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明日黄花在线阅读 - 第10节

第10节

    黄姣摇头晃脑地道:“那是那是,长嘴就不是吃亏的。你敢惹我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春妮儿啐她一口,转头接着做绺子。

    黄姣怕把人惹得狠了,连忙凑上去套近乎,“你这绺子倒打得好看,怎么就能想起来把这红黄两种色如此巧妙搭配的?倒是别具一格。打完了这条就送给我了罢。”

    春妮儿才不理她这一套,“你自己就能打出极好的绺子,还到我这里来占这个小便宜,美不死你。去,离我远点儿,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哼,就兴你打趣我,却不许我回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再不理我我可回去了?”黄姣作状起身,“我今日又研究出一种新糕点来,又甜又酥,又好看又消火,唉,此时应该是出了锅了,我先回去吃两个,某些人若是不稀罕那我就不留了。我把它当晚饭吃了算了。”

    春妮儿自打和黄姣交好后没少在她那里蹭美食。外面没处卖的各色小吃她都在黄姣处吃过了,黄姣每想出一种新做法都会请她前去试吃,久而久之倒把她的一张嘴也给养馋了。此时一听黄姣又做出了新的品种来,心里立刻就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吃食,好奇心顿时胜过一切,将还没打好的绺子扔在一边,站起来就先黄姣一步走出了门。

    黄姣在后面捂着嘴偷笑,连忙跟上去。

    因为没有现代的烤箱,黄姣就只好用蒸锅凑合着用。春妮儿看着碟子里的绿豆糕,满脸的怀疑:“为何不是绿色的?”

    黄姣先咬了一口,感觉口感还不错,只是可惜不能拿到外面去售卖,而且靠她一人做出来的量也太少,不够站在外面受累的。还是要想个好方法把方子卖出去才成。

    春妮儿吃完一块儿又拿起一块儿,先咬了一口才道:“你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来这么多好吃的?咱们村子里只怕也就你能成天的把精力往这上面放了。

    真是羡慕你也羡慕不来,你说你人长得好,会读书就不说了,关键是刺绣手艺也精通,厨艺更是好得没话说。你若是没有生在乡下,而是投生在高门大户,只怕进宫里当娘娘都使得。”

    黄姣对她的话可不能苟同,“快打住吧,你以为那宫里的娘娘是好当的?到时候我想吃口rou估计都得有宫女站在旁边劝我‘哎哟,娘娘,这可不能吃,吃了就发胖了,皇上该不喜欢了。’”

    黄姣压着细嗓子嚼舌,听得春妮儿一个劲儿地笑,差点儿叫一口绿豆糕呛着,黄姣连忙端了茶水给她喝,才好容易叫她喘匀了气。

    黄姣看春妮儿呛得脸红,低声嗫嚅道:“这可是一口绿豆糕引发的血案了。”

    两个小姑娘吃了绿豆糕,心满意足地坐在一处讨论黄姣新做的一条裙子,嘻嘻哈哈地消磨了一个下午。

    待春妮儿回了家,黄姣才下厨做了晚饭。之后她就坐在屋门外绣帕子,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她的心里总是“扑通”乱跳个不停,总也静不下来。她只好扔了绣绷子,随手拿了本书坐在那里发呆。这时外面传来多人的走动声,门口顿时“咣咣”地响了起来。声音急促迫切。刘mama本就坐在院子里,先去开了门。

    黄立诚往日这个时辰早到了家了,今日却迟迟不归家。以前也常有出去应酬的时候,黄姣并不担心什么,但今天她一直心绪不宁,就觉得要出点儿什么事情,此时一听敲门声实在不同寻常,心更是“扑通、扑通”地似要跳出口去,她连忙跟在刘mama身后跑向大门。

    从门外抬进来一人,黄姣定睛细看,竟是黄立诚,只见他紧闭双目,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地还沾了不少草叶等。下半身的衣襟沾了好多血迹,吓得黄姣差点一跤摔倒在大门口。一只大手及时地扶住了她。黄姣抬头一看,扶她之人竟是陆池。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我懒病犯了,好想停更一天

    陆池:你是想让我永无rou吃吗?

