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等到剧组杀青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作为该剧中比较重要的一个角色，晋华自然是需要出席各种宣传活动的，而这个时候他又开始忙碌起来了，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要参加，然后在这段忙碌的时间了，对于顾奈的一日三餐，晋华是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好在顾奈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特地发话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让晋管家从顾宅那边调了一个厨师过来，晋华这才得以专心自己的事情。 一般影片拍摄完，最重要的就是宣传期了，能不能获得个开门红，往往前期的宣传十分重要的，季子英是这部剧的男主角，而女主角是圈子一名已经占据一线地位的女星，媒体记者们的注意力自然大部分都是落在他们身上的，而作为剧中的南三，晋华一般都是坐在角落里，有时候整场下来都没有人向他提问，不过晋华也不尴尬，不管是什么活动，从开始到结束，他都始终维持着得体礼貌的微笑。 他的这一举动赢得不少记者的好感，渐渐地，有些抢不到男女主角面前的记者就会退而求其次地过来访问，每次他都会十分有耐心又巧妙地回答各种问题，于是就更多的记者乐意将镜头给到他，而随着这种次数的增加，终于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他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那张跟周瑾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了。 刘导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就预料到别人肯定会注意到这一点的，他每次宣传活动都带上晋华，也是想以此来制造点话题热点，所以每次活动之前他都会特地吩咐造型师，让他把晋华的形象往周瑾的方向去打造，于是本来就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经过刻意地打扮之后，变得至少有九分的相似了，再加上神态眼神的高度还原，好多人都分不清坐在那里究竟是晋华还是周瑾了。 作为晋华经纪人的江源也是媒体嗅觉十分灵敏的人，见状马上雇了一些水军到网上发表一些有关两人对比的言论，各种细节分析，言之凿凿地指定晋华将会是第二个周瑾的十大理由之类的言论，紧接着又连续发布了好几个晋华在片场拍摄的秒拍视频。 大众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一旦有人开了头，马上就会有人跟风，很快就又有人发布了以前周瑾在片场拍摄的视频，通过对比分析两人的小东西、戏路之类的，参与讨论的人越来越多，而晋华的名字也得到了一个最大的曝光率，甚至一度被盯上了热搜，风头一时甚至都盖过了男女主角。 不过随着关注的人数增加，吐槽谩骂的人也跟着增加了，很多人不屑晋华这种跟风模仿的做法，说他是山寨货，各种难听的话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周瑾的狂热粉为了打击晋华而发布一些不实言论，就为了黑他。 看到这些消息，晋华心里倒是挺平静的，毕竟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不可能弱到哪里去，再说了，想要在娱乐圈里混的人，如果太在意别人的言论，那注定是走不远的，因为太痛苦了，自己都会先承受不了的。 况且，有人黑也是好事，证明已经开始有人关注他了，这对他以后的发展绝对是有利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理会那些言论，专心拍戏，然后拿出可以粉碎一切谣言的作品来封住那些人的嘴。 又翻了好几页，基本都是差不多的东西，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是顾奈下班回来的时候了，晋华表情淡定地关掉网页，起身下楼去准备晚餐。 剧组的宣传活动终于告一段落了，他也有了几天得以喘息的时间，趁着这个时候给顾奈好好地做几餐饭，不过这种空闲的时间没有几天，前几天刘导主动找上他，大概是看上了他这段时间的热度，表明想跟他合作第二部电视剧。 这次的是一部现代剧，演员的阵容除了几个重要角色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定下来，这次刘导找上他，直接就表明了希望他能够出演男二，对于一个新人来讲这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不过晋华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他需要看完剧本才决定接还是不接。 无论是周瑾也好，晋华也好，对剧本的挑选都是十分谨慎小心的，刘导大概是没有想过他会这样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了，难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将剧本留了下来便离开了，让晋华三天之后给他答复。 剧本很厚，要在三天内看完有点赶，所以这段时间顾奈经常能够看见晋华抱着厚厚的一叠看得入神，好不容易总算赶在今天中午把剧本看完了，晋华终于想起了已经很久没有给顾奈做过饭了，便想着在今天晚上给他做一顿他喜欢吃的饭菜。 顾奈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只在沙发上看到那厚厚的一叠纸张，正是这几天以来经常看见晋华抱着的那一叠。