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我直接把资料摊开放到桌上，对罗智说：“我发现这几个公司的品控都是这样时而好时而坏，你觉得合作厂商不容易找，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们公司这样的冤大头确实挺难找的，第一家合作的厂商这样的问题已经出现了第四次了，可是他有重视公司给的机会吗？没有，这一次被退回的货物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就是他们的货。说实在的，其他一些只有过一次或者两次的合作厂商，我觉得可以给机会。可是这一家，我没办法继续信任它，也没办法继续和他们合作了。” “你一个才来的懂什么！这些厂商都是合作了两年以上的老合作伙伴，你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也不怕把公司的牌子给砸了！”罗智被我的态度气到直接站了起来，“你要是不怕坏了公司的订单，那么你就动这个厂商试试看！” “巧了，我还真想动它试试看！” “你！”罗智气得满脸通红，“你就不怕公司损失吗？” 我笑吟吟地把手里的单子放下，对罗智说，“我当然也怕公司的订单出问题，可是如果放任这些厂商利用它们的优势来给公司制造损失，那么我也对不起章总的器重和提拔。现在我既然做了这个部门的经理，那么我就要对得起这份工资，我做的决定如果带来了问题，那么我会全权负责。” “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负起这个责任！” 我坚决的态度让罗智彻底失去了控制，他冲我大吼起来，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章昱沉着脸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向罗智，冷冷地说：“你觉得肖童没资格负责，那我总有这个资格了吧。” “章总！”罗智看到章昱来了，一时间有些乱了，“这……” “既然我请了肖童到公司办事，我全盘相信肖童的决定，如果因此为公司带来了任何经济上的损失，那么我会全盘负责。”章昱这句话说了以后，之前那些用看热闹心态的员工态度立刻有了微妙的转变，纷纷表示会配合我工作。 罗智和周立春有了章昱给我作担保，也没了意见，但我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对我的说法极其不满。 这时章昱确定了我的事情以后，对我说：“按公司的规矩，你荣升部门经理是个喜事，这是不是该请大家吃一顿啊？” 看着章昱的眼神，我立刻意识到章昱这是在给我制造与部门的人拉近关系的机会，我从善如流说：“章总说的对，今天我请大家吃一顿，也正好跟大家多认识一下！” 周立春和罗智说自己有约了，不跟我们去吃饭，不过他们不来也无所谓，章昱来了就行。 我们选了个不错的火锅店吃了一顿，我去买单以后，章昱又请大家一起唱歌。第二天是周末，大家也玩的尽兴，这一玩就是到了两点多，我和章昱送了两个喝醉的女孩儿回家，章昱也喝的有点多，我不放心他，所以把他送回了家。 我是第一次到章昱的家，一直以为单身男人的家会是狗窝，不过看起来情况和我想的不一样，整套米色基调的家具简约大方，典型的欧风陪着跃层，看起来干净漂亮。 我把章昱送上楼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喝多了身体沉得厉害，我给他把衣服脱下来就跟打仗一样，一身都是汗水，头发也散乱了。 这个时间点我要回去睡觉显然有些晚了，也未必能打到车，而且章昱喝成这样，我也没办法丢着他不管。 我干脆给章昱擦了一下身体，然后进了浴室冲澡，打算等下跟他睡一起凑合一晚上，明天再回家。 就在我冲澡的时候，隔水帘子忽然被拉开了，章昱走了进来跟我一起冲澡。 “肖童，你真的是个好女人。” 章昱口鼻间虽然喷着酒气，可是我听得出来他并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醉，气得我直接揪了他一把：“刚才我伺候你这么累，你没醉干嘛不起来自己动一下！” “抱歉……我开始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可是看着你为我忙前忙后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多被你照顾一会儿……”章昱挤了沐浴乳涂到我的背上，大手有力地帮我按摩紧绷的肌rou，“你说我没醉，其实我醉了。要不是醉在被你照顾的温柔里面，我怎么会舍不得从温柔乡里面出来？” 第二十九章 一起毁约 章昱说着情话的时候，特别动人，本来还因为累得暴躁的脾气一下就被他安抚了下来。我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下次你没喝这么多就别骗我了啊，刚才扶你上楼的时候我都没力气了，好怕把你不小心摔下楼去！要是真的把你摔下去，那怎么办？”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敢再这么做了。”章昱认错极快，不过他随即偷偷地亲到了我的脸上，“肖童，你真的和我其他的女朋友不一样。有一些人是为了我的钱或者脸接近我，有一些人哪怕是爱我也会显得卑微，可是你不一样，每和你认识一天，我都在后悔为什么没能早一点认识你……不过还好，我们虽然浪费了以前的时间，但现在还不晚，我们还有未来一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一起。” 不知道是谁开始了点燃一起的吻，纠缠的身体在浴室和卧室释放出了疯狂。