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还是发个短信问问吧。 ——“傅大爷,你要喝什么粥来着?” ——“白粥。” ——“好吧……我刚买了鸡rou……” ——“那放进去,没毛病。” “我记得傅琅不吃鸡rou的。”林泽庸看了他一眼说道,“但是要有鸡的味道,所以煮粥的时候要放进去,喝的时候再挑出来。” “妹的,这人毛病真多,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顾而立一脸疑问。 “我怎么就受不了他?他吃饭又不用我伺候。”林泽庸说。 “也是。”顾而立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倒是觉得傅琅还挺待见你的。”林泽庸择完了葱,搁在案板上切成丝。 “那我可真没发现。”顾而立抓了把米,反复淘洗着。 “他如果真的烦你,就压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林泽庸说。 “是吗。”顾而立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谢谢傅琅的厚爱,天天乐此不疲的坑他。 “也是,傅琅在班里好像就你一个朋友。”顾而立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傅琅跟除了林泽庸之外的人说过什么话,“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俩一个妈。”林泽庸说。 “握草?”这不能吧,长得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啊。 “傻逼了吧。我妈是他干妈。”林泽庸解释了一句。 顾而立觉得今天他跟林泽庸聊的有点多,这一天之内知道了傅琅的太多信息,他不想自己显得太八卦,所以也就没问下去。 “他这会儿肯定开车呢。”林泽庸说,“他周四就要交……哎对,傅琅跟你说他是cv没?” “没啊。”顾而立低了头,使劲儿搓米,心里默默念叨,千万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林泽庸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兀自说道:“那你真应该听听傅琅的伪声,我告诉你,他可厉害了。那伪声几乎以假乱真,娇喘能把人都给叫硬了。” 顾而立尴尬的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干笑了两声说:“夸张了吧。” “我放给你听。”林泽庸二话不说把那段儿顾而立无比熟悉的asmr给放了出来。 顾而立一脸僵硬:“就这程度,不至于把人给叫硬吧。” “反正傅琅在我们社团有个外号,叫做活春药。”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社团。 顾而立默默问了句:“你们社团名字叫什么啊?” “万籁无声。” 于是顾而立自己在心里边儿给记着了。 使砂锅闷了俩小时,才把粥给煮透了。 看着锅盖被顶的直往下掉,咕嘟咕嘟响个不停。 他就赶紧把锅给端了,着急忘了垫个毛巾上去。这下可好,烫得他差点一丢手给摔了。 幸好是放在桌子上以后,他才丢的手,要不然这几个小时的功夫又白费了。 手掌心当时就红了,还起了水泡。 顾而立也没来得及看,打开水龙头冲了两下就没再管了。 反正他皮糙rou厚的,也没太大感觉。 这粥闻着还挺香的,盛在保温桶里没来得及闻就给盖上了盖子。 这边一看时间,都下午一点半了。 他到地方的时候,傅琅都快饿疯了,瞪着两只眼睛看他,跟狼似的,都快冒绿光了。 “cao,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呢。” 顾而立从保温桶里盛出来一小碗,给他放在桌子上,因为右手刚刚还有点疼,手没端稳,粥洒出来一点儿,滴在桌子上。 强迫症患者傅琅看着简直受不了,立马抽了纸巾给他擦干净了。 顾而立递给他一只塑料小勺儿,一脸慈祥的望着他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傅琅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的手怎么了?起了这么大一水泡?” “啊?”顾而立拿起手看了看,“啊……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拿过来,我看看。”傅琅皱着眉头冲他伸手。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用不着看。”顾而立说。 “得了吧。”傅琅直接把他的胳膊拽了过来,举到眼前看了看说,“是煮粥的时候烫伤的吧。” 顾而立挠了挠眉毛:“我这手艺有点儿生疏,不小心给烫了。” “蠢逼。”