顾奈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时晋华已经一边解着围裙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顾奈时脚步一顿，马上换了个方向，说道：“大少稍等，我现在就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料顾奈却在身后叫住了他，晋华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大少有什么事情吗？” 顾奈先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沙发上那厚厚的一叠，问道：“这是你新接的剧本？” “嗯？”晋华有些纳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点点头，答道：“今天刚看完剧本，是有这个打算接下来。” “什么时候进组？” 晋华想了想，“具体时间还没通知，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个月初吧。”现在已经是中旬了，也就是说距离正是开拍就剩下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晋华摸不清顾奈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不过顾奈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去忙吧。” 晋华：“……”他所谓的忙，不就是伺候他这个大少爷嘛！ 不过到了第二天，晋华马上就知道顾奈的用意了。 第二天一早，晋华刚给刘导打完电话，就听到有人在按门铃了，这里除了清洁阿姨之外基本没人过来的，晋华疑惑了一下之后才去开的门，外面站着两个二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据他们自我介绍说，是顾奈打电话给晋管家要的人。 晋华不笨，联想到昨天顾奈问的话，再一看这两人，心中顿时了然，估计顾奈是觉得他又要照顾他又要拍戏很有可能会兼顾不过来，又会像上次一样体力透支而变得状态不好，这才让晋管家安排了两个人过来给他差遣。 想到这里，晋华心里大概是有些感动的，顾奈其实大可以不管这些的，反正他是他的管家，照顾好他的起居饮食本来就是应该的，而拍戏也是晋华自己要做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累那也是他自己自己找的，可是顾奈竟然还挺体贴地给他安排了两人可供差遣的人，明明顾奈就是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出现的。 晋华想了想，给晋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在这附近给这两人安排一个住所，告知他们平时顾奈在家的时候就尽量少过来，又趁着这段时间还比较有空，给他们进行了培训，顾奈的饮食习惯，顾奈的作息等，这都是他们需要知道的事情。 而晋华也越发成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了，顾奈完全不需要劳神，他就将家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在不需要事事经自己手的情况下，也能够将衬衣熨得没有意思褶皱，能够让一瓶陈年红葡萄酒保持适口的温度，能够让银器保持一尘不染，闪闪发亮。 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也发展得很快，除了刘导的剧本之外，他陆陆续续地又接到了好几个剧本的邀约，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综艺节目的邀请，这样下来，晋华的时间完全被排得满满的，还好顾奈有先见之明，让晋管家安排了两个人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晋华只需要做好安排就可以了，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拍戏及家事安排两不误，愈发得心应手起来。 第11章 刮目相看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新的剧组就要开机了，晋华觉得时间有点紧，因为这部现代剧主要是围绕着商业而延展开的故事，晋华所出演的男二在剧中是饰演一个商业知识非常过硬的专业人才，这对于没有任何商业知识的晋华来讲，想要演绎好这样一个角色，着实有些吃力。 在自己琢磨了两天之后发现自学太慢了，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估计等到戏拍完了他都还没学完，于是想着想着，他将主意打到了顾奈身上了。 那天晋华正在苦恼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身正装的顾奈下班回来，突然就给了晋华灵感，他身边不正好有这样一个专业人才吗？要是能够让顾奈答应给他恶补一下财经知识，绝对要比他自个儿摸索好很多。 于是很快就找了个适当的时候向顾奈开口了，顾奈有些意外，还未开口便看见某人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充满了期待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动，便应允了下来了。也是晋华提的是时候，这段时间顾氏刚忙完一个大项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比较空闲，晚上下了班回来也没有其他特别重要的事情做，答应给晋华恶补也不会耽误到其他事情。