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烦,快要被逼疯了。 二楼空旷无光,角落堆着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和杂物,的确是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看来男人没有撒谎。 宋成风与曲砚对视一眼,用目光向他询问。 曲砚说:“先去把车上的东西带回来。” 宋成风点了点头,这个很重要,虽说周围看起来没人,但这谁也说不准,要是有人把他们辛辛苦苦收集的物资拿走,他们就白忙活一趟了。 “你和他去。”燕灼对宋成风说,目光移到一旁的林五身上。 宋成风一愣,随即明白了燕灼的意思,若他和燕灼回去,曲砚自己留在这里不安全,而且经过之前的事情,燕灼是绝对不会再留曲砚一个人的,他和林五一起去的话,把黄毛留在这里,以林五刚才的表现,他很重视黄毛,所以路上绝对不会耍什么心眼。 宋成风对此没什么异议,林五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安置好小东西,宋成风顾不上处理伤口,叫上林五便匆匆离开。 烂尾楼背光,二楼几乎接收不到一丝阳光,所以显得过于阴凉。 黄毛面色苍白,自打上来后就寻了个角落闭目养神。 燕灼抱着曲砚走到一个油桶后,恰好地上有块木板,他坐上去,却没把曲砚放下。 迎着曲砚的目光,他解释说:“地上脏。” 脖子处的纱布没有拆掉,偶尔碰到喉结还是痒的,曲砚近距离看着燕灼,那股莫名的渴望又泛上心头。 他用目光勾勒燕灼的五官,从鼻梁下滑,渐渐移到燕灼颜色漂亮的唇上,他停顿两秒,说:“我想亲你。” 燕灼瞳孔放大,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嘴唇动了动,只叫出了他的名字:“曲砚……” 曲砚移动身体,与他面对面,两只手臂攀在他的脖子上,诱惑地问:“你不想吗?” “我……唔!” 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下巴被捏住,曲砚的唇凑上来,是微凉而柔软的。 太软了,曲砚身上沾着药味,仿佛随着这个吻一度传了过来,燕灼顿感一阵眩晕,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 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他想起从前偷窥的那些日子,他曾透过照片,无数次描摹曲砚的唇,想象亲吻这里的感觉,在数不尽的粘稠梦境中,他拥着曲砚单薄的脊背,乐此不疲地和他亲吻。 但不一样,原来亲吻这样的,他们真真切切地碰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传递,将他曾经的幻想衬托得粗陋不堪。 “呼吸……” 曲砚不满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柔软的舌尖接着探出来,抚慰似的舔了舔他被咬破的伤口。 燕灼浑身过了电一样,不自觉地扣住曲砚的腰身,喉咙发出短促的闷哼。 曲砚退开一点,嘴唇红润,他狎昵地捏起燕灼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露出无害的舌。 “小声点,不然要被发现了。” 虽然油桶阻挡了一切视线,但声音却是能传出去的。 燕灼无法说话,只能点头。 曲砚满意了,于是再度覆上去,舌头相触带来的刺激太大,方才还算纯情的亲吻现在完全变了味道。 燕灼眼神愈发迷离,揽住曲砚的手越来越紧,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想要占据攻势,可他从未真正与人亲吻过,只能生涩地回应。 曲砚却躲开了,“不许动,动的话就不亲了。” 嗓子漏出些许哼唧声,得不到满足的小狼满脸委屈。 曲砚捧着他的两颊,“一下也不许动,舌头也不行。” 身体终于得到了满足,那种叫嚣着想要些什么的疯狂念头一点点消失,曲砚亲吻着燕灼,用唇舌掌控他的一切。 就该是这样,曲砚想,纯情天真的小狼,这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看他强忍着欲望听从命令,喘息着哀求自己,他真的太喜欢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真的好热,蚊子也重出江湖,一晚上被咬了四个包啊啊啊啊蚊子灭绝蚊子灭绝灭绝!!! 第25章 下次做给我看吧 亲吻是件让人着迷的事情。 曲砚第一次这样深刻认识到,他勾着燕灼的脖子,看他迷蒙的双眼和半张着的唇,又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 燕灼嗓子溢出压制不住的哼声,曲砚与他耳语:“嘴唇好像肿了。” 指尖从燕灼的唇峰划过,他低声问:“喜欢么?” 脑子要爆炸,浑身都是僵硬的,燕灼觉得自己置于汪洋大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四处飘荡,他喃喃地如实回答:“喜欢…… ” “嗯,我知道。”曲砚目光向下,“太明显了。” 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燕灼面红耳赤,“我……” 只吐出一个字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曲砚扬唇,欣赏够了他的可爱反应才倒进他怀里,语气软而餍足:“要忍住啊,不然会被发现的。” 