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张红和陈军又去了王家、文家，招呼几个兄弟过来。 晚饭挺丰盛的，十好几个菜，都是许倩四个人自己做的，没什么特别的菜，都是些家常的，几个人还是来这之后才学会的做饭，也没什么美味可言，只是大家都是同龄人，更多的是聊天，也没多在乎吃。 桌椅板凳都是这几天几个人钉的，没多好看，但是结识。 实用就行，那那么多要求。 苏晓帮着把菜端了上来，本来文娟是一副大小姐派头坐着等着吃的，可一看苏晓帮忙，也忍不住想在萧冬书面前刷刷好感度，就也抢着干活去了。 文娟一插手，灶房就显得拥挤了，苏晓就洗净手到堂屋做好了，她倒乐的清闲。 菜上好了，大家都坐好，陈军自觉是最大的，作为领头人应该说两句，就在开饭前简单说了两句，无非是感谢帮忙多谢照顾之类的客套话。 大家都是农家人，哪来的那么多穷讲究，过来帮你忙就是没把你当外人，陈军这么一墨迹反倒让人不自在。 看着王家几个大老粗明显皱着眉头，不耐烦了，萧冬书在一旁暗自摇头，陈军就是太爱出风头了，自以为是。 这一顿晚饭除了这点让人厌烦的小插曲倒也还算愉快，大家吃吃喝喝，拌拌嘴也闹到七八点。 大家伙一走，许倩就紧忙撤桌子，刷碗，比谁都勤快。 陈军和萧冬书没注意到，但张红早就注意到了，今天许倩可有点不一样，刚才唠嗑时候，许倩就看着很着急的样子，直往外面看，光是拿出脖子上挂的怀表看时间就不下五次。 张红那个时候就问过许倩时不时有什么事，许倩笑着说没事，还是跟大家一起聊天。 这下刚结束，许倩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肯定是有事。 这么一想，张红就想起来这段日子，许倩就算是不上山打柴也要出去溜达溜达，说是晚上吃完饭出去溜达溜达能减肥，难道是看天太晚了，怕吃完不能出去长胖了。 啧，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油荤的，哪会长胖。 张红没想明白，就看许倩已经匆匆忙忙擦了擦手就出去了：“我出去消消食，今个吃多了，不动动又长rou了。” 说完也不管另外三个人应答就走了。 许倩是真的有些急了，她昨个和李老三约好了，六点就过去，可是没想到今天吃饭吃了这么久。 现在在知青所住，离前山头有点远，这一来一回的就得半个小时，加上和萧冬书陈军几个住在一个房子里，许倩怕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虽然和李老三搞上了，可许倩还是对箫冬书存着念头的。 但是贪恋与李老三给自己的热情，许倩暂时放下了箫冬书，和李老三又把时间改回了吃完饭之后，虽然时间短了点，但是好在安全，不容易被发现。 这几天都在搬东西，收拾屋子，有两天没让李老三好好伺候她了，这身子都有些痒了，今天本来想着约个早点时间，好好舒服舒服，可没想到又折腾到八点了。 最迟也不能十点回去，会让人怀疑的，这样想着，许倩的脚步更快了，今天的时间不多，现在只想赶紧到了那草堆好好舒解一下。 跟了李老三也有段时间了，许倩也知道了李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天见到的清清爽爽的人就是个屁！都是假的，平日里邋邋遢遢的，头发也不洗，只有许倩催着他去的时候，才去河里胡乱的洗一把。 按理说这样的人许倩肯定是看不上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追她的都比这李老三好多了。 可是就算是看到了李老三这邋遢样，许倩也没踢了他，不为别的，就是许倩舍不得李老三这个身子。 李老三虽然没娶过媳妇，在许倩之前也没有别的女人，但是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许倩在城里时便和对象有过几次。 和李老三在一起的第一回许倩都舒舒服服的，后来更是变着花样的伺候她，许倩哪里能舍得换人，不过为了不让肚子有消息，许倩也花了不少法子。 等许倩赶到前山头，天早就黑黑的了，许倩两腿迈的快，出来想要到山边看看许倩来没来的李老三早就受不了了。 等许倩走到自己边上，就直接给扑倒了，许倩正着急着，被吓了一跳，可看清是谁之后也没反抗，半推半就的被李老三抱进了野草从中。 时间不多，俩人也不多墨迹，整完之后缓了口气，李老三就抱着身子还软着的许倩去河边清洗。 “今个跟他们过来帮忙的人一块吃个饭，刚吃完我就过来了，还是晚了些。”不等李老三问，许倩就主动开口。 “这水也有点凉了，过两天天头短了，黑的更早了，咱俩这办好事的工夫也是越来越短了。”李老三在自己身上擦擦水，把许倩衣服穿好了，扶着她就往山下走。 “可不是，天越来越凉了，以后冬天可就不行了。”许倩倚在李老三身上，大部分体重都压他身上，也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慢慢走着，腰还酸着，可现在太晚了，还是得回去。 “怕啥，到时候搁草堆里点个火，有我抱着你还怕冷？！”李老三狠狠的揉了一把贴在手上的翘臀，嘴里嘟囔着。 现在路上早就没有人了，白日里干活儿多，大家都睡得早，李老三摸得很清。 俩人晃晃悠悠往知青所走，一路上也没遇到人。 知青所和李老三家离得不远，回知青所正好路过李老三家，到了他家门口，李老三又把许倩摁在墙上欺负了会：“你这个小娘们儿这身子真是越来越舒服了，早晚有一天老子得死在你身上！” 许倩忍着不敢叫唤出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也不管李老三的浑话。 等回家的时候许倩身子也还软着，清洗过了，也不打算再洗澡，就直接回屋睡了。 张红洗完澡进了屋，许倩已经累的睡着了，张红叹口气，把她掉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打算搭在炕边。 “怎么有股子怪味，这衣服上怎么有这味道，像烤rou？好像还有点别的味。” 张红皱皱眉，但随即想到今晚上许倩做饭时候就是穿的这件衣服，肯定是那时候粘上了油烟味。 这样一想也对，就把衣服搭在炕边，自己也脱了衣服闭了灯就睡了，今天可太累了，做了那么多饭，比种地还累。 苏沐今晚上挺爱吃那个凉拌的荠菜还有那个辣兔rou，得记着点… 搬进了知青所，以后吃食上就得自己打理了，萧冬书和陈军从村会那搬了一口大水缸放在堂屋，留着挑水用做饭洗漱啥的。 几个人分工好了，以后就两个男同志打水砍柴火，两个女同志忙活家里的事，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上山的时候大家没事就一起去，打点野物，挖点野菜啥的。 许倩倒是提出自己的要求了，不和大家一起上山，自己每天晚上出去溜达时候就捡点柴火补上不去山里的空缺，萧冬书倒不管对方要做什么，张红和陈军倒是有点不理解，可是人家这样说了，也没什么影响，自然也就不能拒绝。 几个人就这么定好了，要不是人多了点还真有点新婚过日子的意思。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萧冬书就和陈军去了苏家，他们和苏家兄弟商量好了，今天晚上上山去，打点东西。 苏晓本来都换好衣服了，也要一起去，只是被苏母拦住了不让去，非让苏晓跟她一起编筐，张红一看苏晓去不了了，自己一个姑娘去也不方便，就也留下来编筐了。 几个人都走出好远了，还听到苏母教张红：“第二根从这下边穿过去，对，就这么穿，诶小心点啊，别划破了手…” 萧冬书一想到刚刚苏晓那一脸懵的样就忍不住偷笑，这小丫头，还是有能制的住她的人。 陈军是第一次上山，以前在别家住的时候，那家老大是个姑娘，二儿子才十二，家里的大叔也不上山打猎，都是跟人家换点rou吃。 这次还新奇着呢，哪都好奇，这看看那看看的。 “哈哈哈，陈军同志还真是城里过来的，这银杏叶子有啥好稀奇的。” 苏云大大咧咧的，看着陈军薅了俩银杏叶跟个宝贝似的，就忍不住调笑几句，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新奇，开个玩笑。 大家伙听了，也觉得好玩，跟着胡乱侃了两句。 陈军却觉得尴尬，自己摘了银杏叶他们就嘲笑，“这叶子不仅好看，而且可以夹在书里做书签用，也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心里在鄙视着他们，陈军还是解释着，只是脸色不怎么好。 萧冬书观察入微，见陈军不再玩笑反倒是表情有些僵硬，就知道这人是当了真，随即就又来了句玩笑，把这话题扯过去了。 陈军可一点谢谢萧冬书解救他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萧冬书是和那群土包子一样，一起看自己的笑话。 后山上的东西这段时间都被大家打的差不多了，现在再想在后山打猎就要往更里面走了，大晚上的，几人也没作死往里面钻，而是在附近转悠着。 几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这地形也有些熟门熟路了。 