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厉无忧连忙摘下脸上的易容面具,柔媚中带着英俊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百姓们这才知道,舒箐没说错,他们都搞错人了,厉无忧假扮成了宫无殇。 厉无忧根本不理会别人怎么想,他只是满腹深情的看着宫无殇,苍白的连连摇头,声音也变回自己原来的那般辩解道: “不是的大哥,我没有想过架空你的势力,我只是不想大哥那么辛苦。” 声音雌雄难辨,舒箐听到这个声音,倏地瞪大双眼。 这个声音……就是上一世那个人的声音,那个毁了她容貌的黑衣人,她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原来上一世,这个人就是和秦婉儿勾/结,毁她容貌的那个人。 “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传来,宫无殇看到孟天炎一刀一个在屠杀他的人,他紧了紧的握着舒箐的手,眼里带着愧疚道: “等我。” 说完就提剑迎上了孟天炎。 这时,一只全黑的长毛小兽这时也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攻向了孟天炎。 原本游刃有余的孟天泽随着宫无殇和蚩魅兽的加入,一下自己就变得狼狈起来,半柱香不到,身上焦黑不止,发丝凌乱的孟天炎就被宫无殇一脚踢飞,狠狠砸在柱子上落下来。 “大哥,你没事吧。”孟天泽见此担忧的上前。 “噗!”看到孟天泽,孟天炎一口鲜血喷出,狠狠的推开他,眼神阴狠的看向宫无殇: “低/贱的凡人,你竟敢伤了本少爷,本少爷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秦婉儿之死 说完对坐倒在一旁的孟天泽吼道:“还不快回域国!!” 吼完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看起来伤的比上次更重。 孟天泽也不敢耽误,他眼里带着歉意扫了一眼小葵等人。从怀中拿出玉符,一捏碎,孟天泽和孟天炎周身起了强风,下一刻。空气被撕裂一般出现一道大缝隙,孟天泽带着强弓之末的孟天炎跳进去。缝隙合上。 躲在周围看着的百姓们见到这一幕眼睛都差点瞪出来。 宫无殇却若有所思,因为他想起当初舒易怜突然消失时。也出现这样的空气波动。 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多想,对剩下的黑衣人道: “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押下去。” 宫无殇带来的黑衣人立刻将那些听从厉无忧命令的黑衣人和尹子风舒意东等人擒住。厉无忧没有反抗,只是脸上带着委屈和不甘一直看着宫无殇。 “太子殿下,您抓错人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宁氏舒易梦等人也被抓住,她们立刻喊叫道。 “太子殿下,我是接亲的喜娘啊,您怎么让人抓我。我还要给太子妃唱喜啊。”喜娘等人也被抓住,看着喜娘被抓,最解气的莫过于小葵和雪儿了。 “表妹!表妹救我。我是你表哥。表哥刚才不是故意的,是被他们威胁的。”尹子风没想到结果竟然会超过他预计那么多。不是说只要他指出舒箐不是他表妹,就能得到官位吗,可现在,他却要面临牢狱之灾?! 尹子风吓得连连求饶,可舒箐却看也不看这个所谓的表哥一眼。 宫无殇眼神示意,尹子风等人都被带了下去,再怎么喊叫都没有用,而他则走向了舒箐。 就要牵起舒箐的手,舒箐却突然抗拒般后退了一步。 宫无殇看到舒箐眼里闪过的一丝委屈,心中泛起心疼。 正要上前一步,却听外面高声的宣唱传来: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宣唱声结束,就看拐角缓缓出现明黄庄严的圣驾仪队。 然而最让人意外的不是皇上的圣驾,而是圣驾后面的喜轿。 当舒箐看到清源道长的时候,就知道那喜轿是属于赛娅公主的。 宫无殇明显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眉头微皱,却跟着恭迎圣驾靠近。 “皇上万岁龙安,皇后娘娘千岁吉祥。” 众人都拜安后,就看到皇上皱着眉头道: “殇儿,你这门口怎的如此之乱,那些是血迹吧?” 