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与虎谋婚在线阅读 - 第137节

第137节

    很快,手机上跳出一条消息——萧氏的股市突然暴跌30 %几,几个小时之内蒸发了百来亿。

    这个蝴蝶效应来得还真是快!

    萧如海握着手机的手剧烈的发颤,那双狠辣的眸越发凹陷下去。

    池慕寒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商界天才,商场如战场,池慕寒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萧氏杀得片甲不留。

    池慕寒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吗?

    萧音音急急忙忙从外面赶回来,家里已是吵得乌烟瘴气。

    她看向沙发上的那个年轻男人,他将脸埋在掌心里,那么的可怜无助,几天之间就变得瘦骨嶙峋,哪里还有那个二世祖的风流倜傥?

    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难怪这几天几乎不着家的大哥会乖乖待在家里,而且还不肯出房间,她去问他,他就是不说,直到看到今天这个炸开锅的新闻报道,才知道他如此反常是因为得了不治之症。

    “爸妈,别再吵了。再吵也解决不了任何事,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萧家的股市不断下跌,钱没了可以再挣,可不能连命也没了。现在紧要关头,是我们全家去医院做下艾滋病病毒的排查。”

    萧夫人一下懵住,她一直心疼儿子,还没想过自己会不会被传染了这个病?

    立马止住哭声,站起,“是啊,音音说得对,当务之急,我们一家子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萧如海再看向萧羿时,就仿佛这个儿子就像个定时炸弹,更像一个怪物一样可怕。

    “萧羿,这个家你不能住了,去医院吧,把病情控制住。你是我亲儿子,就算你得了这个病,我也不会放弃你。”

    这刻,萧羿真觉得萧如海太过伪善,明明就是担心他把艾滋病传给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把他驱赶出家门。

    言罢,萧如海冷冷转身,瞥了一眼厨房,想着萧羿这些天在家中吃住,感觉满屋子都是病毒。

    “王嫂,你把家里的餐具被单都换了吧,还有把家里彻底的大扫除一下,一定要用84消毒液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他又想了想,84消毒液能杀得死艾滋病毒吗?还是搬出去吧,反正萧家也不止这一处房产。

    萧夫人听着这些话,恨恨地瞪向萧如海,一咬牙,就扑过去打他,“萧如海,你还真是冷血无情,你怎么能说这些话?孩子就在这里呀!为什么得艾滋的不是你这个禽兽,而是我的儿子?”

    一想起萧怜儿那件事,她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膈应。

    她真是恨,怎么会嫁给了萧如海这么个没有人性的禽兽?

    越想越怒,萧夫人就伸出手对着萧如海的脸又抓又挠,“就算你喜欢未成年的女童,你也不能搞萧怜儿啊,她喊你爸爸呀。萧如海,你怎么不去死,不去下地狱呢?”

    “要疯,滚出去疯!”

    萧如海脸上被她挠破,猛地眉眼一厉,捉住她的手,用力一甩。

    幸好萧音音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狠摔一跤。

    “你又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又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她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rou,你不是也不敢碰他?”

    萧如海一言令她心底狠狠一痛,随之,她仰头哭叫,“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妈,你就别闹了,我们这个家已经家不成家了。”

    萧夫人颤巍巍地闷哭,“音音,因为这个家的人已经人不是人了。”

    要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在子女小时候,就好好教育他们怎么做人?

    若不是她教得不好,儿子也不会行将差错跟他父亲一个德行,如此好色,也不会中了女人的招,也不会毁了大好的一生。

    “是我没把你哥教好,是我对不起你哥啊。”

    萧夫人浑身没力,瘫软在地上,捂着脸绝望地抽泣。

    “都是报应啊,报应啊……哈哈……”

    哭着哭着,她又近乎疯癫地大笑起来。

    ☆、第173章 爱迷心窍

    “池小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妇科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反复地询问了好几遍,也把后果着重作了强调。

    池馨看着那张b超单,淡淡的阴影是她肚子里的那块rou,心头一狠,“我想好了。”

    “那我给你开个无痛人流的单子,你签字吧。”

    医生无奈摇头,这位池小姐仅仅20岁,就未婚怀了孕,对于zigong畸形的女人来说,怀上孩子就跟中了500万的几率一样渺茫,可这孩子偏偏要把孩子打掉。

    池馨紧紧握着水笔,在同意那一栏用力刻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纸背,写完那两个字,手心里已是满手的黏湿。

    “去手术室等着吧。”

    池馨支了一声,就提着手包,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那间所谓的流产室。

    她是护士专业的,深知流产对女性的伤害有多大,也深知流产时会有多痛。

    她常听学姐说,实习那会,在流产的手术室外可以听到女人鬼哭狼嚎的哭叫声。

    池馨推门进入,空气里弥散着血腥臭混合消毒水的味道,一度令人作呕,也许上个打胎的女人留下的东西还未清理干净。

    里面有一个小护士,给了她一套手术衣,想是看惯了这些不尊重生命的母亲,语气格外的冰冷,“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这个。”