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半，两人都十分自动自觉地移步到书房去，一个肯教，一个肯学，往往一个晚上下来两人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一低头一抬头间就到了九点半了。 也是在这短短一段时间的恶补知识的过程，让顾奈对晋华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说是刮目相看也不为过。他没想到晋华对商业方面的领悟力竟然这样强，作为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圈外人，他的上手速度绝对是惊人的，而且往往总是能够举一反三，问出的问题也特别的尖锐，这样一个人才，若是投身在商业上，假以时日绝对是不简单的角色。 顾奈觉得，这样一个在商业方面有惊人领悟力的人才，投身到娱乐圈实在是有些可惜。带着这样的想法，顾奈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次数也不知不觉间变多了。 晋华不是无知无觉的人，自然是能够察觉到顾奈时不时投注在他身上的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他纳闷之余也没打算开口问，反正顾奈若是想说自然会说，他若是不想说，自己问了也是没用的。 半个月的时间就在两人和谐的补习下过去了，晋华对于新角色的诠释也开始有头绪了，后天就是新剧组的开机仪式，之后晋华就没办法每天晚上都回来上课了，不过有不懂的时候他还是会回来问顾奈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新剧组《商战》举办开机仪式的时候了，这部据听说是投资好几亿的，还没开拍之前网络上就已经炒翻天了，因为是由高人气小说改编而来的，所以拥有了一大批的原著粉，从传出此剧要开拍，到演员的选定，一直都是备受瞩目，简直就是未拍先红。 《商战》拥有这么高的人气，演员的挑选自然也是非常严谨的，重要角色全都是当红小生，从男女主角，一直到重要配角，除了晋华之外，全都是圈内有一定名气的明星，男主角更是这段时间飞快蹿红的当红小生井卿洋，拥有一大批的死忠粉，《商战》有了井卿洋的加入，基本上就已经保证了收视率的了，再加上女主角也是前段时间刚拿了最佳女主角奖的田甜，同样拥有着超高的人气，在这样强大震撼的演员阵容下，《商战》想不红都有点难。 也因此，《商战》的开机仪式举办得非常盛大，站在一堆超高人气的俊男美女身边，已经确定出演男二的晋华是在场唯一的新人，他之前拍摄的那部古装剧还要半个月才会开播，虽然之前凭借一些话题让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作品的新人，而且跟在场的前辈们比起来，他完全就是新得不能再新了，必须的不够看呀！ 于是自然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暗中议论起来，甚至有些人还十分明目张胆地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晋华只当没看见，保持着得体礼貌的微笑站在他该站的位置，刘导一直都暗中观察着他，对晋华的表现十分满意，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宠辱不惊，淡定从容，对外界的纷扰毫不在意，最重要的是演技还十分了得，完全就不像他这个年龄阶段能够有的，若不是曾经看过他的身份证，刘导真的不相信晋华会这样年轻，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浮躁不安分，在晋华身上的这些特质，没有经历过一些历练是不可能会沉淀下来的。 这个少年，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呀！再加上有这么优越的外在条件，红对他对他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再过一段时间，在场这些所谓当红小生，绝对没人能够超得过这个少年！ 盛大隆重的开机仪式之后，紧接着便是紧锣密鼓的拍摄进程了，像这种以商业为背景的大型现代剧很少，拍得精彩的更是少之又少，也因此，《商战》的名气虽然已经打出去了，但是很多人对它的质量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更有人说就打算直接将《商战》当成偶像剧来看，完全看脸，对剧情不抱任何期待。 看过剧本的晋华表示，这些人注定得打脸了。 从剧本上来看，剧中的情节一环扣一环，前面伏笔很多，到了后面更是神展开，结局出乎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如果剪辑出来的效果跟剧本原型相差不远的话，那这绝对是一部业界良心剧，就算是考据党也很难能够找到大的漏洞，从这个剧本当中就能够看得出刘导对《商战》的重视程度，这也是晋华在看完剧本之后毫不犹豫地接下来的最主要原因。 刘导是个严厉的导演，到了片场，不管对方是名气多大的明星，一旦表现不好照样该骂骂，该凶凶，就算偶尔有一些没办法骂的，也别想他能够有好脸色给对方看，这一点晋华之前就体验过了，因此当他看见刘导很凶地训了跟他演对手戏的女二时，他表现得十分淡定，不像别人那样战战兢兢的。 女二的演员赵颖也是挺有名气的，出演过几部偶像剧，有一定的人气，演技也还可以，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天的状态却特别差，一场戏ng了二十多次了竟然还没找到感觉，而且大有越演越差的趋势，也难怪刘导会气得当场对她大骂起来。 