皇后一看到大红嫁衣的舒箐,更是沉下脸循此道: “太子妃,今日是你和太子的大喜之日,怎可掀了盖头在这里抛头露面。” 刚说完,扫了眼四周就看到站在尹墨画身边同样掀开了盖头的秦婉儿,但她看到尹墨画在场,却没有对秦婉儿说什么,毕竟她已经知道秦婉儿和尹墨画的身份不俗。 她都没想到秦婉儿竟然不是秦尚书亲生的,秦尚书一家可真是太幸运了,随手收养就收养了域国公主的女儿。 “皇后娘娘,您不要怪箐儿jiejie,是别人说箐儿jiejie是害人的妖女,这才把好好的太子府弄成现在这样的。” 秦婉儿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样替舒箐说好话,但是皇上和皇后一听都是因为舒箐,一个好好的大喜之日变成现在这种混乱的场面,脸色就立刻难看了起来: “殇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尹墨画带着些许不赞同的目光看了眼秦婉儿。 宫无殇却道: “没怎么回事,父皇,母后,儿臣今日只会娶舒箐一人,其他两个,父皇若是喜欢,不如就直接抬宫里去。” 舒箐脸上带着惊讶看向宫无殇,却见宫无殇挪动腿,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自己半护在怀中。 宫无殇身上清冽让人无比安心的好闻气息传来,舒箐心软了软,没有再避开他。 “什么!殇儿、事到如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让舒箐流放吗?” 皇后没想到宫无殇竟然那么没有规矩,自己不要的竟然还想要塞给皇上,她语气带着威胁道。 秦婉儿听到宫无殇的话,脸色又青又白,她无比嫉妒的狠狠看了一眼舒箐,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 发现尹墨画看着自己,秦婉儿眼里立刻泛起泪光,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尹墨画也觉得自己这个好友有些过分了,宫无殇前几日找自己帮忙的时候,还以为已经冰释前嫌,可现在看来,难道他还在怪自己把meimei塞给他之事,尹墨画下意识的看向宫无殇。 “母后这话是何意,舒箐没有犯任何错,何罪之有。” “殇儿,她私做凤袍,人尽皆知,若不是你父皇看在你的面上饶了她,她早已人头落地,你现在是连你父皇的话都不听了吗?!” 皇上也不满的开口道:“殇儿,今日你必须抬着赛娅公主和秦尚书之女一起进府,否则舒箐只能被流放。” 宫无殇一脸笃定的开口道:“舒箐无罪,不会流放的,七meimei,你可以出来了。” 众人随着宫无殇的视线看去,就见一群暗卫护着身穿简朴衣裙的七公主徐徐走来。 皇后脸上大惊:“柳儿,你怎会在这?”宫千柳明明已经被她软禁起来了。 七公主看了眼舒箐,脸上带着歉意,而看向皇上时,眼里却闪过决绝,她直接跪下道: “父皇,有一件事儿臣不得不告诉您真相,否则儿臣寝食难安。” “什么事?”皇上很惊讶,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沉静没有存在感,像今日这般,似乎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的模样,没怎么见过。 “陛下……”皇后想要阻止,皇上却抬抬手,示意她安静,皇后眼里闪过担忧,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宫千柳看了眼皇后,这才道:“父皇,箐儿meimei并没有私做凤袍,那凤袍是儿臣让她做的。” 果然,听到这话,皇后的脸色就黑了下来:“千柳,你说什么呢?你是觉得在皇宫待久了是吗?” 后面那句话,别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宫千柳却知道皇后在警告她,若是再说下去,就让她去和亲。 皇上疑惑道:“柳儿,那凤袍是你让舒箐做的,为何?” 皇后狠狠干咳了一下,意在提醒宫千柳不要乱说话,可宫千柳却毅然继续道: “父皇,那是因为母后威胁儿臣,若是儿臣不去找箐儿meimei求做凤袍,母后就要把儿臣远嫁蛮夷之地去和亲,儿臣没有想到后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害了箐儿meimei,若是早知如此,儿臣宁肯去和亲,也不愿毁了箐儿meimei的幸福,让一个女子在大喜之日看着自己的夫君同时抬另外两个小妾进门,是莫大的羞/辱,儿臣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箐儿meimei被儿臣害成这样,儿臣愿意和亲,只为证明箐儿meimei的清白。” 