    酥皮打滚:只停一天,不耽误您吃rou

    陆池:耽误一天我也不乐意,除非你把rou提前一年

    娇娇捂脸: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恶人先告状

    看着黄立诚憔悴地躺在炕上的样子,黄姣的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

    她穿过来的这几个月,黄立诚待她就象真正的慈父一样,一腔父爱都浇灌在了她的身上。她虽离了前世,但她并没有觉得太难过。就因为这里有一位真心疼爱她的好父亲,尽管他疼爱的对象也许只是从前的那个黄姣,但谁让她占了这具身体呢?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黄立诚那如暖阳般的父爱,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被宠爱的喜悦。

    也不知道今天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受了多少罪,竟让他这样躺在这里,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想到这个黄姣就满心的疼痛,她看向陆池,用目光询问事情的经过。

    能被陆池送回来,事情也太凑巧了些,由不得她不怀疑。

    陆池朝她招了招手,两人走到屋外。黄姣回头看了她父亲一眼,刘mama正哆嗦着手给他擦脸上和手上的污迹。

    屋里屋外都是人,黄姣也不敢离陆池太近,于是在他两步远站定了脚步。陆池上前一步,轻声道:“这件事还未能水落石出,但我敢说你爹的事与李正脱不开干系。”

    黄姣本就对李正没什么感情,此时听到也并未觉得就冤枉了他或是因冤枉了他而生气。况且陆池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如果他都说与李正有关系那事情就确实与李正脱不开。

    只是李正与她是未婚男女,与她爹更是河水不犯井水,他实犯不着来加害她爹。若要图财害命,不是她自贬,她爹虽是县里教书的先生,但钱财委实不多,平日里身上更是连一吊钱都拿不出,穷酸得还不如她这个做女儿的零钱多呢。若说他别有所爱不愿意娶她,那就寻个理由退婚就是了,何苦要伤人命?那可是触犯刑法的,为这种事情害人害己更是不值当的。再者退亲又不碍他的名声,明明有妨碍的是女人才对,他就更不必谋人性命了。即使要谋害人命,谋的也该是她的命才对,怎么能针对她爹呢?她爹若是死了,守完孝,她不还是要嫁过去的?这实在是说不过去。难道是李正干了什么勾当被她爹知道了,所以他才想杀人灭口?

    她忍着哭意问陆池道:“公子为何这么巧就碰上了我父亲?又是如何知道此事与李正有关系的?可有证据?可否为我释疑?”

    陆池看着面前的黄姨娘,只见她虽是满脸的泪水,但神情却坚毅,娇弱与坚强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是那样矛盾又是充满了吸引力。陆池并不为她对他的怀疑而生气,事实上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了。他也在为自己的疏忽而后悔。

    李正和刘守成走到一处的时候他就该在这件事上多想一想。但他一心想叫黄立诚捉了李正的错处,其它的竟是一点儿也没有深想。若不是平时叫属下盯着黄立诚,只怕黄立诚他今日就真的遭了毒手。

    若是别人,死便死了,他丝毫不会觉得惋惜。但此人是黄姨娘的父亲,若是他出了事,只怕她免不得要伤心。陆池不想她伤心,所以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没有做好。

    屋子里有一堆的人不方便说话,陆池也没有打算隐瞒他的错,他看着黄姣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看你也累了,不若到你屋里坐着我慢慢地告诉你。”

    黄姣本来挺着一股气,此时被他一说,倒真的好象要随时倒下一样,头一晕,脚一晃,眼见就要摔倒。陆池连忙上前伸手托了她一把,扶着她将她慢慢送进屋内。

    好在屋里屋外除了他的人就只有刘mama了。刘mama还在黄立诚的屋内伺候着,一时半会儿还顾不得黄姣,现在倒正是说话的时候。

    陆池看黄姨娘坐在椅子上显得孤单无助,可怜得紧,他上前握住黄姣的手,黄姣已顾不得这个,此时她只求陆池快点儿给她讲讲她爹爹受伤的来龙去脉。

    陆池道:“我那日离开后就着人查了李正,发现他与县里的一个寡妇相好。我心想着这事儿无论如何也得叫你知道,所以就叫人引着你父亲去捉他的jian。”

    黄姣听到这儿,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她脑子里嗡嗡直响,甩手就要扇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哆嗦着嘴唇哭道:“就算是捉jian也该是我去,为何引我爹爹去?我知道的,你定是上次就对我有了非份之想,便想趁这个机会让我退了亲是也不是?若是直接跟我说,怕我不信你,所以才引我爹爹去是不是?我爹倒是看清了李正的为人,可李正的道貌岸然被人识破,难道他不会狗急跳墙反过头来害我爹?我爹的伤是不是叫李正打的?”

    黄姣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说起来,我爹受伤究其源难道不是因你一念之差?”