和李志新交往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可是和章昱认识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清心寡欲，而是对李志新没有任何渴求。 现在的我虽然也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我更能够感觉到自己心底对和章昱缠绵的渴望。 我喜欢章昱，我想要章昱，哪怕我知道我曾经的底线是什么，可是在章昱面前，这个底线已经溃不成军。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值得铤而走险，总有一些人会让人放弃底线，对我来说，章昱就是那样的存在，所以我愿意为了他去做许多以前不曾做也不想做的事情。 看着章昱在晃动中布满汗滴的脸庞，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向我，仰起头向他索吻…… 有了章昱的背书，再加上我跟人打交道的能力也不差，很快我和整个部门都熟悉了起来。我去找那个连续四次出问题的厂商进行了沟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从罗智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对我态度极差，直接就取消了跟我们的合作，并且声明，如果我们公司要再和他合作，必须要多给3到5个百分点他才会考虑了。 对于这样的厂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笑离开了。 至于其他的厂商的沟通就顺利多了，他们纷纷保证会提高品控，并且接下了订单，一切都在往有序的方向进行。 没了那个合作最久的厂商，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反正还有其他厂商，不过我还是下来在寻找可以补上这个空缺的厂商。越是了解这一块就越是知道这些厂商的重要性，不过他们虽然重要，但也不是没人能够取代，而且在知道我来自章昱的永丰之后，这些新的厂家也很积极地向我们提出合作请求。 因为还没最后商定到底跟哪些厂商进行新的合作意向，我对公司里面的人保留了一些，准备等章昱有空了跟他讨论一下再说。 就在一切有序进行了两个月，整体工期过半的当口，我手下的其中一个小组的组长樊丽丽忽然急匆匆地推开了我办公室的大门。 我正在做企划书，看到樊丽丽这么冲进来，我心里面顿时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急忙问她：“出什么事了？” “肖姐，我们合作的那几个厂商今天陆陆续续打了电话过来，说宁愿赔钱给我们，这次的货他们也不做了！” 樊丽丽人虽然年轻，可是性格一向沉稳，此时她惊惶失色，显然她跟那边已经接触过了厂商，那边肯定是无法沟通了才会这枚急着找到我。 “你先别急，我马上跟章总反映一下情况，等下我会处理这件事情。你现在去统计一下是哪些厂商先提出来的，然后把名单给我。”这些厂商一定不会是没缘故就来毁约，毕竟合同在那里，他们毁约赔偿的金额也不是小数目，能让他们这么统一口径说不做这个单了，只能证明两点。第一，这些人不怕在行业里失去信誉，因为他们得到的利益绝对远超过他们失去的这些东西；第二，整出这个事情对付我们的人不可能是罗智和周立春，在这背后还有其他人在cao作，恐怕这人的目的不会简单。 我跟章昱说了一下情况，章昱立刻警觉起来，他让我立刻到他办公室。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樊丽丽把公司名字整理好了给我，我拿着快步冲向了章昱的办公室。 章昱看了这个公司名单，立刻跟上面排第一个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对方接起来以后说了两句就挂了，章昱脸色一沉，紧接着打了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电话…… “有趣，这些人的理由都是差不多，工厂的机器出了故障，所以无法完成订单，提前给我们赔钱，期待下一次合作。”章昱打完了每一个电话，脸色已经如同阴天乌云一般，他保持着自己克制的情绪，可是眼神里面看得出来他已经愤怒异常了。 “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一听就不对劲，如果是一家这么说就算了，每一家都这么说，那么证明他们是想联手搞事了，“现在我们跟他们再谈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得把这件事情速度处理下来才行。” “他们也说了能提前维修好机器的解决方法，让我把你炒了，换原来的负责人进行沟通。”章昱冷冷地笑了一下，“看来我爸对我把周立春和罗智从这个位置上拿下来的做法不怎么支持呢。不过要逼我辞退你，这我做不到。” 章昱的话不多，不过透露出来的信息不由地让我多想了一些。 之前章昱就说过，这两人是他爸的人，他动不了，然而我忽然想了起来，在章昱的公寓里面，我看到了他和一只金毛的照片，还有一个可爱少女的合照，但没有父母的合照，再加上他的家世一直给人神秘感，我猜测章昱的来头恐怕不小。 我不知道章昱的父亲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想罗智的态度之所以这么嚣张，恐怕也跟章昱的父亲脱不了干系。 对方要打击章昱，不过是因为章昱不受控制罢了，可是章昱已经是个成年人，明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所做的事情会损害公司利益，却为了维护父亲的面子不动那两个人，那么结果就是他对公司的心血会毁于一旦。 如果可以挽回一切，我不是不可以辞职，但我不会辞职。 