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再次遭到拒绝。 小姑娘不死心,半场电影里就重复了不知几次,然而皆被冷面拒绝,最后直到任瑾睡着了,也没能得到他答应,郁闷的小姑娘梦中都嘀咕着“哥哥你太坏了”,听入温时修耳内笑意渐染瞳孔。 电影已经接近尾声,还有十几分钟就结束。温时修怕声音吵着任瑾睡觉,很快关了电脑放至床头柜上,再关了壁灯拥她躺下。 确实已经睡熟,静谧的空间里满是她轻轻的呼吸声,如柳絮在他心尖划过微痒难耐,黑暗里他眸色微微沉下,静静看着她表情趋于柔和。 继续圣诞活动。 一大早送了自己过来,便去了校长办公室,任瑾知道他有事要做,定了定心神投入工作中。 早上的课程是在二楼,和傅瑜一个楼层,下课一出来便碰上。傅瑜笑着凑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戳着任瑾手臂,细眉微挑。 “温老师回来了,你可高兴坏了吧?” 任瑾点脑袋。 “哎哟,昨晚上圣诞节你们怎么过的呀?”控制不住自己又开启一颗八卦之心,傅瑜猥琐地笑,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干什么嗯嗯嗯的事?” 耳朵瞬间红了,任瑾憋半天小声:“才没有。” 傅瑜翻了个白眼,随即更贱地笑起来:“哎哟小任瑾不错嘛,现在都秒懂jiejie的意思了!” 任瑾:“……”早知道不应该接话_(:3ゝ∠)_ “话说你们昨晚到底都干了什么?”傅瑜好奇,抓着任瑾手臂不停摇摇摇,面向她倒退着走,“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嗯?” 任瑾才不敢去问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兀自摇头,这下更激起了傅瑜的好奇心,朝着自己挤眉弄眼不问出口不罢休,任瑾脸红,纠结着要怎么回答,突然前方一道颀长阴影遮来,一抬眼便对入似藏了北极冰雪的双眼中,她呆了瞬,下意识叫:“哥哥……” 傅瑜还想问,闻言呆滞,身体犹如僵硬上了年纪的机器一般一格格转动,在看见温时修后倒吸一口冷气,撒腿就跑。 温时修微挑眉没说话,任瑾怕他过问两人方才聊天,主动上前勾住他手指,一根一根将自己扣入,仰起脑袋摇尾巴。 “哥哥,我饿了,我们中午吃什么?” 温时修嗯了声,让她先回位置把东西放了,才带她往停车场走。 坐上副驾任瑾还有些呆滞,捏着安全带发了好一会儿愣:“哥哥,我们去哪儿?” 他正看着两方后视镜倒车,清咳了声言简意赅:“吃饭!” “吃饭?”吃个饭还要开车去吃? 车子往外驶去,他适才得空回答她疑惑:“嗯,吃饭。下午不是三点才有课,我叫了号,我们去吃海底捞。” 任瑾:“……”这明目张胆地逃班真的好吗→_→ 不过任瑾已经没有闲空在意这个,因为提前叫了号,两人到的时候刚刚好有位置,两个人点了差不多十份全菜,荤素搭配。 海底捞的服务非常周到,见任瑾散着头发还贴心地递来了皮筋。任瑾谢拒后想和温时修说话,却见他不知何时在接电话。 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响声,但从他的回答中感觉出了是温父温母,任瑾看他捂了手机低声和自己说话,眉眼间神色温淡。 “晚上回家吃饭?” 任瑾嗯嗯点头:“好!” 得了她首肯,温时修很快回应,温母没说两句,电话那头又变成了温阳,软软童声叫着温时修快把任瑾带回家,他喜爱这个meimei,自然眉目温和轻应。 菜刚上了两份上来,任瑾没去放,顾自撑了下巴光明正大看他,两人坐的是角落,那微暗的灯光从一侧照过来,令他身影半清晰半隐在灰暗中。视线慢慢下滑,落在他随意搭在桌边的左手上,骨节微屈指甲修剪整齐干净,任瑾盯着看了许久,缓缓探过去,极轻覆上。 第61章 不知是因为店里开了空调还是什么原因,一向温热的手居然有些微凉,任瑾眯了眸对上他沉沉压过来的视线,五指本能想缩紧些,却见他又嗯了几声挂断电话,反手将她手纳入掌心。 “想做什么?”他问,眼帘微掀眸色浅淡,另一手往锅里开始放菜。 任瑾莫名愣了下,她她她就是突然想摸一下,但要是就这么直白地解释,会不会被认为是登徒浪子→_→ 不过没等她抓心挠肺想出回答,他已经自动松开了她的手,服务员端上菜放在方才位置,他扫了眼,把rou放进汤锅里。 “下午跟哪个老师?” 腐竹虽是生的,但在滚汤里滚一会儿便可以吃,温时修知道她喜欢这个,往她碗里夹了不少,顺手把之前调好的酱料推过去。 “程老师,”任瑾咬着腐竹轻答,“上个星期刚从江北校区调过来,暂时没有助教所以我顶替。” 话落他低低嗯声表示知晓,往她碗里夹了块rou才漫不经心道:“你们主管会安排别的助教,从明天开始你继续跟我。” 任瑾怔了下,随即用力点脑袋。 两个人点的这些菜刚好够,对任瑾来说还稍有些撑,回去路上捂着嘴打了好几个饱嗝,被温时修眼光一扫,小姑娘害羞地遮住脸想钻洞里。 到校区正好是下午一点半,恰好踩点,三点有课,任瑾匆忙打了招呼便去准备课件。温时修目送她离开,随在她脚后进办公室。 一下午时间流逝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间,任瑾还在整理课堂内容,忽然衣角被扯了扯,她余光睨去,是傅瑜。 “怎么了?” 周围不断有下班离开的同事,傅瑜东张西望确定无人注意两人,才凑过头紧张兮兮:“温老师应该没听见我们说话吧,他中午有没有问你什么?” 任瑾摇头,便见傅瑜长长舒了口气,眨眨眼揪了自己rou一下,任瑾嘶了声。 “温老师在我后头你怎么一声不吭?” 任瑾瞟傅瑜一眼,揉着手臂咕哝:“我也才看见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