眼见赵颖都快被骂得哭出来了，赵颖的助理终于看不过眼了，偷偷跑过来对晋华小小声说道：“晋华，要不你去刘导说说，先拍你的戏吧，让颖姐下来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 晋华不太愿意管这种闲事，况且在场的人谁都比他有资历，赵颖的助理跑来找他，大概也是柿子挑软的捏，因为她知道其他的都是大咖，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助理能够叫得动的，而晋华作为在场唯一的新人，自然是比较容易叫得动。 “先拍谁的戏刘导自有安排，我说了没用。” 闻言，赵颖的助理瞬间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估计她也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新人竟然敢这样直接拒绝她，再怎么说赵颖在圈子里的名气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个新人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赵颖的助理黑着脸，态度非常恶劣，晋华才懒得管对方在想什么，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他。这时，刘导总算放弃了赵颖的那场戏，让赵颖先下去好好地琢磨琢磨，转身让下一场戏的人员准备，先拍下一场戏，赵颖已经浪费掉大家很多的时间了，这一场如果再ng很多的话，估计刘导都快跳起来吃人了。 场务是个聪明的人，这几天下来谁经常ng，谁演技比较得刘导赏识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听到要拍下一场戏时马上就安排了晋华上场，至少先让刘导高兴高兴，不要殃及池鱼才好。刘导拿着剧本，阴着脸看了场务一眼，不过并未说什么。 被训得连一阵青一阵白的赵颖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昨天晚上玩得太过火了，身体有些吃不消，而且受了伤，本来打算请假的，但是想到圈子里对刘导的评价，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拒绝了助理递过来的饮料，赵颖脸色不太好看地靠坐在椅子上，望着前方众人忙碌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便将刚才她跟晋华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赵颖听，看见赵颖的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而愈加难看时，助理心中那股抑郁之气总算是释放了出来。 第12章 要出外景 助理说的那些话，让赵颖满腔的愤怒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她本身名气不差，虽然还不到大红大紫的地步，但圈子里的新人见了她谁不尊敬地喊她一声“颖姐”？晋华作为一个还没什么名气的新人，凭什么对她冷漠以待？ 而更加让她不满的是，这几天下来，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刘导对晋华的特别，每次拍摄晋华的戏份时，刘导脸上的表情总是十分放松，有时候连续拍摄的时间长了点还主动喊停让那个新人去休息，这样特殊的待遇就连男主角井卿洋都没有，哪个不是因为准时准点才有得休息的？ 他肯定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这样做的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若是被刘导知道赵颖的想法，肯定会冷冷地回她一句“如果你也能像他一样大多数都能一次性过也可以获得这样的待遇”，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刘导对晋华的各种特殊态度已经引起了片场很多人的不满了，有一些人都已经自发地联合起来挤兑他了。 晋华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懒得理会，圈子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清楚得很，这些人若是能将这些精力用到提升演技上，估计也不至于会是这样半吊子的演技了，这样的人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必要，因此面对有些人的挤兑，晋华只当做不知道，毕竟总会有一些人喜欢蹦跶蹦跶地刷刷纯在感。 “咔！” 随着刘导的喊停，今天的拍摄也宣布结束了，晋华从剧情中回到现实中来，默不作声地走到刘导面前，微微皱起眉头，对刘导说道：“刚刚那一幕我表现得并不好。”他原本以为刘导喊停是要让他重新拍摄，没想到竟然直接就让他过了。 刘导赞许地挑挑眉，表情神态早已经没有刚才的阴沉，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着他心情的不错，“表现得是不够好，所以需要重拍，不过今天你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这场戏要怎么表现，明天上午再拍，下午出外景，需要三天，准备一下。” 闻言晋华这才点点头，需要重拍就好。又跟刘导道了谢便往化妆室的方向走去了，旁边的副导演看了看晋华离开的方向，笑着说道：“难怪你会对他另眼相看，的确是个够敬业的好演员。”其他演员都恨不得能过就过，也就只有这个新人还会主动说自己表现得不好了。 刘导眯了眯眼，嘴角扬起的笑容颇有些骄傲自得的样子，“何止是敬业，演技也是不可多得。”每天都能够给他惊喜，对演绎的人物更是有独到的理解，果然当初力排众议让他出演男二这个决定是他做过最对的决定了！ 副导演瞄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问道：“刚才如果他没有主动提出来，你是打算让这场戏直接就过了的吧？” 