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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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对着洛马说是三日催心散,而陆小凤顺势吃了下去。他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但没有想到还真有效果,是能让人清火祛湿,遍体生香,胸口还真怒放出一朵艳丽的花朵。 “我还从未那般花香袭人,不得不佩服花兄调的一手好药,更是调的一手好香。我之前就想问了,花兄,你长此以往流连花丛,难道就不怕旁人叫你香香吗?” 陆小凤此言一出,乐远岑握着笔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一点朱砂落在了扇面上。她极快地反应了过来,就着这点朱砂,让它化成了一片嫣红的落花。 花满楼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没有因为陆小凤的调侃而变化,“陆兄,你胡言乱语的本事也越来越高了,我对你也是越发佩服。照你的话来说,如果我真的常伴花香,那也该应了名字,称呼花花贴切。” 陆小凤煞有其事地赞同点头,“花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有多说。” 花满楼只得摇了摇头,如果陆小凤没有多言,那么多言的人又是谁呢? “好了。”乐远岑放下了手里的笔,没让身边两人的对话继续下去。她取出了随身的山字印章落了款,将扇子递给了花满楼。“等到墨迹干透,花公子就能一观了。” 花满楼需要用手才能摸出扇面上画了什么,这自然是要等到颜料全都干透才行。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陆小凤就先念出了扇上的诗句,扇面是一团繁花锦绣,一幅春意盎然之境,这真是一把很配花满楼的扇子。“花兄,小乐是画了一把与你最相配的扇子。” “谢谢,我真的很喜欢。”花满楼虽尚不知乐远岑画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作画人的诚心。他笑着轻轻扇动了扇子,扇动的风有些寒意,眼下尚未为出正月,用扇子仅是应了一份风雅之感。 花满楼又似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铜钱,递到了乐远岑面前。“扇若同散,毕竟不吉,这你应该收下。” 有的风俗里,扇子并不能随便送人。 扇的谐音同‘散’,赠人予扇,也许会从此难以相见。如果收下了扇子,那么必须回以一枚铜钱,以而表示扇子是买下的,人也就不必承受分离之苦。 虽说乐远岑只是题画于扇,说不清是送画而是送扇,但花满楼想着回以一保佑平安的花钱,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这是一枚宋代九叠篆书的‘本命元神’花钱。 乐远岑充楞地看着这种太过熟悉的铜钱,她抬头看到了花满楼温柔的笑容,在一时之间,真的是不知该说巧合或是其他。 “我不信那些风俗。花公子随便取一枚铜钱就好了,何必是花钱之魁。” “既然是祝愿乐捕头安康喜乐,那么当然以花钱为最佳,难道还有不妥之处吗?” 花满楼笑着将铜钱放入了乐远岑的掌心,“但愿新的一年,你能平安顺遂。” 乐远岑只觉掌心微微一暖,原来她的手心还不如这枚从花满楼怀中取出的铜钱温暖。可是物是人非之后,一枚铜钱又能有多少暖意。 乐远岑心中一叹,却是语气平和地道谢了,“那就借花公子吉言,希望我今年能够顺遂。” 陆小凤看着面前两人仿佛平常不过的一送一赠,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他只能打岔说到,“花兄,你送了如此难得的花钱,让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刚才,我还在想小乐如果也能为我题画就好了,让我也能附庸风雅一把。” “陆兄,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开口。” 乐远岑看向了搞事情不停歇的陆小凤,她正愁不知如何排遣满心的复杂,“这真是不必不好意思,谁让你对我关照良多。我绝不会吝啬为你题画,只要花公子同意让出一把空白的扇子就好。” “没问题,几把都可以。”花满楼当然不在意几把空白的扇子,他也想知道为陆小凤画的扇面是什么图样。“我甚是期待再观乐捕头的画作。” 乐远岑得了花满楼的同意,她也没有去问陆小凤想要什么图案就落笔了。这回画得比刚才要快上太多,因为比起鲜花锦绣,她更加习惯美人含情。 不多时,另一把扇面就成了。“陆兄,你看这是否非常贴切?” 陆小凤有些狐疑地接过了扇子,扇面的诗是好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与他的灵犀一指很配。可是,扇上香肩半露的美女,为什么与他的脸一模一样?“小乐,你这是……” “我怎么了?我觉得这与你很契合。你如果喜欢,不妨拿着扇子去成衣铺子定做一套衣衫。” 乐远岑觉得只在扇面上画了陆小凤的男扮女装,已经是便宜他了。“不过,你如果想要扮得再像一些,还得舍去了下面的两条眉毛才好。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第76章 一把美人扇不可能让陆小凤变成安静的美男子。 不过, 正如乐远岑所预料的那样, 她从未在摘月楼里遇到过来探望朋友的陆小凤, 可能是他迷上了酿酒一道,终于能够消停一些了。 乐远岑为了避免在百花楼里查账的一切不便,她将所有的账册都带回了摘月楼,已经大致确定极乐楼的部分账款确实不知所踪。 洛马建立了一个集合了吃、喝、嫖、赌的销金窟,此处必是与三教九流都有往来,很难说这笔欠款是事先转移,或是被哪个有心人乘乱捞了一笔。 然而,人最禁不起念叨,陆小凤还真敲响了乐远岑的房门。 “我也真是有些好奇了,你为何还呆在江南,难道真是此处美人更好?” 乐远岑有停留在江南的理由,但喜欢天南地北随意飞的陆小凤,他为何又要在江南逗留下来。 “确实是为了美人。”陆小凤索性就认了乐远岑的猜测,“我就是为了花兄才多呆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是花伯父六十大寿,花伯父请我帮个忙,我推辞不得只能留下。” 陆小凤开门见山地将花如令希望他假扮铁鞋大盗一事说了出来。 因为花满楼七岁时被铁鞋大盗刺瞎了双眼,铁鞋大盗虽然已经死了, 但是花满楼这些年来一直认为那人还活着。借着六十大寿的机会,花如令想要彻底打消了花满楼的心结。 乐远岑听着陆小凤的讲述, 她只是稳稳地为两人倒着茶。 “花堡主曾对我说起过他会举办六十岁生辰一事,我不喜欢这些应酬的场面,所以早早送上了礼物, 没有要去参加的想法。现在,你们对于寿宴另有安排,那就祝愿你们一切顺利了。” “没了?”陆小凤没想到只换来了乐远岑的这几句话,“你对于铁鞋大盗,还有我将带来的精彩表演,就没有其他想法吗?” 乐远岑喝着茶缓缓摇头,“我为什么要有其他想法?我来江南是为了极乐楼一案,顺带提醒花堡主瀚海国的变动。免费提供你一个最新消息,瀚海国那里有一队人马入关朝着江南而来,十有八.九就是往花家来的,可能也是为了给花堡主庆生,也难说会有一些什么变故。而今,该查的账,我已经在查了,该送的消息,我也都送到了,我还要有什么想法?” 陆小凤没有说话就是看着乐远岑,他又不是真的很好糊弄。片刻之后,他才问到,“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花兄吗?” 乐远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我对花公子的遭遇深表遗憾,但是我与他不熟,我不是你,对于多管闲事毫无兴趣。” “我真的是多管闲事了吗?”陆小凤说着也认真了起来,他指的当然不是假扮铁鞋,而是之前想要让乐远岑与花满楼多熟悉一些。“我以为……” “陆兄,你真的误会了。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