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节
总是要说再见的，赵出息从见周易第一面起，就知道他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这里，迟早都会离开，但当周易真的要离开了，赵出息还有有些难以接受，更舍不得。从自己接班简姨开始，周易师叔就和自己朝夕相处，他见证了自己这几年从无到有的所有经历，可以说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比齐思、宋青瓷她们都要了解，赵出息对他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任何时候都会带着他，他也是赵出息最信任的人，他帮赵出息一次次的躲过危难时刻，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赵出息早已习惯周易师叔的存在，有困惑的时候也能找他倾诉，似乎只有周易师叔在身边，赵出息心里才更踏实。 现在，这位如同自己影子的男人终于要离开了，赵出息舍不得，真舍不得，但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不能那么自私，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非要强留下来，那真的太自私了。 赵出息心里很激动，回过神后冷静道：“什么时候走？” “一会就走。”周易如实说道，说走就走不曾留恋，不管是对于这个地方，还是对于这些人，周易都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过客，这里不是自己的归宿。 赵出息没想到会这么着急，沉声道：“吃过午饭再走如何，就算给你践行，毕竟大家认识你这么久了。” 周易本不想如此，他不想打扰任何人的生活，但见赵出息如此认真，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本来赵出息要去西蜀集团，现在也只能作罢，安排李叔等人购买食材，同时给众人打电话，约他们终于过来吃午饭，大家在得知周易要走这个消息时，也十分的意外。 中午，六号别墅餐厅，赵出息和李叔联手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赵出息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是喊了干妈胡雨嘉、蒋开山萧湘夫妻、宋青瓷、徐林、芙蓉，再加上他和齐思，也就凑够了一桌，再喊其他人也不方便。 午饭的时候，一桌人很热闹，今天周易是主角，大家都纷纷敬周易酒，感谢他这么长时间里对赵出息的照顾，周易也破例喝酒。 “师叔，不管你走到哪，任何时候，只要有需要，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成都永远都是你的家。”赵出息有些感慨地说道，周易师叔几次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这些恩情赵出息永远不会忘。 胡雨嘉对于周易多少有些崇拜，这个男人让人充满好奇，她叹口气道：“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二十年呢，你要是有时间了，抽空回来看看大家。” 周易永远都是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打乱他波澜不惊的心情，成都对他来说确实意义非凡，他也会记住在座的这些人，周易轻笑道：“有时间，我会回来看大家。” 对于周易的离开，芙蓉除过意外，更多的是惊喜，如果有天简姨真和赵出息为了某些事而冲突的话，没了周易这位大神，赵出息就少了层保护。 “本来还说向您好好请教请教，现在看来也没机会了。”蒋开山半开玩笑道，周易的身手他算是见识过的，偶然给父亲提起，他还说要见见这位高人。 周易回应道：“出息现在已经出师，我走了，他还在。” “这货忙的哪有时间教我，再说我怕他公报私仇。”蒋开山没好气地说道，惹的大家捧腹大笑。 赵出息手里抱着嫣儿，也不知道是为何，嫣儿伸出双手想要周易报，周易天生让人容易亲近，看来嫣儿也避免不了，周易也没客气，从赵出息手里抱起嫣儿，这孩子一身的福气，这辈子没什么大风大浪，会过的很幸福，或许这是老天爷对赵出息打赏赐。 这顿午饭，大家聊的都很开心，吃过午饭在客厅喝会茶后，大家都先后离开了，热闹从新回归平静，赵出息一家三口陪着周易，赵出息这时候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周易道：“师叔，在外奔波肯定需要钱，这张卡你拿着用。” “出息，别和我那么见外，这几年我也存了点钱，都是你给的，这些钱在外面够用了，何况我也花不了什么钱。”周易知道赵出息的意思，但还是拒绝了，这几年赵出息时常会给他钱用，每个月也有固定的工资，而且都不低，但他吃的用的都由赵出息负责，所以也从来没动过那钱，现在赵出息再给他钱，他自然不会接受。 赵出息有些尴尬道：“师叔，拿着用吧，至少我心安点。” “钱财对我来说，乃身外之物，拥有这么多钱，我心也会不安，可能会乱了心境。”周易一脸认真地说道。 赵出息见周易如此坚决，只能收回银行卡…… 周易没有什么东西，只用双肩包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是时候该走了，赵出息和齐思抱着嫣儿将周易送到六号别墅门口，他没让赵出息把他送出去，自己背着双肩包独自往出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在这里只住了几页的客人。 