傅琅白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端个锅都能烫着手。” “哎?”顾而立有点儿惊讶,“你是怎么知道……” “不然呢,难不成是把手插进锅里搅和给烫的?”傅琅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坐这儿等着。我去找医生要点儿烫伤膏。” 傅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没这么矜贵。”顾而立正想说不用了,他人就已经出去了。 等傅琅回来手里果然多了一卷纱布和一管烫伤膏。 “伸手。”傅琅拧了盖子,往手上涂了点儿,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往手心里打着旋儿抹开了。 顾而立乖乖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傅琅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给抓了起来说:“举着。” 顾而立看着他这严肃的样子,感觉有点儿好笑,然后就举着手,递到了人面前。 傅琅用指尖给他在烫伤的地方抹匀了之后,刚刚还微微作疼的那块皮肤,这会儿好多了,感觉还有点儿凉凉的。抹完了药,傅琅又给他缠上了两圈纱布。 顾而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这个结打得还挺好看的。 给人包好了,傅琅这才坐下来喝了一口粥,把rou丝给一根儿根儿挑了出来,没抬头冲顾而立说了一句:“挺不错的。” 哟,这是夸我呢。 顾而立反应过来,不由得翘起了唇角说:“那必须。” 认识这面瘫这么多天,他总算是说出来一句让人舒心的话了。 傅琅喝得很快,一碗粥,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喝完他擦擦嘴,站起来然后瞥了一眼顾而立说:“行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走去哪儿啊。”顾而立旋上了保温桶的盖子,有点儿好奇这粥是不是真的好喝。 “回学校。”傅琅说,“还能去哪儿。” “不住院了?”顾而立问。 “还住什么院。”傅琅说,“早没事儿了。” 住院还没两天呢,顾而立第一天就发烧,第二天又给烫伤了。这要是再住下去他还没好,估计顾而立就先进来了。 “啧,你就不怕感染?” “搁哪儿躺着都是感染。”傅琅走出了门口说,“反正你甭想逃脱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这事儿你不负责到底,真的说不过去啊! 顾而立:???为什么有一种被讹了的感觉? 第19章 傅琅回了宿舍第一件事儿就是脱了衣服,奔向卫生间。 要说s大什么最有名,当之无愧的就是他们宿舍条件,排名全国第一。当初傅琅在s大的贴吧看到,这宿舍不仅有独立卫浴,而且卫生间还大,特别奢侈的是,在浴室当中还放了个浴缸。 然后他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那个排名靠前的政法大学,来了这个传说中的贵族大学念书。 住宿费比别人贵了好几倍也不无道理,除了夏天有时候供不上电,这家电俱全的宿舍条件也能往星级酒店上靠了。 他关了门正准备放热水,隔着毛玻璃看见顾而立在洗手台旁照镜子。 顾而立脱了上衣,站那儿吸气,似乎是想把八块腹肌给吸出来,样子还挺认真。憋了半天,然后赶紧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拍完以后,一松气,腹肌就不怎么看得清了。 然后顾而立就很惆怅,果然是不能消极怠工啊,就几天没锻炼,腹肌就给吃回去了。 不行,他从今天起就去篮球场打球,不然在傅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哎,你等会儿去cao场打球吗。”顾而立洗了一把脸,冲浴室里的傅琅说。 “不打。”傅琅背对着他正冲着澡,水声哗哗的。 “不会打?” “单纯的不想而已。”傅琅上初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像对男孩儿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兴趣,自那以后,他就没怎么跟同龄人一起打过球。 打球容易发生肢体接触,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那你知道咱们班都有谁喜欢打球吗?”顾而立问完傅琅就有点儿后悔,心想问了等于白问。 谁想傅琅居然知道。 “六班的刘硕他们打球打的挺好的。”刘硕自封s大校草,每天都领着一帮子人,在女生宿舍楼底下打球,变着法的耍帅。 “地方呢?”顾而立问。 “就去女生宿舍的那条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