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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出来下。”居北站起身,示意秦槐跟上。 中年男人低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正值深秋的夜晚,居北和秦槐并排走到了院角的一棵老银杏树下。 月光映衬下的杏叶愈发的金黄,片片黄叶如刚冒出来的嫩芽般水灵灵的,秦槐随手摘了一片放在手心里把玩,叶面摸上去嫩嫩滑滑的就跟丝绸一样。 秦槐正摸得起劲,就听身旁的男人冷不丁地问道,“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秦槐摊了摊手,他盯着居北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步,嘴唇几乎贴上男人的耳廓边,“你不觉得,现在的安翼比之前可爱多了吗?” 居北的眼神立马凌厉了几分,根本不给秦槐一点提示就抬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槐的脸因为缺氧胀得通红,他必须使劲全力才能将卡在喉咙口的话从牙隙间挤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嘴角流下透明的涎水,一直淌到了居北的手背上。 居北皱了皱眉,立刻松手把他扔开,拿着手帕将手擦了又擦,几乎把皮肤都擦出血来才罢手。 秦槐在旁边捂着脖颈咳得惊天动地,一直到男人不耐地走到了他面前,才闭上了嘴巴,压抑着嗓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这是他本来就有的毛病,”秦槐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么说吧,他的脑子,几年前就被一种非常厉害的寄生虫入侵了,现在是那个虫子在控制他的身体。” 居北的脸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脑子里也有,只不过我能压制住它,而贺安翼,明显不能。”秦槐满嘴跑火车,说得话半真半假,大有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架势。 居北看了他一眼,态度不明地问道,“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当然有,我有办法压制那个寄生虫,只是必须要你长时间的配合。”似乎是怕男人不同意,秦槐马上举起手保证道,“你放心,绝对的天然无公害,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当着你的面亲身试验几天,等你确定安全了再把他放进去也不迟。” 居北点了点头,顺手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秦槐厚着脸皮贴上去,“给我一根吧,好久没抽这玩意儿了。” 居北取出一根递给了他,还细心地给他点着了。 “贺安翼能撩到你,真是他的福气。”秦槐把香烟咬进嘴里深深嘬了一口,让白色的烟雾从鼻腔里喷出来。 居北没接他的话茬,吸了几口就把香烟碾灭在了脚下,转过身走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贺安翼’的咆哮声。 “你不准摸我!不准亲!!那里不准碰!!唔……” 所有的抗议最后都被男人堵在了口中,一直把人吻到快喘不上气,居北才放开了他,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头发,“安翼,快点好起来。” ‘贺安翼’捂着红肿的嘴唇委委屈屈地缩在床角,一双眼睛闪闪烁烁地不敢看他。 居北看得心痒痒,伸手拦着他的腰把人又捞回怀中,按着亲了又亲。 这回青年可老实了,僵着身体仰着头任他动作。 居北看他这样就笑了起来,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又淡了几分,“不管你是谁,我都希望你尽早地离开他的身体,他是属于我的,这具身体,也是属于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贺安翼’瑟缩了一下,莫名地,他有些害怕这个男人。 居北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带领着一批陆续来投奔他的旧友占领了群龙无首混乱不堪的地底基地,原先的人愿意归顺的留下,不愿意归顺的几个刺儿头都被他的人杀了。 残忍的手法让那些地底基地原住民全都老实地收了心,安安担担地奉居北为新一任的老大。 等一切稳定后,居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秦槐处理贺安翼脑子里的‘寄生虫’。 秦槐在这期间没少借着给贺安翼看诊的理由贱兮兮地跑去逗他,还总是把他撩到爆炸。 所以在地底基地的大街上,你经常能看到一个处于狂化模式的贺安翼红着眼睛追着秦槐到处跑,有时候追不上了,无辜的路人就会遭殃,被贺安翼无差别攻击怼去半条命的人不在少数。 次数多了,去居北那告状的唾沫星子简直都能把贺安翼给淹了。 于是居北便将贺安翼安置在了自己身边,一天24小时的看着,绝对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这才让糟糕的情况好转了很多。 等到秦槐磨磨蹭蹭地把那个房间布置好后,居北进去看了一眼,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却拿了一条铁链子把秦老狐狸锁在了这个房间,整整关了一个月才把他放出来。 居北见他依旧活蹦乱跳的,心放下了一半,又亲自在这个房间住了一个月,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后才把整颗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半哄半骗地把‘贺安翼’带进了这个房间,结果对方还没在里头呆上几秒就炸了,又哭又闹地要出去,居北狠下心拿手铐锁链把他的四肢捆得严严实实的,硬生生把他关在了里头好几个月。 结果等居北忙好基地的事务,他派去照顾贺安翼的人上报说,青年自从一星期前突然陷入昏迷后,就再也没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