在蔚蓝卡地亚门口，周易打了辆车，望着待了几年的蔚蓝卡地亚，淡淡一笑，上车而去，不久便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 周易离开后，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赵出息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不过周易在离开时给他说过，他帮自己在郫县保安基地新挑选了位司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高中毕业辍学给人当打手，听说这里培训出来的能给人当保镖，当保镖可以挣很多钱，所以才跑到郫县保安基地，凑巧某次周易在那里指导，他见到周易后惊为天人，非要求着周易拜师学艺，从早缠到晚，打都到不走，周易没有办法就说那得看你有没有天赋，随后比划了几下，这一试周易发现了宝贝，这小子的骨骼很柔软，骨架有特别大，是个练武的料，于是每次过去都教他点，对于这小子的为人也摸透了，虽然油嘴滑舌，但心性商量，来这里只为多挣点钱，所以赵出息临走前，才把他推荐给赵出息。 周易推荐给赵出息的这位年轻小伙叫许乐，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并不出众，理个小平头，和以前的赵出息挺像，不过一天到晚嘴就和不住，一直都笑呵呵停不下来，逢人就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跟谁都能聊，才来没几天，六号别墅上下都混熟了，没事干就逗嫣儿玩，很是喜欢小孩子，说实话赵出息有些不满意，倒是齐思很喜欢这货，很是会哄女人开心，也能哄孩子，几次嫣儿哭起来，都是他哄好的。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这小子别看嘻嘻哈哈，心思倒是很细腻，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多话，规规矩矩的开车当跟班，关于工作的事情从来不提，赵出息这才让他跟在身边。 晚上一个饭局结束以后，许乐和赵出息回六号别墅，他在成都没有家，所以现在也住在六号别墅，不过自然不像周易师叔的待遇，而是和六号别墅的保镖们住在一起，纵然如此，许乐都已经十分高兴了，比起保安基地的宿舍，这里可是太舒服了，时常在小区里还能碰见几位少妇美女。 “许乐，你跟着我也有段时间了，感觉如何？”坐在后排的赵出息闭幕眼神的问道，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许乐一听这话，立刻喜笑颜开道：“很好，跟着赵哥，我算了见了世面了，真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白活了，原来这世界这么精彩啊，特别是有钱人的世界，真会享受。” 许乐眼睛很大，鼻梁挺拔，加上牙齿很白所以笑起来特别好看，也难怪能吸引女人。赵出息听完这番话，低声道：“那你对工资什么要求？” 这半个月里，许乐基本花销都从六号别墅领，不过还没谈工资待遇，毕竟赵出息一开始对他不太满意。 “赵哥，说实话，我对这行还不懂，工资您看着给，我肯定想越多越好，嘿嘿。”这小子倒是实诚，半开玩笑地说道。 赵出息思索数秒后道：“那就先一个月一万吧，干得好再给你涨工资。” “一万？我的天呐，赵哥你不会骗我吧，我从来没拿这么多工资，以前最多才拿过一个月两千块钱，这么多钱，我怎么花啊，这要是在我们老家，绝对是会让整个镇都羡慕死的。”听到工资每月一万，许乐差点激动的把方向盘撂翻了，语无伦次地说道，显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激动，赵出息能理解，毕竟自己当初刚拿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激动。 赵出息没有理会许乐，等他叽叽喳喳说完了，这才低声问道：“许乐，你是哪里人？” 以前赵出息从来没问过这些事，只是想先考验他的能力，目前来说比较满意，算是正式接纳许乐，这才问这些事。 “青海玉树县的，我们那里老地震，所以我才跑出来了。”许乐嬉皮笑脸地说道，一点都不生分。 赵出息没想到许乐会是自己老乡，感慨道：“我也是青海人，青海祁连县的，我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真的，赵哥，你居然是青海人，那你怎么会跑到成都，你可真是我的偶像啊！”一听这话，许乐再次激动起来，不过赵出息冷哼一声，许乐立刻蔫了道：“赵哥，我错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过赵哥，你给我这么多工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妈说了拿人钱忠人事，不然生孩子没有屁眼的。” 赵出息没打算理他，这孩子的天性倒是纯真，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当的重用…… 回到六号别墅，赵出息跟媳妇孩子腻歪了会，准备洗澡的时候，接到黄土的电话，云南出事了…… 第1016章 这才是这个圈子…… 赵出息一直疑惑，从他们进云南到现在，云南风情浪静，没有任何波澜，好像并不把他们当回事，任由他们和章太宫合作，赵出息就纳闷，章太宫卷土重来，新对手瓜分蛋糕，你们难道就不群起而攻之么？ 