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竞争激烈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冷静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洛薇时常和张宁、何东三人吃饭闲逛，从何东那里，偶尔会听到零星的程锋的近况。他现在和文昕艺走得很近，文昕艺在几起收购ase中表现得非常优秀，让程锋很满意，将她提拔为法务部门的副总监。因为她的综合能力很强，程锋也会把一些综合事务交办给她。 何东感慨：“文昕艺现在就是段恒恺第二，每次程总召开领导层会议，许多领导都向文昕艺打探消息。” 张宁感到疑惑：“文昕艺是个小人，程总用人都不看人品的？” “程总用人不拘一格，只要能用得上，不顾小节。” 两人总是有默契地将程锋的近况透露给洛薇。洛薇总是听着，没有任何回应。张宁有时候忍不住会刨根问底，在洛薇那里碰了几次钉子后，也就放弃了。 这一天，正好周六，文昕艺居然上门了。 洛薇有点惊讶，但还是气地将她让了进来。文昕艺手上提着一篮水果，笑着递给洛薇，洛薇连忙道谢。 文昕艺笑着道：“我还要谢谢你去探望我。” “看你现在状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文昕艺第一次来洛薇家里，跟着洛薇在家是走了一圈，赞不绝口。对于文昕艺的来意，洛薇不是很明白，于是笑着问文昕艺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薇薇，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你说。” “借我一样东西。” “你的审美。” 洛薇笑了，好奇地道：“怎么说？” 文昕艺兴致勃勃地道：“我想去商场买点东西，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 洛薇沉吟了一下，道：“买什么东西？” “到了就知道啦。”文昕艺拉着洛薇，笑着相求。 等到了燕京商场，洛薇才知道，文昕艺是要选钻戒。 她最近没听何东张宁说起过文昕艺恋爱了，而且已经到了买钻戒的地步，看样子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于是洛薇打趣道：“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薇薇。”文昕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都买钻戒了，还想保密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程总让我挑一对钻戒，让我挑我喜欢的，可是我担心选不好。” 洛薇正拿起一枚亮晶晶的钻戒观赏，突然就僵住了，整个人像被万年寒冰冻住。 文昕艺手心里托着两枚男式钻戒，托到眼前仔细打量，很是为难，道：“薇薇，你和程总是不错的朋友，他的喜好你了解一些吧，你说，他会喜欢哪枚呢？” 售货员小姐轻声叫洛薇：“小姐，您怎么了？”她看到洛薇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手上的钻戒，像雕像般。 洛薇放下钻戒，看着文昕艺，道：“你应该让程总和你一起来。” “程总太忙了，这种事都得我自己来，哎。”文昕艺有些幽怨，但是也透着一股满足。 洛薇将一绺碎发理到耳后，看了看表，道：“昕艺，你慢慢选吧，我有事先走了。” 文昕艺也未多挽留，和洛薇道声别便伏在柜台上一个个试钻戒。 周一上班，洛薇填写好“第一书记”报名表，交到了干部科。干部科李姐有些纳闷：“薇薇，你怎么会报名呢？” “李姐，我想锻炼自己。” 李姐笑了，拉洛薇坐在沙发上，和气地道：“薇薇，李姐知道，年轻人都想好好锻炼自己，可是你要知道，这些村子没有一个是好山好水的，都是穷山恶水的村子，发展落后，闭塞，你一个女孩子去，可能安全都会有问题，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洛薇没有犹豫，坚持地道：“李姐，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李姐看了看洛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换了副笑脸，收下了洛薇的报名表。 庭长李勋闻讯，连饭都不吃了，把洛薇留在立案庭，有些着急：”薇薇，怎么回事，想去当第一书记？我告诉你，那些村子又穷又破，你一个女孩，去那不行！” “庭长，谢谢您提醒。我从小在农村待过，对农村有感情，想尽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 “傻丫头，你要是结了婚了，有了娃了，我不会拦你，但是你说你还没结婚，去那么远，男朋友能同意吗？” 见洛薇不说话，李勋有些了然，拍了拍后脑勺，笑着道：“哟，李哥说错话了，别往心里去，反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不能去。” “庭长，我已经向干部科交了报名表。” “要回来，你要不回来我去找李佩要！” 洛薇叹了口气，只好一再重申自己去意已决。 “光你这一头热也不行，李哥告诉你，咱们院还有惦记这事呢。” 见洛薇有些讶异，李勋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就悄声道：“这是个提职的好机会，挂个职，去基层镀个金，攒点政绩，回来就好提职了。” 这几句话洛薇听进去了，看来院里的竞争也不小，并不是她想去就能去得上的。 刚刚来到中院，连人都还没认全，她更是无从打听报名的人都有谁，也无从得知这场竞争的公平性如何。 除了静候消息，洛薇别无办法。 但是，李勋有办法。李勋和干部科李佩都是90年代一批考进法院的，有着多年交情，打听出来，院里已经有5个人报名了，而名额只有2个。 这5人里，既有资深的老法官，也有同样优秀的年轻法官，还有团干部，有人级别比洛薇高，有人沟通协调能力比洛薇强，也有人审判经验远超过洛薇。 李勋乐呵呵地，好像已经放下心来，还向洛薇表示：“薇薇呀，李哥不想让你走，不是担心你走了我这里人手短缺，实在是那些地方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去的。我女儿要是去山沟沟里当书记，我都不同意。当然，我要是有个儿子，我会让他去的。” 洛薇也随口应道：“李哥，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其实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觉得机会不错，想试一下。” “薇薇，你放一百个心，现在司法体制改革，法官级别按期晋升，你就好好审案子，自然晋升到四级高级法官，相当于行政级别副处级，何苦去遭那份罪！”李勋说完，拍了拍洛薇的肩膀，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