    陆池没想到黄姣会这样想他,虽然他确实是让她退婚,可黄姨娘也不该将他想得这样不堪,他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尽管心里气得要命,但他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他可不愿替人背黑锅。他冷声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我当时确实是不想直接告诉你李正的为人,不是怕你不信我,而是这件事你没办法解决。你一个小姑娘如何解释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能发现李正与人通jian的事实?我若不叫你父亲亲眼看到李正的丑恶嘴脸,你觉得你父亲会给你们退亲?别忘了,那李正可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黄姣沉默下来,就算他说得都对,可他在这件事背后的企图昭然若揭。若不是惦记着她,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如何会派人去查八竿子打不着的李正?可若不是有他对她的企图,只怕她爹此次凶多吉少。黄姣闷声问道:“既然不是如我所想,那我爹的伤究竟是如何来的?”

    “那李正在县城有个表兄叫刘守成,此人不务正业,以前还只是与三教九流的胡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后来与清鸣山上的土匪搭上了线,就开始做些劫道、杀人的勾当。”陆池见黄姨娘渐渐冷静下来,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李正为何找刘守成至今还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二人连着几天都见面,我原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我想着李正到底是个读过书的,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叫刘守成给带坏了。今日我本要使人引你父亲去看李正的热闹,却不想那李正竟然没去方寡妇家,而是直接回了村子。我的人只留了一个叫广延的远远跟着你父亲,其余的都撤了回来。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广延救得晚了,贼人却全都跑了。广延怕耽误了病情就把你爹背回了县里,不过你们家的老仆却已是遭了毒手。”

    李伯死了?黄姣听得怔怔的,她从小到大何曾遇到过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她的兴趣都放在了饮食上,除了购买食材,其它时间都宅在家里,抢劫杀人这样的事情都是从网络上从电视上知道的,她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居然就发生在她的身边?

    黄姣想到李伯的惨死还有父亲满身的血,只觉得眼更晕了,“我爹伤的可严重?可找郎中看过了?李伯他。。。。。。被安置在哪里了?”

    “你爹没伤到要害,但腿上受的伤要更重一些,只怕三五个月的都不利行走。你家老仆放到了义庄,待明日再找人发丧吧。”陆池明白她的担心,想上前摸摸她安慰她,黄姣却退后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父亲性命无碍让她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李伯的死也令她很是难过。如今爹爹养伤要紧,有些事却不好再叫他cao心,她从来也没有cao办过丧事,只怕这些还需得刘mama和村里人帮衬。

    她朝陆池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救我父亲一命。他日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公子。还不知那些贼人可有线索?又如何知道与李正有干系的?”

    “广延认出匪人中有李正的表哥刘守成。而且这几日两人来往这么密切,若说他们之间没有勾连我却是不信的。此事还需要时间查个明白,你若信我,就等我几日,到时必能给你个交待。”

    黄姣也知道凭自己的能耐,只怕连贼人半根毛也捉不到。在这种时候有人能帮自己,她心里觉得舒服多了。替她爹和李伯报仇的事只怕都要着落在陆池身上了。想到前世的种种,黄姣觉得,全当他还原主的债了吧,谁让她爹也是原主她爹呢。

    陆池看黄姨娘缓过劲来,他却不打算轻松放过她,他慢慢地说道:“适才姑娘说我对你有非份之想,我却有些不大明白,还请姑娘为在下讲讲,我到底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了?”

    黄姣听得脸通地就红了。他这样说倒好象是她自作多情似的。可他若不是有非份之想,如何会派人查她的未婚夫?明明心思龌龊却还恶人先告状,这男人委实可恶!

    亲都亲过几回了,说他对她无非份之想谁信?可这话她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吗?

    老天爷给我把斧子把这厚脸皮的人劈死吧。

    因这一打岔,黄姣心情倒恢复了些。陆池等人走后,她就一直在屋内看护着黄立诚,等他醒过一回,知道确实没有大碍后才回房休息。

    刘mama正坐在她屋里面掉泪。

    黄姣一看也伤心得不行,李伯与她相处几个月,不说有多亲近,但也是一个性格亲厚,与人为善的老人,她心里一直把李伯当家人一般看待的。如今不明不白地死了,她岂能不伤心?

    黄姣挨着刘mama坐下,劝她道:“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李伯一生向善,死后也必不会受苦,mama且放宽心。待来日捉到凶徒,必能还李伯一个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今天写得沉重,心情不好

    陆池:害我被娇娇误会,少了多少亲近机会

    酥皮:你本来就存心不良,就不要狡辩了

    娇娇:我心情不好你们还这样闹?滚粗!

