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争执
夜少泽靠的墨莲越来越近,甚至都可以闻见她呼吸的气息,目不转睛的看着墨莲:“回答我,你相信哪一种?” 墨莲抬头,本是想要移开视线的,可是不经意的望进他的眼眸,里面的深邃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躲避:“我也不知道。” 夜少泽伸手搂住了墨莲的腰身,阻止了她后退的步伐,眸光凛凛的望着她道:“你必须说。” 心中一颤,墨莲眼中充满了复杂。 见他们两个人彼此依偎,却又互不相让的架势,墨渊快速的开口道:“阿娘,你可以相信父王的,虽然以前他有多少女人我不知道,但是最近,他真的没有别的女人。” 夜少泽瞥了眼墨渊,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帮他还是在坑他。 墨莲勾起了唇角,嘲讽多于现实,推开了夜少泽,虽然看着他,话却是对着墨渊说的:“这个你就真的不知道了,你父王最近的女人是若曦,这一点,阿娘比你清楚。” 墨渊惊讶的看向夜少泽,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墨莲收敛了心中不该有的思绪,缓缓地抬头重新看向了夜少泽道:“不过我倒是相信我在大街上看见的那个人不是你,毕竟以你的品行,似乎也做不出那种在街上搂抱的事情来,只不过……如果真的有两个你,那么事情就严峻了。” 夜少泽深深的看了眼墨莲,想要开口进一步的询问,话一出口,瞬间变了风向:“两个我?也不过是区区的障眼法而已。” 墨莲没好气的看了眼夜少泽,原来打心底里,其实他还是小瞧她的:“自从上次我遭遇了障眼法之后,不管是面对将臣,还是鬼魉,我都有悉心求教,按照鬼魉的话说,我体内毕竟有蛇王万年的修行,只要稍加点拨,不管是什么障眼法,都会在我的眼中无法遁形。” 墨莲提步,绕着夜少泽走了一圈,眼睛里充满了审视:“那个人的确是你无疑。”要不然她刚才为什么这么生气? 夜少泽严肃了神情,看着墨莲道:“可是刚才,我的确没有。” “这件事情也不必再争论了,事实如何,总是会缓缓地浮现在面上。”而她必须要去找炼狱使了,他那天才刚刚和她说完话,结果没多久,她就开始怀疑,不得不说,炼狱使的手段是真的高明! “阿娘,你就要走了?”墨渊见墨莲离开,而夜少泽也没有动作的模样,快速的开口道。 墨莲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墨渊的眼神充满了柔和和宠溺:“乖乖的呆在你父王的身边,等阿娘办完了事情,阿娘会来找你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将墨渊召唤来了身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话。 墨渊似懂非懂的看着墨莲,点了点头,随即跑到了夜少泽的身边,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 夜少泽一瞬不瞬的看着墨莲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才走向了窗口的位置坐下,手指轻点,他的心紧瑟了起来,似乎从他出现之后,她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他,就连……他为什么会突然的恢复法术,她也从来都没有问过,离开,质问,决绝……她都可以表现的如此彻底。 “阿嚏!” 墨莲揉了揉鼻子,抬头看了眼她呆过的地方,手摸向了耳朵:“一定又在那儿说我坏话了,不过他刚才说褚可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也不知道多问问。 墨莲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想法,她必须要想一个好的办法进入炼狱使府,走着走着,额头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疼痛传来,眉头几不可察的皱起。 “已经颁发了通缉令,你却还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毫无顾忌,你果真是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墨莲一愣,猛然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辰慕,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步,手摸向了她的面纱,还在! “也不是没有将你不放在眼里,这不……我都带上它了。”墨莲看着辰慕:“不过话说回来,我见你也没有真的要把我抓起来的意思,你干嘛要下通缉令?” “谁告诉你本王没有把你抓起来的想法?”辰慕不答反问,直直的看着墨莲道。 墨莲话语一顿,看着辰慕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之前一直以为他给墨渊下了同命蛊,所以恨他入骨,可是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一时间,她面对他的时候,内心繁复至极:“话说,你什么时候准备把我体内压制法力的蛊给解开?” “解开做什么?和本王大打出手?”虽然是疑问语气,但是辰慕说的肯定。 “辰慕,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墨莲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墨莲稍稍的整理了下思绪,抬眼看着辰慕道:“现在你已经是冥界唯一的王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过多的去想,就不能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嗯。”墨莲话还未说完,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满,看向辰慕,没有料到他的面色灰突然间变的如此的难看:“你……” “却原来,不管如何,你对本王的想法都是互不打扰,墨莲……我们曾经的五年,在你的眼里究竟算什么?”说着说着,辰慕的话语,不觉激动了起来。 “那五年,我很感激你对我和墨渊的照顾。”墨莲神色复杂的看着辰慕,继续道:“但是当初,你也是对我说我们是结义兄妹,你是出于哥哥的立场来帮我。” “你相信本王只是把你当meimei?”辰慕无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墨莲仔细的看着辰慕,心里悄然的呼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挣脱,无视手腕上的嫣红,直直的看着他道:“可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哥哥的,包括……那五年,我直白的开口,委婉的拒绝,这些你都不能否认。” “你在狡辩!”辰慕低吼出声。 “我有没有狡辩,你心里很清楚。”墨莲不允许心中的异样,影响了她此刻的言行:“曾经,你不止一次的问我,可不可以做墨渊真正的父亲,我是不是告诉你,夜少泽才是他唯一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