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佩德里敛眸,冷声道:“放心便是。”

    “莫桑德,替我送送宫先生。”马尔斯家主吩咐。

    莫桑德点头,任由侍者推着自己的轮椅将宫隐一行人送到了车上。

    宫启和玉铭两人早早的上车坐好,而宫隐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桑德,缓声说了一句,“我觉得马尔斯家族还是要由莫桑德先生来主持才比较好。”

    莫桑德闻言,哂笑了一句,“可哪个家族能用一个残废的家主?”

    宫隐闻言,不置可否的一笑,接着说道:“那莫桑德先生可愿做第一人?”

    “谁又不想呢?”莫桑德轻笑,“宫先生慢走。”

    宫隐颔首,上车离开。

    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是静谧,且稍显尴尬。

    宫隐拿出手机,戴上蓝牙耳机,看《爱豆的荒野求生》直播,并不搭理宫启和玉铭两人。

    坐在车后座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家主,你都不问问我们应承了什么条件吗?”宫启没忍住问道,心里却是比较忐忑的。

    宫隐头也不抬的说道:“之前我就说过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宫启抿唇,仿佛豁出去了一般,闭上眼睛说道:“我答应了佩德里的求婚。”

    宫隐闻言,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淡声道:“恭喜你。”

    “你....”宫启很恼怒,脱口而出的说道:“明明是你惹下来的烂摊子,凭什么让我给你收拾?”

    “呵!”宫隐冷笑,“你应该庆幸自己有机会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什么意思?”宫启下意识的问道。

    宫隐没说话,又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上正好是时谚和郭致远互怼的画面,宫隐嘴角上翘,心情还不错。

    宫启转头看向玉铭,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铭眼帘下垂,摇摇头。

    这把火暂时还没烧到他的身上,他才不要去趟这趟浑水呢。

    反正佩德里看上的是宫启又不是他?

    宫启眨眨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玉铭。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刚才和佩德里谈判的时候就像是哑巴一样,唯唯诺诺的模样上不得台面。

    到现在宫启才知道自己被玉铭摆了一道,要不然和佩德里定下婚约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玉铭佯装没看到宫启的眼神,而是对宫隐说道:“大哥,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和八哥什么时候能回去?”

    虽说宫启说过,要叫宫隐家主。但是玉铭却偏偏要叫的亲切一些。

    说不定他这个淡漠疏离的家主大哥心里还有一点点的亲情呢。

    “事情办好了,自然可以回去。”宫隐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是已经办好了吗?八哥已经答应和佩德里少主订婚,不就解决了之前的事情吗?”玉铭道,神色有些不解。

    “这只是你们的口头协定,签合约了吗?有举行订婚宴吗?双方父母同意了吗?”宫隐冷冷的反问。

    佩德里将主意又搭在了宫启的身上,他不会不明白宫启在宫家的地位并不高,还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他的目的是什么?

    马尔斯家主之前执着于宫家联姻,是因为库里油田。可现在库里油田已经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理由,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宫隐的反问,宫启立即心慌了起来。他稀里糊涂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订了出去,要如何给父亲交代?

    至于母亲,向来不在意他,应该是没什么意见的吧?

    回到酒店,宫启就迫不及待的给宫龙天打了电话。

    宫龙天在趴在某个女人的肚皮上下不来呢,冷不伶仃的被电话铃声吵到,一秒就缴械投降了。

    身下的女人还未得到满足,有些不满的嘤咛了一声,不过看到来电号码,笑着道:“阿启来电话了呢。”

    宫龙天警告的看了一眼女人,翻身下来靠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话的免提。

    “爸。”宫启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宫龙天和女人都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你大哥?还是玉铭?”宫龙天连忙问道。

    对于宫启这个儿子,宫龙天是比较在意的。

    “爸,我给自己找了门婚事。”宫启哭兮兮的说着,语气委屈极了。

    “什么?”宫龙天惊呼出声,与女人对视一眼,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爸,佩德里让我和他订婚,我答应了。”宫启心慌,有些怨恨宫隐,将他推到了如此境地。

    “他让你订婚你就订婚?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宫龙天额头青筋直冒,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倒霉儿子给扇到太平洋去呆着。

    “爸,你还怪我了?”宫启不满,嘟囔道:“还不是你和母亲两人办错了事情,谁让你们去掺和大哥的婚事的?要不是他和佩德里吹了,我能被佩德里抓住来顶雷吗?”

    听着宫启的抱怨,宫龙天额角抽抽,他们哪里知道宫隐这么不给面子,还火速的找了个娱乐圈的戏子结婚?

    “行了,你在那边等着,不要轻举妄动,我立马过来。”宫龙天有些头疼的挂掉电话。想给宫隐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转而给玉蓉打了电话。

    玉蓉接通电话,声音冷淡不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