现在赵出息终于知道了，不是肆无忌惮任由他们在云南乱来，而是在麻痹他们，寻找机会，现在终于出事了…… 赵出息在三楼，不想让齐思看到自己阴霍的一面，挂掉电话赵出息来到二楼书房，重新拨给黄土，电话瞬间就接通，赵出息沉声道：“什么结果？” 黄土此刻满脸鲜血，谁都没想到今晚会被人伏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他只得如实汇报道：“小队成员两死一伤，马成才重伤，生死未卜，章太宫的手下死了三个，伤了两个。” 赵出息没想到事情回如此严重，记得从进入这个圈子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受到如此惨重的打击，马成才更是重伤，他几乎是怒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会为今晚的事情负责。”黄土十分憋屈，他在云南的进展不错，和章太宫已经打开局面，却没想到会在今晚被阻击。 赵出息眼神冰冷，能让黄土以及章太宫如此狼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责怪黄土也没什么意思，赵出息只得说道：“我明天早上赶到云南，具体到时候再说，你先全力抢救小马他们。” “嗯，已经送到医院，正在抢救当中，有消息我随时通知你。”黄土低声道，挂断电话后，他一拳打在墙上，在川渝都没有吃这么大的亏，却被云南这帮土鳖给下套了，这个亏他一定得还回去。 和黄土打完电话，赵出息立刻给章太宫急电，深夜的昆明很多人都睡不着，章太宫有些后怕，幸亏他今晚有事没有去，不然可能连命都丢了，他没想到蒙四哥会这么狠，真是连锅端啊，那人真心不怕把事情闹大么？ 接到赵出息的电话，章太宫并不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赵出息怎么可能不知道，死伤那么多，这亏赵爷肯定不会咽在肚子里。 “出息啊，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惊动了。”还没去医院的章太宫沉声说道，这事他现在也在头痛当中。 赵出息心平气和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么，两死两伤，章叔啊，我可从来没吃这么大的亏啊！” 云南不比川渝，这里地处边境，紧挨着缅甸、越南、老挝，都不是什么安分的地方，毒品、军火、走私、越境，这里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各方势力很杂，隐藏着不少亡命天下的狠角色，死几个人在这里并不少见。 “这就是云南。”章太宫淡淡说道，他能做到这个位置，这一路充满艰辛，这种事情也没少遇，所以一点都不震惊。 赵出息没有太小家子气，而是道：“章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毕竟死了的人活不了，但活着的人，至少得帮他们报仇，我只想知道，是谁干的？” “蒙四哥，除了他这么大的胆子，我还真不知道是谁。”章太宫冷笑道，当年他出事的时候，就是蒙四哥拉着一帮人落井下石，让他不得不逃亡外省，差点就准备逃出国了。 赵出息若有所思，蒙四哥的后面站着谁，他早已经知道，所以直言道：“我看，是站在他后面的源总吧。” “你已经知道源总了？”章太宫有些意外道，他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知道蒙四哥的后面是谁支持，不然蒙四哥怎么会在云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当得知这位源总的身份后，蒙四哥也就释然了。 赵出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章太宫直到今天都没说过关于源总的事情，显然隐藏着不想说，所以这老家伙其心可诛，赵出息低声道：“如果连源总都不知道，那我进云南不是去找死么，章叔，你这招可不够体面啊！” 章太宫被赵出息的冷嘲热讽弄的有些尴尬，他当初没想告诉源总的事情，就是怕赵出息有所忌讳而不敢进入云南，等到赵出息进入云南后，肯定会和蒙四哥交手，那时候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毕竟已经闹的不可开交，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事情也是按照他所想的在发展，只是来的比较慢而已。 “出息，蒙四哥背后的大佬是那位源总，但他可没心思管云南的这些破事，这些都是蒙四哥干的。”章太宫还在狡辩当中。 对于这只老狐狸，赵出息真有些恨得牙痒痒，冷哼道：“章爷，我都进入云南了，想要和你联手，这么大的事情，源总可能不知道么？没有源总的授意，蒙四哥敢这么整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上个月我在上海见过源总，从他的眼神当中，我已经明白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赵出息直言道：“章爷，如果您想着拿我的势力去消耗蒙四哥，然后渔翁得利的话，那我劝您迟早打消这个念头，咱们谁都不蠢，我宁可不碰云南。” “出息，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章太宫一听赵出息说这话，彻底慌了神，如果没了赵出息的势力，他在云南举步维艰，所以赶紧回话道。 赵出息深思数秒后道：“那就好，不过这次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源总给我这么大一个下马威，我要不去趟云南，那就太不给源总面子了。” 