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肖南和井秧急忙的来到何家别墅,可是别墅没有灯光,肖南按门铃,也没人应。 逼不得已,二人只好再一次翻墙而入,他们来到后花园。 肖南闭眼,随即睁开:“里面没人。” 井秧望向肖南,问:“怎么办?” 肖南摇头。 井秧在后花园环视一圈,说:“肖南,还记得我入梦前问你的问题吗?” “嗯。” “怎么在一夕之间将本来存在的一切都换掉?”井秧仔细的看着后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肖南转身,再次抬头注视着石雕美人鱼手中的玻璃球,说:“我好像知道答案了。” “嗯?” 井秧转身,顺着肖南的视线,望着那颗玻璃球,说:“我不懂。” 肖南指着玻璃球说:“幻术。” “幻术?” “嗯,那颗玻璃球就是幻术的核心。”肖南说着。 井秧说道:“可是我们第一次来时,那颗玻璃球就在那里了。” “嗯。”肖南绕着花园的西北角,东北角,东南角和西南角走了一圈。 井秧看着他绕了回来,手里握着东西。 肖南说:“可以了。” 井秧环顾四周,果然都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赶紧去打开喷泉下的第二块瓷砖,里面空空如也,江艳的骨灰盒已经被带走了。 “骨灰盒不见了。”井秧站起来。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她有些好奇的问。 肖南摊开手,掌心有着四颗玻璃珠,与石雕美人鱼拿着的一模一样,只是特别小。 “打破幻术的平衡。”肖南解释道。 井秧点头,虽然石雕早就在,但是那时候四角落还没放上玻璃珠,所以没形成幻术。 “不过……” “不过什么?”井秧问。 “仇天晴居然会幻术……”肖南攥紧手中的珠子。 井秧蹙眉,回头看着溺在一丝晨光中的何家别墅。 第13章 第十三章 “他们会去哪里……”井秧低声嘟囔着。 “叮,叮,叮”。听见清脆的声音,井秧看着瓷砖四周,是肖南的银针,密密麻麻绕着他们围成了一个圈,深深扎入了地上的瓷砖里,有些瓷砖因受力过猛,都有了些裂痕。 井秧盯着那些裂痕,思索,是练习了多久,或是多少年,才有这样快准狠的腕力。 井秧:“肖南……” “我试试看,也许能找到她。” 肖南手中有最后一根银针,银针上绕着一根头发。 “我从仇天晴头上拔下来的。” 肖南拉着井秧走出他们站着的圈内,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入圆的中心。 井秧盯着那根绑着头发的银针,银针的周围泛起微微白光。 一瞬间,另外五十根银针与那一根合并,那根银针抖动着从瓷砖里出来,悬于空中。发丝在飘动,随后燃烧掉,化为灰烬,银针像失了力般一连串的落于瓷砖上,空气中只剩下一丝焦臭味。 “不行。”肖南说。 肖南走过去,弯下腰捡起一把银针。 井秧望着他问:“这又是什么奇门异术?” “牵引。” “牵引?” 肖南举起一根针,说:“发丝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我本想用那根头发牵引着去寻找它的主人。” “可是……”肖南用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挲着那根针,“被阻止了。” 肖南的眼眸又幽深了些。 回到老洋房,子初去了书房。 肖南思考片刻,也走向了书房。 子初站立着,手指抚摸桌上那本牛皮书,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南靠在门侧,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井秧说:“还剩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 “写完这个故事的时间。”井秧翻开牛皮书,书的第一页,就是用圭笔写的“绿檀木梳”四字。何厉的“寿命”还剩下一个月。 肖南盯着牛皮书问:“这些书究竟是什么。” 他想着楼下大厅,墙面两侧排列整齐的牛皮书。每本牛皮书看似平常,却都感觉到微弱的异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井秧平淡的说。 肖南问:“如果这个故事没有写完,会怎么样。” 井秧看着提问的肖南,摇头:“不知道。” 因为从来,都没有未完成的故事。 井秧坐下,回忆着梦中的场景,这回她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何厉,脚穿黑色皮鞋的仇天晴,脸上有着束手无策的悲伤,眼泪决堤。梦中的时间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月后。难道是他们的追查,推动了整件事的发展? “对了,你之前的梦,梦到了什么?”肖南问。 “和之前一样的场景,还有就是清晰的看见黑色皮鞋的主人是仇天晴。” 井秧拿出手机,对着上面的一个号码犹豫不决,这个电话,她是打,还是不打。 肖南将她的踌躇纳入眼底。 最后井秧轻轻的按下了拨通键,提示音后,一个声音响起:“喂?井秧?” “是我。” “有事?” “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当然,你说。” “帮我查一个人,青年企业家何厉,还有……” 井秧交代完之后,电话那头说:“好,查完了,我会去找你。” “嗯,谢谢。” 井秧挂了电话,轻叹了一声气,她本来不想麻烦他。 肖南看着井秧这表情,有些意思:“男的?” 井秧挑眉:“嗯。” 听到是男的,肖南就有些惊奇,照道理,井秧应该没朋友才对。 井秧瞥了肖南说:“你别瞎猜。” “我没有。” “你的神情告诉我你明明就有。” 肖南:“…………” 井秧解释起来:“他叫白桦,湶市有名的私家侦探,有时候也会查一些超自然的东西,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和他的雇主是同一个人,也就认识了。” “哦~”肖南拖长语调。 井秧白了他一眼,肖南看见井秧这个神情,轻笑一声。 过了几天,饭后,井秧窝在沙发上,逗小咪玩,而肖南正坐在小沙发上,看着书。井秧的手机响了,她接通。 “喂,白桦。” 接了电话的井秧急急忙忙跑下楼,肖南放下书,从沙发上站起,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井秧跑到铁门处,给那个男子开门。 井秧将白桦带上二楼客厅,让白桦随便坐。 白桦坐在沙发上,肖南此刻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上端着刚泡好的茶。白桦吃了一惊,他不知道,井秧家里还有别的男人。 肖南放下手中的茶,伸手打招呼:“你好,我叫肖南,井秧的搭档。” 白桦站了起来,礼貌的相握:“白桦,私家侦探。” 两个成年男人之间的对视,似乎有些宣誓主权的意味。 井秧则盯着肖南端上来的茶,若有所思。 白桦是个斯文人,举手投足,不像侦探,反而像个商人。人长的高俊,放在大街上,也能引得小姑娘频频回眸。 “井秧,你要的资料。” 井秧接过,说:“谢谢。” 来到客厅的这段时间,白桦的目光几乎是没有离开过井秧,肖南在旁看得精细,那样的目光,带着些欣赏、爱恋,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围。肖南在思索,井秧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