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喔……”曾晚心想,王医生知道的真多啊。 曾晚纳闷,嘟囔起来:“这基地也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陆程和听得一清二楚,整肃的面容柔和下来,勾唇偷笑,这是在嫌弃他,还是想躲他。 曾晚收着自己的脾气,两人居然好言好语聊了一路。 突然,前方一大爷喊:“小心嘞——水管爆嘞——” 啥玩意儿??? 曾晚还没回过神,陆程和就拉着她往旁边闪,曾晚觉着那叫一个刺激啊。大爷本来正收着浇灌木丛的水管,谁知中间那截儿裂了,水花迸溅,好巧不巧,天色暗沉,陆程和与曾晚站的地方就是那裂口。 “啊——” 曾晚边叫边跑,死死抓着陆程和的手。 两人跑开些距离,站在了棵香樟树下,曾晚摸了把脸,抹下一手水。 陆程和松开她的手腕,曾晚转头去看他,笑乐了,“哈哈哈。” 陆程和人一半是湿的,一半是干的,曾晚瞧他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别笑我了,看看你自己。” 曾晚低头,得了,她比陆程和惨,全湿了。 还好曾晚这衣服颜色不透,可就是吸附在身上,把她的身形勾勒的一清二楚,她赶紧向外拉拉锁骨那儿的衣服,让自己胸形至少不要这样突出,怪别扭的。 曾晚低头捯饬的时候,陆程和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曾晚抬头,恰巧对上陆程和的目光,吓得她往后一退,结果后头无路,背靠在了树上。 暮色幽幽,陆程和凑近了些,曾晚屏气,心跳猛加速,空气瞬间溽热起来,曾晚别过头,低下去些,与他视线错开,她皱眉慌张说:“你干嘛,想亲我啊,我会叫的啊。” 陆程和一怔,他抬手取下了曾晚发间的一片树叶。 树叶从指尖掉落,陆程和视线停在曾晚红嫩诱人的唇瓣上,薄唇微启,低声说:“我本来没想……” 曾晚惶惑,“什么……” “你说了,我才想……” “啊?” 倏地,曾晚下巴被冰凉明晰的手指钳住,她头被迫仰起,思绪未定,陆程和的吻就重重落了下来。曾晚想躲,头迅速向后,结果后脑勺撞在了树上,陆程和身体没控制住,一个趔趄,压向了她…… “唔……” 曾晚疼得皱眉,连陆程和也因唇间的疼痛拧起眉宇。 陆程和稍稍移开唇瓣,曾晚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骂人:“cao!又撞头又磕牙!你要疼死我啊!你他妈会不会亲?会不会?” 陆程和不恼,浅浅笑,冰凉的手掌拂起她额前被水打成绺的刘海。 他弯腰,唇瓣轻轻印了上去。 额前绵柔的触感提醒着曾晚,你丫的又被人吃豆腐了!还不快反抗!快反抗! 曾晚刚想推开他,他已经重新站直,拉开距离。 澄澈干净的声音在曾晚头顶响起,“生日快乐。” 曾晚耳畔嗡嗡的。 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 陆医生:亲了就是我的人了。 傻碗:呵,滚犊子。 (皮诶撕:这种强吻只适用于藕断丝连的前~男女胖友。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w ̄=) 第10章 曾晚皱着眉头,这天天打球,打着打着连日子都忘了,今天4月22日,她的生日。她抬眸觑着陆程和,她自个儿把生日忘了,陆程和居然还记得。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不稀奇,她也记得他的。 曾晚向右挪了两步,手背蹭蹭嘴皮子,模样异常嫌弃。 陆程和余光瞥着她动作,镇定自若说:“你把我的生日礼物擦了,可就没有了。” 曾晚手停了停,看向他翻了个白眼,“生日礼物?”她指着自己的嘴,“就这还生日礼物?今天是你生日还是我生日啊?” “你生日。”说得理直气壮,就差气死人。 “我生日你就送我这个?又是撞树,又是磕牙,我可不乐意,我看你倒是乐得慌。”曾晚对着香樟树胡乱指了一通。 陆程和背过身,嘴角扬扬,偷笑了。曾晚说的对,他心里是挺乐呵。他润润嗓子,侧过脸看她,“那你想要什么?” 曾晚摆手:“我哪敢要啊,要不起。” 曾晚顺好自己的包,气呼呼向着公寓走去。被人占了便宜,那人还理直气壮,她能不气嘛,这不得气死。 陆程和神闲气定跟在她身后,曾晚边走边扯扯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借着路灯的光,她发现短袖左侧的袖口蹭了血。 她停下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她没受伤啊。 曾晚转身,“陆程和。” “嗯?” “你受伤了?” 陆程和面无表情点头,“嗯。” 曾晚犹豫了下,仍是几步上前,“那你怎么不说。”她上上下下瞧着他,想看伤口在哪儿。 陆程和主动伸出右臂,小臂一处蹭开了皮,流了血,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在香樟树哪儿划的。曾晚凑近些瞧了瞧,这皮肤白的,结痂长疤可就丑了。 “是医生吧。” “嗯?” “知道怎么处理吧。” “嗯。” “那你快回家吧。”曾晚开心得要命,语气都飘起来了,总算能甩掉了。 陆程和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我现在走回去,至少要一小时,到时候没准就伤口感染了。” 这话说着当然是骗她的。 曾晚听他这语气,是不想走? 没等曾晚开口,陆程和思考了下,又说:“你家有消毒用的东西吗?” 曾晚:“……” * 迫于无奈,曾晚把陆程和带回运动员公寓了,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看见了。 她跟做贼似的,结果陆程和大摇大摆,慢慢悠悠地跟在后头,曾晚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哎,我说陆医生,你能低调点吗?” “怎么?” “你要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我带了个男人回来啊,腰弯下来点,快点快点。” 陆程和象征性地弯了弯。 呵,曾晚翻了个白眼。得了,她这是对牛弹琴。 两人终于磨蹭回曾晚的住所,曾晚掏出钥匙,叮嘱陆程和,“里头还有我室友,你一会儿先别进,我跟她说过之后,你再进来。” “嗯。” 曾晚低头开门,这叫什么事儿啊,没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还给带回了家。 曾晚推开门,漫不经心走了进去,“小艾啊,今天家里要来客人……” “晚姐——生日快乐——” “小晚——生日快乐——” “曾晚——生日快乐——” 灯一亮,满屋子的人和礼花筒里四处洒落的亮片。 曾晚紧张地绷着脸,完蛋…… 曲欣艾蹦哒上前,笑着说:“晚姐,我们等你好久啊。” 曾晚:“呃……路上有点事。” 曲欣艾又说:“对了,晚姐,你刚才说什么?有客人?” 大家齐刷刷看曾晚。 曾晚支支吾吾:“呃……就……” 就在曾晚犯愁怎么说的时候,门再度被拉开,大家视线投向曾晚身后。 陆程和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向众人打招呼,话语镇定沉静:“你们好,我是陆程和,曾晚的……” “朋友!”曾晚插嘴。 陆程和弯唇笑应:“嗯,朋友。” 大家点点头,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 曾晚嘴角抽搐,她回头瞪陆程和,不是说等会儿再进来吗! 陆程和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