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开始调查

    刘万钧见到顾况的时候眼中亮了一下，想来是被其样貌惊艳到了。

    这也难怪，很少人能在初次见到顾况的时候，不被‘镇住’。

    黎潇潇站在一旁，对面都是熟人，刘万钧就不用说了，不过三十几岁，年纪轻轻借了父亲刘坤的光，任外联部的老总，大家都说总裁并不想在退休后把一手打拼的事业全部拱手让人，便让长子进公司，一步步的熬资历。

    外联部是重要部门，搞外交的，接触的都是大人物，这些都是人脉，把这些牢牢掌握在手里，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一旁的中年男人名叫高健，他并不是刘万钧手下的人，而是他父亲刘坤的秘书，是集团中的老人，很早就进入恒星，一直从事总裁办的秘书工作，头脑灵活，不知道是不是当秘书的都这样，总之接人待物很有一套，黎潇潇入职的时候见过高健一次，后来在集团碰见问好，对方很快就认出他来，不但叫对了名字，连部门职位都一清二楚，让人十分佩服。

    剩下的二人，一名是安保科的保安队长，另一名是大厦物业中负责电梯维修的电梯工。

    一行只四人，加上自己这边的三个，一共七个人。

    “顾局能亲自出马真是我的荣幸啊，这次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职责所在，刘总无需气。”顾况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面对外人时语气中带着疏离。

    “既然找我们来，想必刘总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认定不是人为，我想知道这么判断依据是什么？”江秦风处理这种事已经很有经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进入了正题。

    此话一出，刘万钧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也难怪，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得头疼一阵子，控制言论、安抚员工还要防止有心人将事态扩大或是诉诸媒体，事情要处理，知情人又要越少越好，着实麻烦。

    黎潇潇暗暗对其表示同情，他对这个刘总了解不多，只是知道对方酒量十分了得，负责外交的嘛，这也难怪。

    “唉，别提了，其实这种事情的发生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刘万钧摆摆手，一言难尽地架势。

    “最开始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在装神弄鬼，正巧刘总和白老先生认识，请他老人家看过后，老爷子言之凿凿，说是鬼魅作祟。”高健作为知情者中的一员，很自然的接过话题。

    话中提到的这个白老先就是帮刘万钧和十七局搭线的人，他本人是有些真本事的，不过收徒的眼光不好，手下的徒弟大多庸庸碌碌，陆鸣和黎潇潇提起的时候好顿鄙视了白老先生的徒弟们，一旁的江秦风出人意料的没拦着，估计心里也是认同的。

    都说文人相轻，其实，但凡有几分真本事的，就很少有不傲的。

    区别嘛，不过是显性和隐性而已。

    黎潇潇听到这，飞快地看了高健一眼，腹诽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应该第一时间报警的么，备个案什么的，他们可倒好，先请了位大师出来。

    当然现在看来也算得上是对症下药。

    黎潇潇掏出个笔记本，虽然只是笑笑的疑惑，还是记到小本本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先整理下疑点，回去再慢慢分析，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嗯，就是这样。

    他记得认真，又郑重其事，惹得高健往他这里多看了两眼，估计是不知道这才说了两句话，有什么可记的吧。

    “我们去出事的电梯看下吧，路上边走边说”江秦风建议道，现在谈的这些，在十七局收集到的资料上都有，来之前已经了解过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去看下现场。

    还是高健领着黎潇潇等人去了出事的电梯查看，此刻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

    为了避开人群的视线，双方十分有默契的把时间定在下班之后，又特意延后些时间，让整栋大厦的人员彻底走个干净。

    幽静的空间中，响起一阵的脚步声，谈话声都带着回音，衬得这偌大的空间里格外的空旷。

    按照远近的关系，几人先去了监控室查看了监控录像，因着没有报警，这监控自然也还在的。

    几人通过录像视频看着那名夜班安保乘坐电梯一层一层的询查，前面都没什么事，一直查到了第九楼的时候，电梯突然出现了异常，开始一层层往上升，一直不停。

    黎潇潇见那安保人员也发现了状况，然而对方的举动却出乎他意料，只见那人背对着电梯门，对着后面的镜墙一通乱点，如同那里才是楼层键所在的地方一般。

    紧接着又对着空空的掌心喊着什么，而作为用来联络的对讲机却还挂在腰间。

    录像没有声音，黎潇潇却大致能猜出是说电梯故障的事情。

    这和黎潇潇还有不同，当时黎潇潇还有怀疑可能是上面的人先一步叫了电梯，但这个人查楼的时候，大厦内可是一个员工都没有了的，更别说他这一连串的古怪举动。

    通过录像，众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保安的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紧张不安，突然转为惊恐异常，一双眼睛几乎从眼眶中脱出，哪怕没有声音，都能够感受到当事人内心的惊恐，很快，那人开始在电梯中原地转起圈来，停下来，再走，状似癫狂。

    “鬼打墙”江秦风得出结论。

    阴冷的气息仿佛从屏幕中蔓延出来，监控室中没人说话，黎潇潇想到自己，当时的他在别人眼中是不是也是这般在电梯中打转。

    录像一共两个小时，江秦风调动进度，或前或后，反复查看，最后放到结尾，那安保人员像是挥手要去砸电梯门，又仿佛被阻止了一般，手挥在半空没有寸进，最后吓得瘫倒在地，等电梯门一开，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第二个人的身影，当然也许没人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生物，只不过那些东西并不会被镜头摄录进去。

    几人把录像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终于决定去往第一现场。

    “就是这个了”

    黎潇潇看着眼前的梯，维修的警示牌被挪到了一边，电梯门也是开启的。

    想来料到了要看，事先准备。

    黎潇潇忙收起记录了一道的小本本，站在众人身后，细细打量。

    这一回来心境与上次已经大不相同了，上一回黎潇潇是不敢多瞧，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现在不同，他本就是奔着‘找茬’来的。

    “顾局，您看出什么问题来了么？”刘万钧让道一边，满是期盼地看着顾况。

    黎潇潇在一旁四处打量，一扭头，猝不及防的和高健对上了眼，后者好像也在端详他的一举一动。

    还未待做出反应，高健却先笑了，解释道：“抱歉，这位小同事我看着有些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