    她强忍着,换了那套手术衣,乖乖躺到了手术台上,两腿分开并固定在支架上,她看着小护士在连心电图和血压计。

    紧接着一个仪器塞进了她两腿之中,进行引导检查,确定zigong位置。

    被异物搅动着,她手紧紧捂着小腹,似乎那种痛还没来临,她就开始觉得下半身隐隐作痛。

    “zigong位置正常。”小护士依旧用不带温度的语气说着,又给她做了消毒,“待会会有麻醉师过来给你麻醉,麻醉过后,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好。”

    池馨咽了一下口水道。

    这种小手术再正常不过,可是她还是很害怕,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上手术台,却是要堕胎。

    母亲不赞成她流产,她说,大不了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移居国外,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把这里的那些事都忘掉,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国外的那些人思想开放,不会介意女人以前是否生过孩子,是否离婚,也有很多丁克家庭,就算不生孩子也无所谓。

    可是,她是瞒着所有人,偷偷逃了出来。

    她唯一无法容忍的是,那个孩子是萧羿的。

    她不想跟萧羿,再有任何的牵连。

    可到底这是个生命,也流着她的骨血,说不心痛,是假的,泪水无声地沿着眼角滑了下来,热热的,又凉凉的。

    在她沉思之中,门再次被推开,穿着绿色手术服的麻醉师和医生已经进来了,准备就绪,要为她做手术。

    当麻醉师持着灌满异丙酚的液剂朝她走来时,池馨心口跳得越来越剧烈,室内沉闷的空气,压抑地她就快无法喘息。

    就在那尖尖的针头要扎破她的皮肤注射进冰冷的液体时,手术室的门骤然被用力推开。

    “先生,这里是手术室,请你出去。”

    池馨偏过头,透过模糊不堪的泪眼,隐约见到那个头上缠绕着纱布的高大男人朝她疾步走来。

    “这个手术不做了。”

    他压低了声音,如此说道。

    待男人走近,池馨才看清那人脸孔,黑压压的,额头青筋微绷着,这人是……

    顿时,池馨瞳孔一睁。

    “光禹哥……”

    “嗯,是我。”他点了下头,又转过身去,将腰弯下来,嘴角扯出弧度,笑望像他,“那里太冷,来我背上。”

    手术台的女人双眼红肿,迷糊不清,但这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男人的肩背格外的宽而厚,令人心中踏实。

    这个男人似乎是沈光禹,但似乎又不是沈光禹,跟以前那个憨憨傻傻的大男孩相比,他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稳重。

    她紧紧握着双手,压制不住往外跑的泪水,抽泣着道:“我不能。”

    “小妩跟我提起过,你zigong畸形,要是打了这个孩子,以后就可能无法再怀孕了。现在大家到处找你,要不是小妩打电话给我的那个看护到妇科楼层去找找你,我也不会及时赶到。”

    这个男人说话一点小孩子气都没了,莫非他好了?

    大概从池馨眼中看出了疑惑,他微笑着道:“因祸得福,不糊涂了。想来,还得谢谢你妈拿着鸡毛掸子抽我,所以,现在你乖乖听话,跟我走。”

    谁能想到那个陶罐砸下来,让他脑子里十几年来没散的淤血散开了,他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在场的医护人员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那个主刀妇科医生,“哎呀……池小姐,你男朋友都闯进手术室了,说明他心里有你呢,你这个孩子还打什么,赶紧生下来吧。”

    哪怕是那个冷冰冰的小护士也跟着劝,“池小姐你这情况特殊,能生下来总比打掉要好。”

    池馨懵一脸,支支吾吾道:“他不是我男友……”

    “我是她老公。”

    什么?

    池馨一震,不料他会说这样的话,她揉了揉眼,却见得那男人眉眼疏朗冲着她轻轻憨笑。

    沈光禹长得像沈国栋,脸型五官没有眉妩那般精致,却也是个三分憨气,七分俊气的男人,也是因为他那三分憨劲,让人看着觉得安心真诚。

    “不愿上我的背,是要我抱你吗?”

    二话不说,沈光禹就将赖在手术台上的池馨抱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被抱到了沈光禹的病房,池馨不安地坐在床头,沈光禹打了个电话给了眉妩,让她来医院把池馨带回家去。

    久久,池馨才问,“你刚在手术室说的——”

    沈光禹却截在前头,肯定地道:“你现在不正缺一个老公和孩子的爸爸?而我是那个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光禹哥,我……配不上你。”

    “傻瓜,说什么呢?在我是个傻子时,在偌大的池家,除了小妩,也只有你肯陪我玩,只有你把我当朋友,甚至比任妍更真心。

    再说了,我从一个傻子变成一个正常人,也是你和你妈的功劳。人说以德报德,以恩报恩,所以,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可是……”

    指骨修长的食指轻轻抵在她唇瓣上,他凝目深望着这个小脸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