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好半响后就听到了他杀猪一般的叫喊声,萧擎把剑扔在地上,说:“把他带下去,如此粗鄙的样子可别吓着了皇上。” 凌远见着萧擎的阴狠的样子,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微微低下了头,没有正视眼前的男人。 萧擎也瞧见了凌远,只是双眼微眯了一下,然后越过他去到了萧瑾瑜跟前。 “臣参见皇上。”他略弯了一下腰,礼数周全,语气谦卑跟往日的萧擎差别还是有些大。 萧瑾瑜也忙虚扶了一把,说:“皇叔受委屈了,快快免礼。” 两人一来二往,给人感觉是君臣和睦,礼让有加,哪有如外面传的那样君臣不睦。 围观的百姓虽然还云里雾里的,不过看到祁王还活着,欢乐的心情也是溢于言表啊。 自发的高呼皇上万岁,祁王千岁。 萧擎淡淡的微笑回应,更多了几分儒雅和善的味道。 不过萧瑾瑜却明显感觉他在回避着自己了,刚才她扶他起来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排斥的躲开了自己的手。 身边有萧擎,她会轻松许多,很多事情,他自然会安排人着手处理好,像这种善后的事情,她还没出口安排,萧擎就先发话了,说:“皇上也累了,臣这便安排銮驾送皇上回宫,这里的事情交给臣处理便是。” “皇叔与朕何时这样生分了?朕还是喜欢从前皇叔与朕相处的方式。”萧瑾瑜笑着问道,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萧擎一口一个臣的谦称。 “皇上是君,遨游九天的天子,臣不敢高攀,以前是臣逾距了,还望皇上海涵。”萧擎见萧瑾瑜靠过来,自然的后退了一步,让两人的距离保持在合乎礼数的范围内。 她有些自讨没趣的感觉,幸亏两人声音都不大,要不然该多尴尬了,偏这萧擎还有礼有数的样子,让人说不得。 见萧擎坚持,她只得放弃求和的想法,坐上了銮驾。 凌远自然跟着萧瑾瑜的銮驾走了,经过萧擎身边,大家都跟没事儿人一样,毫无交集。 只是当他们离开的之后,萧擎和善的脸上挂了几丝冷漠。 他身上还带着伤,也不敢多留,留下人处理后,就回了王府。 严涛和方衡先一步去了王府,见到自家王爷平安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因为王府前几日才被封,府里的丫鬟小厮都还关在牢里,王府里冷冷清清的。 连端茶倒水的人都是影卫临时充当,一个个打仗还可以,一伺候起人来是笨手笨脚,特别惹人嫌弃。 当一个影卫将茶水第三次倒在萧擎手上,他终于忍不住了,当然他还不能发火,在怎么说这些人也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只得耐着性子说:“你们先下去吧,大家为了本王的事儿也cao劳了好几天,先好好休息了,本王再论功行赏。” 影卫一听,立马感激涕零,想自己从小父母双亡,若不是受王爷的照拂,哪能有今天,立即觉得自己更加要把王爷伺候好了,忙说:“末将不累,末将在一旁伺候王爷吧。” 说完他更积极了,又往萧擎茶盅里添了些热茶,这一次倒是没有洒出来,只是他靠的太近,转身的时候腰带竟然滑过了茶水面上,萧擎黑着一张脸彻底喝不进去了。 严涛也是个粗犷的糙汉子,哪里会注意到这些,还当是萧擎身上的旧伤发作,身体不舒服,忙问:“王爷是否不舒服?” 萧擎道:“确实不舒服,今儿本王累了,你们先下去吧。”若是在这样下去,他不仅是不舒服,甚至还会发火了。 严涛和方衡对视一眼,起身见礼准备告退。 待他们刚要离开,萧擎突然出声叫住了方衡,“方衡,你留下,本王还有话与你交代。” 这几天萧擎都跟影卫在城外养伤,身边都是些粗鄙汉子,略一斟酌萧瑾瑜话里的意思,想试探自己是不是真有问题,便在严涛身上试了试,别说两人亲近一些了,就连平时看他眼神温柔些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当然这事儿他也没敢说出来,后来他又一想,可能是严涛看起来是在太过粗野了,自己可能偏爱那种温润一些的,翩翩贵公子一般清隽长相的,所以便把方衡留下来了。 说到这方衡除却年龄比萧瑾瑜大些,因为上过战场,性格略强一些,面容稍微没那么鲜嫩些,跟萧瑾瑜也差不了多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方衡独自被留下还以为王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正全神贯注的准备着就听萧擎说:“坐过来些吧。”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自家王爷的路数,踌躇了一下,理理衣袖,还是听话的坐过去了。 萧擎本是坐在塌上,位置不算宽敞,中间还有一方正的案几,两个人一坐下感觉十分的拥挤。 两人距离一拉近,萧擎以为自己能有对萧瑾瑜那样的冲动,却不想方衡一过来,他那种犯恶心的劲儿又上来了。 急忙起身往后退了些,轻咳一声掩饰了满脸的尴尬说:“本王发现还是远一些比较好。” “……”方衡呐呐的点头,其实他也这么觉得,只是王爷是你说要挨着的啊? 萧擎见他有些不解,只得摆摆手说:“你还是下去吧,本王想了想暂时也没事儿跟你说了。” 方衡有些莫名其妙的起身离开,一出门便瞧着严涛正站在远处等着自己。 第二更 “王爷叫你作甚?”严涛见方衡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问到。 “没事。”方衡不知道这事儿如何开口,难不成说王爷让自己陪他坐了一下?那太好笑了,王爷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虽然他确实是做了,可是说出来谁信? 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方衡万万不能相信这事儿是萧擎能干出来的。 严涛一脸的不相信,“没事儿还单独把你留下?”他一个塞外的壮汉,突然探听起八卦,光看着那张脸都觉得违和,偏那小眼睛还冒着精光,仿佛非要打听到才肯罢休,让人躲闪都来不及。 方衡不想理他,打算抬脚离开,说:“没事就是没事,你问这么多干嘛。”一大男人跟个女人似得,见缝插针的问东问西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作为。 严涛见方衡要走,急忙拉住他,“王爷是不是让你去挨着他坐了?”严涛一副我了解的样子,黝黑的皮肤上竟然浸出一丝红润,让人看了觉得甚是诡异。 “你偷听?”方衡知道严涛的工夫,皇宫中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想要偷听点事情对他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所以立即就怀疑他在房顶上偷听了。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被他这么神经的一问,方衡总有种偷情被当场抓住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