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突然的闷哼
四处游荡,无家可归。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墨莲苦涩一笑,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等到她稍稍的恢复了心神,她才发现,她竟然走到了幽冥深海之中。 褚可和皓岚曾经说过,幽冥深海里的游魂怨念极重,就算是法力高强的人跳下去,也会受伤严重,更甚至丧命都有可能。可是她此刻却站在深海中,看着眼前的波光粼粼,她竟然觉得舒服。 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入,暖洋洋的,连带着在阎王府的牢狱中所积攒的所有不适,全部都消散了。 墨莲闭上了眼睛,将她整个人沉浸在了幽冥深海之中,说也奇怪……耳边嘈杂的声音没有让她觉得烦闷,倒是让她有一种温暖和放松的感觉,忽然间……她有一种不想要再起来的冲动。 如果她一直呆在里面,是不是她体内压制法力的毒蛊,也可以不再起作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墨莲还来不及细想,只听: “莲儿!” 是谁在叫她,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着急。 “莲儿!” 墨莲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一个热切的拥抱紧紧的抱入了怀中,声音浑厚,气息熟悉…… 夜少泽诧异的感受着胸前的火热,他竟然被墨莲打开了,半跪在岸上,呼吸渐渐的乱了。 墨莲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即望向了她的手,她似乎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再者……她的法力不是被束缚了许多? “莲儿,上来。”夜少泽道。 墨莲想要拒绝,但是最终还是走了上去,走近夜少泽,虽然很淡,但是她还是闻见了血腥味:“我也没有把你如何,难不成你被我打成了内伤?” 夜少泽向墨莲伸出了手,不想她竟然躲开了,看着他的眸子里,分明是疏离:“你还在怪我。” “怪?”墨莲摇头:“虽说你现在落了难,但是你毕竟是冥王,我怎么敢怪你,要是你无事,自行离开。” “莲儿,很多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我如此做有我如此做的道理,你要学会相信我。”夜少泽道。 四目相对,墨莲看出了他的肯定,嘲讽而又不甘:“我没有怪你。” “你不会说谎,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看人。” “够了!”墨莲冷冷的打断了夜少泽的话道:“我是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怨怼这个世间,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太过严重,以至于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厉害。” “夜少泽,你说……我也三夫四侍,如何?”墨莲试探性的开口,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你敢!”夜少泽猛然的看向墨莲,眸色幽深。 墨莲一副果然的表情看着夜少泽:“看吧,这就是区别。不过,男人和女人本来就应该一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墨莲没有了说话的兴致,索性重新走向幽冥深海,还是在那里面,她快乐一些。 “别去。”夜少泽快速的起身,拉住了墨莲的衣袖。 墨莲扯了扯,没能扯开,回头不经意的看着远处,那是血色的脚印?忽然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快速的低头,当看见夜少泽黑色的衣袍下,点点的血迹在低落,心突然一沉:“你怎么受如此重的伤?”流了好多的血。 夜少泽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墨莲已经蹲下了身子,掀开了他的衣袍,眸色突然间柔和了下来,不管她面上如何的坚持,嘴如何的不肯放松,他的莲儿果然还是最关心他的。 男子的衣袍之下,一颗头在不断的涌动,那露出的身体似乎还在摇曳。将臣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因为感受到幽冥深海有波动,慌张跑回来,看见的会是这样的场景,鼻子热乎乎的,下意识的伸手触碰,确定什么都没有才道:“对不起,属下来的不是时候。” 听见将臣的声音,墨莲心生诧异,离开了夜少泽的衣袍,只见他一双眼眸都不动一下的看着她,手臂上冒出了鸡皮疙瘩,摇了摇头,看向将臣道:“他受伤了,去帮我找点儿药。” 将臣了然的看向夜少泽:“原来是受伤了,属下还以为……” “以为什么?”听她拉长了的声音,墨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没什么。”将臣摆手,走到了墨莲的跟前:“主人,王爷受的不是什么重伤,他想来是下海了,以至于才会如此。” “下海?”墨莲一愣,随即看向身后一望无际的幽冥深海:“可是我都整个人躺在里面,也不见有事。” “主人和王爷自然是不一样的,你是幽冥深海的主人,整个幽冥深海都是你的,自然不会有事。”将臣道。 墨莲看向夜少泽,虽然他面色如常,但是传入鼻尖的血腥味还是让她无法镇定:“他的伤需要处理。” 将臣眼含深意的看向墨莲,想了想开口道:“幽冥深海的伤无药可治,只能自行愈合,但是如果主人真的舍不得,何不喂给王爷一滴你的指尖血,你的血……会是最好的良药。” 墨莲没有片刻停留的将手指放入嘴中,正准备咬破,对上了夜少泽的眼眸,放下了手道:“将臣,你该不会是在骗我。” “主人,属下不敢骗你。” 墨莲移开了放在夜少泽身上的视线,看向将臣道:“你才说无药可治,怎么我的血就成了良药?” 将臣看了眼墨莲,迅速的低下了头道:“主人的血真的是良药,也可以顺带认主。” 见墨莲似乎不明白,将臣决定把话说的更加的直白一些:“以后王爷再去幽冥深海,不会再受到伤害,算起来,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嗯……”闷哼出声,夜少泽坐在了地上,面上的神情也变得难堪了起来。 “王爷刚才可是用法力掩饰你的伤?”将臣关心的开口:“主人,别犹豫了。” 墨莲狐疑的看着夜少泽,她倒不是舍不得她的指尖血,只是觉得他此刻有些不同,他像是那种会因为疼痛呻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