皇后怒斥道:“住嘴,柳儿,你怎能这样诬陷本宫,你到底有何目的?!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柳儿没有证据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的。” “母后,儿臣有证据!母后还记得那个被你杀死的尚衣坊的嬷嬷吗?是您亲自让她把量衣尺寸还有那些专门做凤袍的衣料送到箐儿meimei府中的。” “什么叫被本宫害死,她是失足跌入荷花池溺毙的!!”皇后急切的辩驳,声音也带上了厉色。 可这时,宫无殇突然开口道:“母后,你管理庞大的六宫真是辛苦至极,竟连一个嬷嬷死于什么原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皇后脸色稍稍和缓:“那是自然。” “那您一定也知道进来柳妃宫里的掌灯宫女是怎么死的,雪妃宫里的管事嬷嬷是怎么死的了,对吗?” “这、这……”皇后脸色瞬间难看下来,一个宫女死了,她哪里有闲情去问死于何种原因: “殇儿,这、这是本宫疏漏,虽知她们已经死了,却不知道她们因何而亡,本宫回去定会好好让人查清的。” 皇上对皇后这说法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宫无殇却接着道:“儿臣刚才说笑呢,雪妃宫里的管事嬷嬷还好好的在宫中,至于柳妃的掌灯宫女,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而且尚衣坊的嬷嬷没死,刚好被儿臣的侍卫救起来了。”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尸/体……”皇后说的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掉进宫无殇的陷阱里去了,看了眼沉着脸的皇上,脸色顿时灰白下来。 “魏嬷嬷,你出来吧。”宫无殇语气淡然的开口,皇后就看到一个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嬷嬷竟然活生生的被暗卫带着出现,她心一片冰冷。 皇上听到这,哪里还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对那四五十岁的魏嬷嬷道: “还不快将一切如实招来!” 魏嬷嬷被吓得赶紧跪在地,把皇后吩咐的全都说了,还说了皇后为了灭口,故意谴丫鬟让她去荷花池,想要淹死她,更是拿出来皇后宫女给的信件和赃物。 皇上扫了眼周围悄悄聚拢的百姓,只觉异常丢脸,她的皇后当初陷害舒箐弄坏她凤袍不说,现在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龙颜大怒道: “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不但不以身作则,竟然还做出这等丢脸之事,实在是丢尽了皇家脸面,你如此心胸狭隘,不思悔过,不好好管理六宫,把心思都用在歪门邪道上,看来皇后无法担当得起管理六宫重责,朕今日宣布,撤除皇后管理六宫职权,罚皇后闭门思过,直到认识到自身错误。” 皇后大受打击,身子摇摇欲坠,差点坐倒在地,幸好有江嬷嬷一边扶着,她脸色一片惨白,在江嬷嬷悄悄的提醒下才万分不甘愿的说道: “谢主隆恩。” “哼,送皇后回宫!”皇上拂袖,冷眼看着皇后倍受打击的坐上轿子离开。 “父皇,儿臣的太子妃已经证明清白,就不存在流不流放之罪,也不存在同不同娶的事了吧。”宫无殇语气虽然看着像是在询问,可连舒箐都听出宫无殇语气里的强硬。 原来这些日子,宫无殇都在忙着替她证明清白吗?舒箐不能否则,这一刻,她心中像是打翻了蜜一般的甜。 秦婉儿急的不行,她就差一步就进太子府了,就算现在舒箐证明了清白,可是花轿从来没有回头的道理,若是真的让她坐花轿回去,以后她根本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她急切的拉尹墨画的衣袖,让他赶紧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