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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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板的后半句尽在不言中,既然只有符毒那样的高层才知道,那么乐远岑要不要去探一探?这一探,符毒就该倒大霉了。 乐远岑明了邱老板的用意,话不用说得太透,他也已经报出了楚墨在寿春城的据点,以及说了最近在寿春的楚墨高手有哪几人。 楚墨的行事作风算不得太低调,据点与来往高手也算不得过于隐秘的消息,这显得邱老板似乎什么都说了,但似乎什么又都不是他故意透露的。 去与不去,最终的决定权是在乐远岑手上。 去,是在没有其他助力的情况下,一脚踩入楚国的各方势力斗争。 不去,一块能够见证李斯与韩非狼狈的犀牛皮,就被人白白顺走了。 乐远岑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必须要去,因为一块患难之谊的犀牛皮非常重要,何况她来到寿春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扬名立万。 原来也还没想好要从哪里入手去弄一出神迹,如果等待楚地百姓传开她的行医事迹,恐怕会费时颇久。时间不等人,她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而到目前为止,乐远岑还没有找到能信得过的助力,从头到尾只能选择独自去搏一把。符毒是撞上门来的,也就不必再选别人了。 借此机会,她又能否索性将计就计地拿下楚墨三成的势力?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这个比例算不得贪心。 是夜,乐远岑就去了寿春楚墨据点。 既然敢称墨子行会,即便没得到墨子机关术的真传,但行会也算是遍布机关阵法了。 换了一个人来,还真无法轻易破解这些机关阵。 乐远岑不会目中无人地说她有堪比墨子的机关术本领,可她制作不出这些机关,却能够破除这些机关,身轻如燕地直入楚墨行会的中心所在。 楚墨寿春据点建成以来,是头一回被人闯了空门! 符毒正因为得了一张犀牛皮,心情甚好地在屋里小酌几杯,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了。他看着门口站着生面孔顿时一愣,因为看到乐远岑是女子,没有起太大的戒心,还以为是新来的侍女。“你是哪个没规矩的,不知道要敲门吗!” “我只与懂规矩的人讲规矩,对于那些不懂规矩的人,我更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乐远岑一眼就扫到了被盗的犀牛皮正被搁在博古架上,“你的手下盗走我的犀牛皮。盗亦有道,你们不遵守规矩,敢做不敢当,竟然还不留下一个名号,这就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只能勉为其难来教一教你如何守规矩。” 哪个脑子有坑的人,盗走了财物还留下名号?那一定不是冲着财物去的。 至于是冲着什么去的,符毒一点都不关心。 他闻言当即就被挑起了怒气,“很好!你胆子够大,敢闯入墨家行会的地盘。我是一个物尽其用的人,不会要你的命,以你的姿色送去及妓馆倒是不错。” 乐远岑不见丝毫怒意地笑了。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曾有两个人一定要‘请’她去画春宫,他们后来都死了。 符毒的想法比那两人更大胆,他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106.第八章 墨家行会未能传承到墨家机关术,却是得到了墨家剑法的真传。 只是, 不同的人学习同一种剑法, 所得所悟有着天差地别。 符毒能够稳坐楚墨钜子的位置, 他的武力值必然很高, 是练就了一手精妙的墨家剑法, 这才让他有了傲世天下绝大多数人的底气。 “今夜, 我也算有幸能见识到一半的墨家剑法。” 乐远岑拔出了胜邪, 这柄短剑在月光之下更添了三分妖异, 两剑相接的金鸣声不断响起, 这番动静引得楚墨行会里其他留守者都围赶了过来。 在这个几百年不见有人练成高深内功的世界里, 在实打实地对战之中, 以孱弱之身战胜精武之躯就像是无稽之谈。取胜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那多是中了用了毒.药、暗器等物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符毒长得膀阔腰圆, 剑势走得是刚猛一路,从他做上了钜子之后,手上的重剑出鞘的机会比原本少了很多。 刚一开始的那百十来下对招, 让符毒觉得绝对能够轻松拿下乐远岑, 他也根本不可能开口让属下们一起围攻。毕竟他是楚墨钜子, 如果连一个夜袭的少女也打不过, 那也真算是颜面丢尽了。 只是随着时间流失,符毒渐渐觉得有些吃力了, 他开始意识到可能真有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在刚前对招中是乐远岑故意没有尽到全力。 符毒的臂力一点都不弱于人, 分明是重剑与短剑相接, 但他却渐渐觉得横扫而来的短剑似是有泰山压顶之感。 此刻,符毒自是要憋住一口气,他也根本不会开口去问,为何乐远岑刚才曾说是见识到一半的墨家剑法。 可是符毒不接话,乐远岑不介意饰演一把话多的反派角色。 “墨子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他留下了墨家剑法,这应该是一笔十分值得去珍惜的财富。可惜你们的钜子没有能够深得真传,那么你们都不好奇完整的墨家剑法是什么样子吗?” 有的人以德服人,有的人以理服人,有的人以武服人。 真正的强者同时具备了这三点,不仅是个人,当扩大到国家的层面上,这一道理也一样行得通。与之相似,武道起步于招式功法,但它越往上走越注重于心的修行,越注重于意念与道的领悟。 因此,墨家剑法的真谛从来不仅在招式之中。 “其实墨子他老人家从来都不曾吝啬墨家剑法的奥义,开篇明义就说了剑心在于兼爱非攻,悟道者悟剑。领悟者将剑与心融合在了一起,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统领墨家行会的钜子大人。” 乐远岑刚一说完,她手上的剑势就骤然一变,竟是用出了符毒刚刚用过的墨家剑法。剑法会从有招走向无招,不必再拘泥于招式,对于所有的剑招都能信手捏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乐远岑眼下就开始现学现用了。 围观的那些人都是发出了惊异的悉悉索索议论声。这些人之中,有功夫好的剑客,也有刚入会的新手,今夜之事真是一波三折地出乎意料之外。 首先是遇到了百年不曾一见的胆子甚肥之人,居然真的敢到直接冲入行会里来挑战,这一出是前无古人。虽然听闻最近元宗手持矩子令想要去收复赵墨,元宗与严平直接对上了,被赵墨的人围攻负伤而逃,但元宗的情况并不一样,他毕竟是深得墨家剑法的真传,而不像是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 乐远岑没给符毒一个迅速的死法,她非常尽心地将刚才符毒用出的剑招全都再还到了他的身上。 人群里一个赤着脚的大汉看着场上战况地发展,不见他怎么动的,就已经挪向了身形瘦小的金三身边,“那东西是你偷的?” 金三已经双腿发软了,别管今晚符毒能不能赢,他一定会被重罚。因为犀牛皮是他偷来的,更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失主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游巫。“寇先生,我真的用心查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寇烈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对金三,还是因为符毒已经无法逆转的败局。 下一刻,随着哐当一声响起,符毒手里的剑被挑落在了地上,而他的双手手腕瞬间大出血,手筋全都被挑断了。 “还不快动手抓人!”符毒咬牙切齿地朝着在围观的行会属下大声高喊,“你们都瞎了不成,想要放任此等坏我楚墨尊严的恶徒活着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