章昱在任命我来这个位置的时候不可能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刚才他的表态也说明了我辞职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选项。如果章昱选择了和他父亲对抗，那么不论如何，我不能让章昱一个人来面对这些事情，尤其是在对方用我做借口攻击章昱以后，我更不能退缩！ 第三十章 一个子儿也不出 想到这里，我吸了一口气对章昱说：“章昱，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些厂商，大部分都是之前查出来有过问题的厂商，他们不怕做这件事情无非可以从中获得利益。现在既然他们想把这件事情做绝，我们也正好可以把这一批口碑出了问题的厂商给换掉。我之前一直在做相关的调查，里面有一些厂商无论是设备还是技术都可以和这些合作过的厂商比拟，只是他们大多是新起来的厂家，不是很有名气，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合作的话，可能会得到不错的结果。” “你说的也是我想的，这些厂商能合起来跟我为难，又指名要撤掉你，很显然你之前调查的事情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章昱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这么说吧，即便这一次妥协了，我不觉得牺牲你他们就会罢休。之前那个摆明了要提价3到5个百分点的厂商，恐怕也是知道我们会遇到的事情才会说那样的话。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冒险跟新的厂家合作试试看。” “工期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重头开始做，东西的质量和数量肯定无法保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想法。”我思考了一会儿，把我的想法告诉了章昱，“赔偿金我们可以跟他们少要一些，让他们把原料和半成品给我们，这样的话接手的厂商不用特别赶时间，我们也能对品质进行把控。” “你说的我已经想过了，不过，赔偿金一个子儿我也不会少拿。”章昱脸上挂了一抹邪气的笑容，“他们以为跟着我爸就能把我压了，我花钱养了那么多律师不是吃素的。” 章昱当着我的面给他的律师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律师就到了公司。 章昱的律师看起来非常年轻，约莫三十岁出头，皮肤白净，五官看起来书卷气极重，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都市精英。 “肖童，这是我的律师邱宇，也是我十来年的好朋友。”章昱和邱宇握了一下手，对他介绍我，“邱宇，她是我对外部门的部门经理，具体情况由她来跟你介绍。” 事情已经到了紧迫的时候了，我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邱宇说了一遍，邱宇仔细地听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神情十分专注。 尽管知道邱宇看我是因为他在听我介绍情况，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视线不那么简单。或许是我想多了，我看过去的时候，他的一切显得都很正常。 听我说完了整个情况后，邱宇长吐出一口气，给出了解决方案：“这件事情如果有之前的货单做为证据，我可以玩出很多花样来。比如告他们商业垄断，告他们涉嫌欺诈等等都行。不过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国外弄检验单回来对他们提起诉讼，利用有关部门的能力让他们没办法正常开工。出卖你可以获得利益是一回事，值不值得配上自己的家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等下我把这件事整理一下，章昱你先去跟他们谈这件事情，如果你软的吃不通，那我再来硬的好了。” 邱宇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离开了。 我想到邱宇看我的眼神，忍不住问章昱：“章昱，你这朋友看起来比你大了好几岁，跟你怎么可能是十来年的好朋友？而且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别投入，怪吓人的。” 章昱哈哈一笑说：“我跟邱宇说过你的事情，他好奇呗。至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我十二岁的时候被身边的朋友怂恿着去海边冲浪玩，可是我刚入水就被别人的冲浪板撞到了后心，一口水呛进去差点被淹死，他那时候正好也在那一片玩，顺手把我捞起来了，我感激他经常去找他玩，这么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后来长大了我读商科，他读了法律，回国以后又重新参加了司法的考试成为了律师，他挺厉害的。” 没想到邱宇和章昱一样都是在国外长大，我忍不住问他：“你现在这么壮实是不是小时候外国的牛rou吃多了啊？” “你以为我从小就在国外？不是，我在国内读到小学毕业才出国的，一出国就差点被淹死，当时我奶奶还没过世，知道了以后逼着我爸要他送我回国，不过我爸说男孩子不能老被宠着，顶住了压力。