闻言，刘导想瞪他，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知我者，果然非你也呀！”停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说道：“作为一个演员，就需要有他这样精益求精的精神，这样才能演绎出真正的精品。”说实话，就算刚才那场戏直接过了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跟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是表现得非常好了，不过既然当事人觉得不满，那就重新来一次吧。 即便会延误半天的时间，但若是能够得到更好的作品，那也绝对是值得。 而到了第二天上午，晋华果然给了刘导一个大大的惊喜，如果说昨天的那场戏晋华的表现有八分的话，那么今天上午晋华的表现，直接给十二分都不为过了！所以这一天刘导心情大好，就算有人表现得不好，也难得地没有板起脸凶人，足以证明晋华给他的惊喜有多大了。 下午就准备出外景了，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因为距离取景的地方有些远，坐车过去都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所以中午十二点半就准时从片场出发，路上又塞了一会儿车，等到真正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了，见大家都有些疲惫的样子，刘导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们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拍夜晚的戏份。 于是大家都带上行李回到各自的房间，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晋华才发现自己跟井卿洋的房间是相邻的，这些天下来他跟井卿洋的接触并不多，对方现在的事业正如日冲天，手上自然不可能只有《商战》这个片约，同时还有其他的片约，每天就见他来去匆匆地往来各个剧组之间，不过即使这么累，对方也始终一副神采熠熠的样子。 这次在房间门口偶遇，井卿洋愣了一下，很快就露出友好的微笑，主动跟他打招呼，“好巧，我们住隔壁呢。” 晋华朝他点点头，“井先生，幸会，我是晋华。” 井卿洋笑眯眯地点点头，“我知道，刘导一直在夸你。” 对方的态度这么随和，晋华倒有些意外了，原本以为这样超高人气的井卿洋多少回有点架子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平易近人。 井卿洋的年纪跟周瑾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样子，外形出众，身材高挑修长，两年前才开始出道，虽然出道得有点晚，但是蹿红的速度惊人，短短两年的时候已经积累了无数的人气了，微博上的粉丝人数都达数千万了。 刘导当初会找上他，估计也是看中了他的人气，毕竟有了井卿洋的加入，基本上就保证了收视率的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井卿洋的演技太一般了，网上甚至还有人说他是木偶脸，就是因为他的表情总是太僵硬了，用一些人的话来讲，井卿洋能红，完全就靠他那绝对出众的外形及背后有人愿意捧他。 不过难得的，名气这么响亮的人竟然没有什么架子，冲着这一点就足以让晋华对他产生一丝丝好感了。 于是，晋华微微笑了下，说道：“刘导对新人会宽容一点。” 井卿洋也笑了笑，自我调侃道：“其实我也算是新人，去年才刚出道的呢。”说着，看着晋华，两人相视一笑，无形中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到了晚上，晋华出门的时候刚好井卿洋也出门，于是两人结伴一起过去，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片场还很安静，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其他艺人都还没到。 见状，井卿洋笑着说道：“看来我们来得太早了。” “正好可以提前看一下剧本。” “你这么敬业，真让我感到汗颜！”井卿洋无奈道。 晋华笑了笑，没接话。 他们两人对自己定位原本就不一样，他给自己的定位是演员，自然是对自己演技有更高的要求，而井卿洋给自己的定位是明星，只要能够保证人气就ok了，演员跟明星还是有这本质的区别的。 十分钟后，该来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周围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不过晋华看剧本正看得入神，望着手中的剧本神情专注，似乎已经完全陷入到了剧情中去了，连有人站在他面前好一会儿了都没注意到。 赵颖心中原本就对晋华有诸多不满，这会儿见他还完全忽略掉自己的存在，心中更是气愤，但为了维持自己清纯甜美的形象，她还是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微微扬高了，“晋华，你现在有空吗？” 她的声音不算小，这会儿晋华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一抬头就看见赵颖站在他面前，带着甜美笑容地看着他，不由得挑挑眉，问道：“有事吗？” 赵颖微微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弯成月牙儿，看上去的确甜美可人，“下一场戏是我们的对手戏，你有没有空呢？我们先来排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