几个人先是去了上次设的陷阱那，看看打到的野物，都挨个给一刀，就先放在那，回来时候再拿着。 萧冬书平日里跟着上山，这个活计早就熟悉了，直接拿着砍刀就给了被铁套子套住的兔子一刀，血呲了一地。 陈军第一次见到这画面，吓了一跳，那天一起来的时候，萧冬书还是文质彬彬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粗俗！身为一个读书人居然还杀兔子！真是丢人，跟这个山林野夫没差别。 陈军的祖宗在封建社会的时候考中了进士，家中几个孩子的启蒙都是由他带的，从小接触到的知识文化都是他教的，这样一来，陈家几个读书的小辈身上就都带着些老知识分子的迂腐。 陈军想什么大家自然不知道，也没那功夫去猜他，他们也是在修知青所时候和他熟悉起来的，感觉这个人真是有点太小心眼了，太计较得失，有点娘们儿唧唧的。 所以大家伙儿都不是很愿意和陈军打交道。 山里最受人欢迎的还是野兔，这里的野兔和家兔不太一样，rou比较实诚，吃着口感好还有嚼劲，所以他们这一趟过来也主要是为了野兔。 萧冬书和苏家兄弟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几个人配合默契，下套，收线，挖坑，掩草，各司其职，看得陈军有些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苏云也是没遇见过小心眼的男人，这会儿又开始嘴欠：“陈同志，你先在一边看着我们咋弄就行，不用你干啥。” 第二十一章 他本意是陈军没做过这些, 现在他们几个人也能整好, 不如让他在一边先认真看着, 等他学会了, 几个人就能把陷阱的规模扩大了。 可是陈军不这么想，他一直觉得这群人对他有意见, 对着萧冬书, 他们都能随便开玩笑，对自己却一直“陈同志、陈军同志的。” 亲疏立见。 他也一直觉得苏家兄弟对自己会态度不好一定是萧冬书说自己坏话了。 要不然这群农家汉子都那么耿直，怎么可能讨厌自己？ 不管陈军怎么想, 有一点是对的，农家汉子耿直, 所以他到这这一段时间里，身上那股子酸腐劲儿让大家伙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反观萧冬书，从一开始就是把自己的身份放低，从农家人的角度和他们聊天, 不摆城里人读书人的架子。 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总能点到点子上, 所以，村子里的人自然是更容易接受看着亲切容易相处的萧冬书。 听着苏云的话, 陈军尴尬的点点头, 然后就走到一边直愣愣的站着，看着萧冬书跟他们相处的这么融洽, 陈军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比他更有能力, 不过转念一想，跟一群农家汉子处的好有啥用，难不成还留在这种一辈子地？ 这样一想，陈军自己心里也痛快点了，也不再专心的看他们动作，就这边走走那边溜溜，看着像个上山游玩的，他倒也知道不离几个忙活着的人太远。 “嘶嘶…”在陈军不注意的时候有一条蛇贴着树枝爬向他。 萧冬书刚又挖好了一个坑，抬手擦汗的工夫就看见被危险逼近的陈军还在把玩着一个草叶。 “陈军！小心！”眼看着那条蛇窜过来咬他了，萧冬书大喊一声。 陈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象着自己压倒萧冬书之后的风光，突然听见萧冬书大喊也没回过神来，还直愣愣的骨头看萧冬书。 就看见萧冬书往他这个方向跑来，还没来得及问，就突然觉得右腿小腿一疼，低头一看，正是一条小蛇，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蛇！是蛇！这么小一定是毒蛇！陈军猛然想起以前在爷爷的旧书里看到的蛇的介绍，越小的蛇越有剧毒! “啊！”陈军大叫一声，一脚甩开蛇，随即吓得晕过去了。 苏家兄弟几个听到萧冬书喊就已经往这边赶了，苏风拿起砍刀，直接把那条蛇的尾巴砍了下来，可是蛇还没死，没等他补一刀，蛇头那部分就速度飞快地跑了，只剩下一截蛇身子。 萧冬书跑过来赶紧去看陈军，见他伤口淌出来的血还是红色的就放心了。 苏实也是也在一边补充：“是条小菜蛇，没毒，估计是吓得昏倒了。” 苏云和苏沐对视一眼，这陈军还真是…没用啊。 不管几人咋想的，这人是晕倒在这了，还是得他们给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