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 乔伊摩挲着戒指冰凉的边缘,觉得太阳xue有点疼: “你的小脑袋能不能想一点正常的地方?” “这个有点难。” 李文森沉吟了几秒,忽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道是艾.滋病检查?” 乔伊:“……” 指望李文森能自己发现戒指的问题,他真是太天真了。 他被她轻易答应他求婚的事冲昏了头脑,事情进行得那么顺利——他隐瞒曹云山是流言散播者的真相近七年,成功使在她孤立无援时接受和他交往,又在她没有线索时提供线索,让她不得不答应和他结婚,除了不小心被她听到一通电话——也不过让她发现他认识一两个警方的朋友,知道一些□□,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他和警方相关,顶多算隐瞒,连欺骗都谈不上,等这里的事情结束,都可以解释清楚,连后遗症都不会有。 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没有意外,没有纰漏,多么完美。 …… 只是…… 乔伊垂下眼帘,忽然极慢地,勾起唇角。 下一秒,他拉住她放在桌边的手,轻巧地往自己怀里一带—— 李文森睁大眼,还没有反应过来,裙摆已经如蝴蝶一样飞扬起来。她宽大衣袖上中国工笔的花鸟掠过他潭水一般深静的眼眸。 …… 只是,太顺利了,太顺利了。 以至于他忘记了,李文森从来就不是一个按牌理出牌的人,他要是真的从头到尾顺顺利利地求完婚,才是意外。 那不如……干脆一点。 …… 李文森猝不及防地被乔伊拉到怀里,直接坐在他腿上,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灰绿色的美丽眼眸。 这…… 她僵直地被他搂在怀里。 她能不能提醒一下乔伊,她此刻坐到的地方,好像有点深不可测? 刚经历一个晚上混乱的李文森感觉相当相当的不妙,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想从乔伊身上爬起来。 ——却瞬间被乔伊牢牢地按在怀里。 “艾滋病?这恐怕不容易。” 他漫不经心地说: “免疫系统缺陷病我已经得了一种,病原体不仅非常霸道,还像癌细胞一样能无限繁殖,恐怕她腾不出地方给hiv病毒。” 李文森一直紧张地关注着自己坐到的地方,基本没注意听乔伊在讲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回了一句: “什么病?” “你。” “…….” 乔伊伸出左手,环住她削瘦的脊背。 然后他俯下身,慢慢吻住她的唇角。 一开始只是不紧不慢地轻吻,但很快,轻吻变成了深吻。 ——真正的深吻。 嘴唇触碰嘴唇,舌头缠着舌头,灵魂贴着灵魂。 他动作中透出的占有欲那样明显,李文森被他扣着手指,背后是冰凉的木桌,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像融锅里的糖一样,一点一点软化在他的眉眼他的亲吻他的拥抱里。 她几乎全军覆没,只差一秒就要沉迷。 ……只差一秒。 …… 咖啡壶里的水早已沸腾,伽俐雷在警报声响起之前,就机智地拔掉了插头。 素白的纸业铺了一地,李文森几乎被乔伊抱到桌上他一面把她更紧地搂进自己怀里,一面不动声色地捉住她的左手的无名指。 而他另一只手,也绕过她削瘦的脊背,把她完全环住。 然后。 唇齿相依间,他慢慢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一个圆环。 这是流传自古埃及的古老风俗。 它如头尾相连的蛇,无穷无尽,无始无终,在古老的象形文字中,意为…… 永恒。 鲜花与爱情转瞬即逝。 而她是他的永恒。 是他生命里,唯一确定的东西。 …… 乔伊伸手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密地相扣,一点点吻过她的睫毛和鬓角。 她的衣领散开,从白皙瘦削的肩膀滑落下来,堆叠在手肘上。 而他微微垂下眼眸,遮住那双别致的瞳仁,也把那些纷杂的、隐忍的思绪,收敛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七年,两千两百五十五天天,六万一千三百二十个小时。 直到此刻,她才算真正与他定下这比人类有史的文明,更古老的契约。 无论她抱的是什么心思,无论她轻易答应他求婚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已经与他锁在了一个环里,除非死别,否则此生再也无法逃脱。 …… 李文森挣扎着从他的吻里脱出身,从情.欲中艰难地找回了理智,刚抬起手又被他按下: “你给我戴了什么?” “一把锁。” 他按下她的手,又吻了吻她的唇角,绝口不提他为了拿到这枚戒指花了多大的代价,经历了多少轮谈判,又已经准备了多久。 “不值钱的小东西,不要在意,我们继续。” 李文森:“……” “今天不能继续。”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还没冒出一个头又被他拉回去: “乔伊,我今天很忙,还要赶明天去g大交的论文。” “论文我帮你搞定。” 乔伊额头抵着她的。 他虽然说只是不重要的小东西,手指却一直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个小小的金属环,吻也轻轻地从她的脸颊蔓延到锁骨: “然后我们继续。” “……” 李文森敏锐地察觉到贴着自己小腹的……某种热度。 感觉……相当的不妙。 她会死的。 她是东方人,乔伊是欧洲人,两人身体构造差异太大,耐力上的不同也大到突破天际。虽然乔伊的技巧之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仍架不住他在漫长的前.戏后,刚开始进入时,那种身体在缓慢研磨中被慢慢打开的…… 她真的会死的。 李文森握住领口: “乔伊……” 乔伊俯视着她,又吻下去,单手一颗一颗解开她裙子腰侧的纽扣: “嗯?” “今天不能继续。” 乔伊捉住她的脚腕,朝一边曲起……于是她的裙摆就徐徐展开,逶迤落地。 领口还滑落在她的手肘上。 乔伊吻了吻她膝盖以上腿的内里: “为什么?” 李文森:“……” 她想把腿从他手里抽出来,或者换个姿势也好,却发现他手指看似松松笼着的手指,实际用了巧劲,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乔伊又往里吻了一些,他微凉双唇落下的位置危险的敏感,但他却似毫无所觉,只是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昨天弄伤你了吗?” “……没有。” “第一次有一些疼是正常的,但我确信我已经让这种疼痛降低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轻声说,美丽的灰绿色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还是说,我的估计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