    ☆、偷听

    黄立诚伤了腿,即使过了几日后腿仍然肿得象根大粗萝卜,脸上身上青紫未褪。黄姣看得心疼无比,给她爹擦药时忍不住掉眼泪。

    黄立诚心里也很难受,好好的受了无妄之灾,几个月都去不得书院,只怕家里的生活又要捉襟见肘了。“唉,花儿莫哭,爹爹一点儿都不疼,只是要苦了你,这几个月恐怕都要吃不上rou了。”

    黄姣顿时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她爹还能惦记这个?能把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让她一年、不,两个月不吃rou也是心甘情愿的。

    刘mama进到屋里来,叫了声小姐,做了个手势。黄姣随着刘mama出了屋,刘mama道:“严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我寻思着可能是这次姑爷遇匪的事情,所以就让他等在外面,不知小姐是个什么意思,见还是不见?”

    黄姣沉吟一时,回道:“见。这个严钟是个什么来历mama可知道?”

    刘mama道:“严钟打小无父无母,全靠吃百家饭长大,平日虽在咱们村子里的东窜西窜的,但也不曾做过什么大jian大恶之事。你母亲以前还接济过他。只是后来有几年人跑得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现在咱们村子里的混混都听他的。姑爷昨日的事只怕他还真有线索也不定。”

    黄姣点点头,道:“如此我就出去见一见。他主动上门不可能无缘故。”

    严钟身材高大,杵在门口象个门神一样,阳光投在他的身上,落下好长一道影子。他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歪站在门边,恨不能把身子都倚靠上去。看到黄姣从门内出来,不禁眯了眯眼。

    黄姣上前行礼,“恩公。”

    严钟忙摆了摆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即可。你爹可有大碍?”

    “只是不能下地行走,其他还好。”黄姣道。

    严钟神情有些严肃,他沉声道:“你爹,你回头问问你爹,在外面可是惹了什么仇家?这次明显是针对你爹来的,不象寻常的劫道儿。若是有了眉目,就知会我一声,我在道上也有些朋友,兴许能替你们化解化解。你们势单力薄,尽量不要与外面的人有嫌隙。”

    说完也不等黄姣反应,抱了抱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黄姣待人走了才想起来要感谢人家,哪想严钟走得那么快?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她心想:这严钟倒是好心,若是这次他能帮上忙,可就算是帮了她两回了。这人也从来不提什么要求,可见是个真正乐于助人之人,比那只知道占她便宜的陆池可好多了。

    陆池躲在墙边偷听,心里很不是滋味。无亲无故的,这个男人倒是管的闲事多。他回身给广福使个眼色,广福忙缀在严钟的身后去了。

    陆池转过墙角,一眼就看到黄姣伫在门外向前张望,心里顿时就不喜,“哼”了一声,也不见外,大摇大摆地就在晃进了黄姣家的院子。

    刘mama看见他,忙上前见礼,“陆公子,老奴多谢您救了我们姑爷,那日忙乱还不曾郑重向您道谢。今日您一定要留下来,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陆池摆摆手,“想必你们这几日还有些忙乱,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与你们姑娘说几句话就走。”

    刘mama原本对借住她家还威胁她们的陆池并没有太多好感,可是多亏了人家才救得了姑父性命,只这一件事情,她就觉得陆池就象天神下凡,顿时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高大威武起来。就是可惜这位陆公子一看就是出身高门并且家中显贵,若是小姐没有订亲,陆公子身份上再低上几分,两人倒是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儿。

    黄姣听得陆池哼了一声,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个男人明显还对她有意,就象前世一样,估计还是想纳她为妾。可惜如今的她早就换了芯儿了,再不是之前爱慕他崇拜他的那个倔强的姑娘了。

    想到前世,黄姣此时才注意到,在她前世的记忆中她并未有过李正这个未婚夫,她爹也没有因为土匪劫道而摔断了腿。李伯更没有这么早就死于非命。

    前世原主是因为救了陆池而被他惦记上才被纳进了陆府。

    究根朔源,只怕是原主重生后对自我的厌弃而跳河,这才导致了后来与李正的订亲。若此次土匪劫道之事与李正有关,那么原主的轻生才是导致这一切事故发生的最根本原因。

    黄姑娘哟,你瞧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跳河,太害人害己了!

    黄姣摇摇头走进院子关好门。陆池看到黄姣脸色憔悴,连之前有些圆润的身子都显得消瘦了许多,他有些生气,“为何不好好休息?我说了会给你一个交待就一定不会食言。你只管安心就是了,莫成日的七想八想。”

    谁七想八想了?我只是照顾病号又吃不上rou所以饿瘦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