小东西躺在前方的软垫上,短短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小孩子总有无限的精力,而隔着油桶的另一个方向,黄毛靠在墙上,偶尔费力地咳嗽几声。 一切如常,但还是太刺激了,燕灼的心跳直到现在也没有平复下来。 曲砚困倦地闭上眼,眼睫随着呼吸起伏,燕灼不由自主看向他同样微肿的唇,他目光静止几秒,强迫自己移向一旁。 约莫半个小时,宋成风带着林五回来,三轮车上堆了很多东西,因为不好搬卸,他直接指挥林五把车开进了大楼中。 声音很大,刚睡着的曲砚也被吵醒。 燕灼一直抱着曲砚,姿势几乎没有变动,等曲砚抬眼看向他,他红着耳朵说:“腿好像麻了。” 曲砚心情很好,对燕灼的这副模样也觉得有趣,他趁机捏了捏燕灼的耳垂,漫不经心道:“一会儿让宋成风把轮椅拿上来。” 这话说完没多久,宋成风还真把轮椅拿了上来,他脸颊有几处分外明显的划伤,眼镜也碎了,方才没有注意,此刻再看实在可笑。 宋成风放下轮椅,翻出随身携带的纱布,熟练地在小臂缠了几圈,做完这一切,他朝曲砚嗤了声,“想笑就笑,跟我装什么?” 曲砚坐回轮椅上,语气平平:“宋律师想多了。” 宋成风不甚在意地摘掉眼镜,手指摁在眉心揉了揉,“左右不碍事,不戴也方便。” 这次曲砚有点惊讶了,“你不是近视?” 宋成风吹了吹镜片上的灰尘,“人靠衣装嘛,这还是当年老师建议的。” 他陷入回忆,语速慢了下去,“他当年对我说,我戴上眼镜还能撑撑场面,勉强看起来是个斯文败类,若是不戴的话,就只剩下败类了。” 曲砚无话可说,他实在想象不出那位在业界饱受尊敬的知名律师能说出这种话,可见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宋成风变成这副样子绝对有他老师的一半责任。 他们说话的功夫,检查完周围有无隐患的林五走过来,冲曲砚问:“你说要谈的生意是什么?” 一直缩在角落处的黄毛也抬起头。 曲砚没急着回答,转头对燕灼说:“拿三分之一的食物上来。” 燕灼还陷在之前的旖旎中没有完全回神,有些缓慢地应声。 宋成风最会察言观色,兴致勃勃地问曲砚:“你把他怎么了?” 曲砚没搭理他,对几步之外的林五说:“很简单,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特殊能力是从何而来。” 话是对林五说的,曲砚的目光却看向角落里的黄毛,林五说黄毛是他弟弟,但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中做主的是黄毛。 林五没说话,习惯性地去看黄毛。 燕灼恰在这时候上来,手里拎着一小袋大米和其他食物,黄毛从上面扫过,眼中闪过满意,开口说:“这个我们也说不清楚,不过在丧尸出现前曾下过一场黑雪,他在那时昏睡了两天两夜,再次醒来后便能凝出冰锥。” 黑雪、昏睡……曲砚不动声色地垂眼。 黄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不相信,又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就像你们说的,做生意讲求一个诚信,我绝对没有骗你们。” 曲砚这才笑了笑说:“没有不相信你们,我刚才只是在想,我们的车坏了,今晚可能要借住一晚。” 林五松了口气,“附近有几辆废弃的面包车,你们需要的话,我明天带你们过去看看,但不一定能正常使用。” 黄毛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他的话。 曲砚顺势答应下来,没再说其他多余的话。 二楼空间开阔,林五和黄毛应该在这里生活了挺长一段时间,甚至自己修了一个简陋的卫生间,曲砚环看一圈,让燕灼推他找了个空房间,没有门,也没有任何陈设,只有空荡荡的四面墙,曲砚还算满意地问他:“今晚睡这里怎么样?” 燕灼刚点了点头,宋成风就从他身后挤了进来,一脸狐疑地看向曲砚,“你相信他的话?” 曲砚无所谓地说:“不相信又能怎样?” 宋成风啧了一下,“黑雪我倒是记得,却绝没有昏睡,你呢?” 曲砚神色不变,“没有。” 宋成风得了他的回答,没怀疑,目光移向燕灼。 燕灼面无表情,“我忘了。” 宋成风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到底没有骂出来,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这般折腾中,天也不知不觉黑了,林五支起小锅,用今日得到的大米熬了锅粥,米香传过来,早就饿了的小东西哇哇大哭。 宋成风折返去哄孩子,曲砚和燕灼则草草解决了晚饭。 吃过晚饭,燕灼在地上垫了层木板,然后开始铺床,他动作利索,弯腰时腰身绷紧,窄而有力,让人忍不住想窥视布料下的风光。 曲砚看得颇为入迷,直到燕灼转身,他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渐入深夜,周围安静下去,木板上罩了几件衣服,其实没起什么作用,曲砚后背靠着墙,催促燕灼快些上来。 他们多日睡在一起,燕灼不似最初那么慌乱,却还是在黑暗中脸色发红。 他轻手轻脚地躺在边上,几乎在他躺下的瞬间,曲砚就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