挂掉电话后，赵出息立即安排陈中藏准备人手，明天早上直奔昆明…… 昨晚赵出息睡前就已经给齐思说过有急事，得去趟云南昆明，所以早上赵出息先去西蜀集团把紧急的几点事处理完后，随后带着陈中藏、许乐以及小队成员出发。 下午两点到昆明长水机场，章太宫和黄土早已等候多时，大家寒暄客套几句后，没有说关于昨晚的事情，先去下榻的昆明洲际酒店，放好行李以后直奔医院而去。 在医院的太平间，赵出息见到了已经去世的两位小队成员，他们都是这个圈子精挑细选的精英，执行过不少人物，现在却客死异乡，赵出息多少有些难受，毕竟他们都有父母，大多数还没有结婚，还没有享受人生最精彩的那些时刻。 “谁都不愿意死啊！”赵出息有些感慨道，当初他苟延残喘从西安逃到成都，不就是为了活命么，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往下走。 章太宫在旁边叹气道：“为了一些事情，终归会有人死的，只要他们死的值得就行。” “值么？”赵出息反问道，从见面到现在赵出息从没和黄土说一句话，他对这次的事情很不满意，他觉得黄土应该负绝对的责任。 章太宫和黄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赵出息无奈道：“安排他们回成都吧，至于后续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乔峰负责了。” 黄土低声道：“我这就去安排。” 赵出息心里还牵挂着马成才，摇头道：“去上面看看受伤的兄弟吧。” 这是家私人医院，属于章太宫的集团，所以才会处理这些伤亡人员，不然这么大的事情，动了枪，肯定会惊动太多人，纵然如此这事的屁股还在处理当中，不过那边也死了三个人。 赵出息先去看了那位手上的小队成员，他只是受了点皮rou刀伤，刀口不致命，休息两周就好了，见到赵出息时，他有些激动的想要起身，激动道：“赵爷，我没用。” “不用说这些，好好休息吧，我会为你们报仇的。”赵出息咬着牙说道，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听到这句话，这男人红了眼睛，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兄弟挡住了枪口，死的就是他了。 从这间病房出来，赵出息来到楼上的独立病房，算是这里最好的病房，里面医生们二十四小时值班，马成才全身插着各种器械，也缠满了绷带，正在沉睡，赵出息询问医生后，医生告诉他道：“能不能挺过来，还不知道，两个子弹比较致命，要是熬不过今天，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出息知道医生已经尽力了，这次真看马成才自己的造化了，他独自坐在病床前道：“好小子，我没看错你。” 他依旧记得第一次见马成才的场景，这小子那火爆脾气，为了几个小姐出头，将隔壁一桌六个人骂的狗血喷头，后来直接三个人跟那六个人干了起来，让赵出息颇为欣赏。这社会就缺那些愿意为最底层的小人物出头的角色，同样是小人物，小马愿意为几个小姐出头，就凭这份热血，才让赵出息刮目相看。 “小马，还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你说你一定要出人头地，绝对不会给我丢人，我这么栽培你，你总不会让我失望吧，挺过去，以后的日子还精彩着，别就这么走了。”赵出息握着马成才的手道，小马的路线，似乎跟他一样，有幸被大人物赏识，但能不能出人头地，还得靠自己走下去，只是他遇到了这么一关，就看能不能挺过去。 和马成才聊了会，又和医生叮嘱几句，赵出息这才走出病房，病房门口，许乐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他刚进这个圈子，第一次见赵出息如此神态，也第一次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看见赵出息如此悲伤，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赵出息却对他说道：“这才是这个圈子，你还愿意跟着么？” 第1017章 来了，就不想走了…… 许乐不比马成才，马成才一直就在这样的环境生存，打打杀杀早已习以为常，所以赵出息才有意培养他，让他站在更高位置去发挥自己的实力。但许乐还年轻，也没经历过这些残酷的生活，他所认为的生活，不是赵出息的生活，赵出息也没想让他看见这生活的另一面，所以赵出息现在给他一次机会，跟着自己，可能连命都没了。 对于一些事，许乐有所耳闻，但毕竟没眼见为实，这次云南之旅，让他明白了这些事，他若有所思道：“赵哥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小马以前就是我的司机，跟着我经历过很多事，谁都会觉得，做我的司机，迟早会出人头地，但也别忘了，我仇人那么多，他们也最有可能把命搭上，如果在关键时刻当了逃兵，后果不用我说吧。”赵出息一脸严肃地说道，他得把事情的利害说清楚。 许乐知道赵出息的意思，没了嬉皮笑脸，许乐一本正经地回道：“赵哥，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那都是我的选择，人活一辈子，不在于活的长久，而是活的是否精彩。” “你确定？”赵出息眯着眼睛问道。 许乐坚定不移的点头…… 赵出息没再说什么，和许乐来到医院的休息室，黄土以及章太宫都在那里，昨晚黄土也受了点伤，但无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