出国对我的人生有很大的改变，可是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出国……”章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出国的第二年，奶奶生病过世了。我如果早知道老人家的身体情况不好到这样的地步，我宁愿在家里再多陪她一段时间……回头等公司的事情稍微松一点，我带你回老家看奶奶。” “好。”看章昱被回忆弄得神情有些凝重，我一口就答应了，“不过我现在得回去整理一下资料，我估计邱宇会需要那些东西。” “嗯，这些事情等一下再做，你跟我一起去跟那些厂商谈判去，我让你看看你男朋友的厉害。” 章昱在商场上打滚已经好几年了，带我去谈判也是给我机会磨练，这一点我倒是看得非常清楚，也很感谢他这一点。 收拾了一下需要的资料，我跟部门里的人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稳住，我跟着章昱去了那些厂商谈事情。 就和章昱说过的那样，他确实让我看到了他很厉害一面，之前那些口气很硬的厂商在跟章昱一番较量之后都软了下来。 章昱的原则很简单，有些事情他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如果他们不配合，他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后悔。 章昱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这些厂商在衡量以后做出了决定，他们现在已经得罪了章昱，他们不想把章昱得罪到骨头里面。毕竟干这事的人是章昱的老子，爷俩个哪儿有隔夜的仇恨啊，现在他们配合着收拾下章昱就算了，事情做绝了，章昱他爸气消了说不准就帮着章昱过来收拾他们了。 事情比我们想的都要顺利，这也让我和章昱松了一大口气。如果真的要走到邱宇出面的那个时候，哪怕能够把这些厂商给收拾了下来，那么浪费的时间和精力也足以让章昱喝一壶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章昱都在忙着跑新的合作厂商的事情，包括李波的厂，我们谈好了所有的接受厂商。这一次的合作就是试金石，如果对方连半成品都不能搞定的话，那么以后的合作也不用说了，而章昱也做好了可能需要为这一批次的所有订单买单的准备。 不过事情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所有的订单都如期完成，而且有几个新合作的厂商甚至将有瑕疵的物件重新做了，大部分厂商的合格率在近百，章昱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完成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们整个部门发了大笔的奖金，我的奖金甚至有快十万块，可把我高兴坏了，不过我拿到钱以后，立刻就还给了章昱。 看着工作步入正轨再加上能够靠奖金减少我的负债，我心情好了不少，而且和章昱的感情也逐步升温，一个周七天，总有六天会腻在一起。 这段时间不仅仅是章昱会在我家里留宿，我也会到章昱家留宿，彼此的空间融合的情况下，两人的生活痕迹布满了对方的空间。 然而这天我不舒服提前下班回家的时候，竟然在我的家门口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李志新？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三十一章 威胁和妥协 李志新看起来十分憔悴，已经没有当初甩我时候的意气风发，硕大的黑眼圈挂在他的脸上，让这张本来英俊的脸看起来就跟一个病人一样，凹陷的两颊看起来瘆人的很。 我没有上前开门，只是往后面退了一步，靠近了楼梯。只要李志新动一下，我立刻冲下楼去求救！ 看到我一脸防备的模样，李志新阴测测地笑了起来：“肖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哼，你和章昱想害我蹲监狱，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怎么样吗？我告诉你，法律上还有一个术语叫取保候审，所以我现在出来了。” 李志新的声音比之前尖锐了许多，我感觉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忍不住说：“你出来就出来了，怎么，你还想找我报仇不成？！别忘记了，是你在医院想对我做猪狗不如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落到这样的下场还不是拜你所赐！” 李志新声音很大，吓得我往后又退了一步，脸上沉着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忘记了，你是取保候审，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章昱会让你在监狱里面关一辈子！” “关一辈子？哈哈哈，放心吧，今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李志新把手里的文件袋扔到了我的面前，“在说我的事情之前，你先看看这个文件袋里面的东西，然后我们再继续谈。” 李志新的口气十分笃定，我心里面不由地有些疑惑，他到底要我看什么东西？我对李志新很了解，他的动作和神情都在说明这一个事实，他相信这个文件袋里面的东西能让他免于牢狱之灾。 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飞快地捡起了文件夹，一边警惕地看着李志新，一边翻阅起了文件夹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