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
李老头一个没注意,被她把脸抓花了一条子,火气也就更大了,抡起巴掌来,不管不顾地把李老太一顿揍。 虽然都已经是六十来岁的人了,可是打起架来却都不含糊,你抓我我打你的,那叫一个热闹哦。 李家的两个儿子李山李水,看着周围人全都笑呵呵地看热闹,脸上火辣辣地,硬着头皮连忙上前去拉架。 好不容易把俩人拉开的时候,他们的狼狈模样让众人看的都忍俊不禁。 只见李老头被抓的披头散发的,李老太也没好到哪里去,而且即便被拉开了,他们还像是斗鸡一样,互相狠劲地瞪着对方,随时打算再冲上去干一架。 孟晞看到这里,也是好笑不已。 狗咬狗一嘴毛,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吧! “咳咳,你们的内部矛盾,还请回家去解决。麻烦先把赔偿付了,然后离开我这里!” 孟晞憋着笑,催促道。 李老头狠狠地瞪了李老太一眼,然后趁着二儿子李水正拉着她的工夫,上前一把撸下了她手指头上带着的戒指。 “呐,我家最值钱的物件就在这里了,你看看吧!”李老头把戒指往孟晞面前一送,“这个戒指是不是能值一两银子了?” 李老头想,如果戒指能够抵上那一两银子,那家里剩下的五百文钱还能够继续当压箱底的老本。 李老太眼睁睁看着孟晞接过了那个戒指,眼睛一酸,老泪就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骂了起来。 这些年来,不论日子过的多苦,李老太都从未打过这个戒指的主意。因为这是她此生唯一一件首饰,每次在同村人面前显摆的时候,她都有一种极其自豪的满足感。 在这个贫穷的地方,哪有人能够戴的起首饰啊,即便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银戒指。 所以李老太每次看到别人惊羡的目光,听着他们的赞叹,她都觉得自己像是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富人一样。 可以说,这戒指就是李老太自欺欺人的一个重要寄托,是她一直以来趾高气昂的资本。 然而今天,李老头把她的戒指夺走了,她的精神支柱瞬间崩塌了一样,她能不嚎么! “嚎什么嚎,这戒指还是我给你的呢,现在不过是拿回来而已!”李老头厉声斥责着李老太。 结果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了,李老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破口大骂。 “你个该死的李木头的,杀千刀的,老娘跟了你一辈子,为你生了仨儿子,给你洗衣服做饭,你就只给了我这么一个物件,现在还抢走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得好死!” 李老太这回是真气疯了,不管不顾地各种骂。 李老头听得火大,抬脚就要踹她,他儿子李山急忙拦住了他。 孟晞没有心情看他们一家子的闹剧,拿过了那戒指,瞅了瞅。 不过,她对这东西也不是很懂,于是转头问向李柳氏,“干娘,你看这个戒指值一两银子不?” 第172章蜻蜓点水 第172章蜻蜓点水 李柳氏上前接过戒指,反复打量了一下,然后冲着孟晞点点头,“嗯,这戒指重量应该不到半两,但是成色做工都还不错,差不多勉强能值一两银子吧。” 李柳氏不是那刻薄小气之人,所以很客观地给出了估价。 孟晞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个结果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是也能将就了。只要李家内部吵起来了,她也就舒心多了。 “那好,你们就用这个戒指做赔偿吧,多余的就不要了!”孟晞冲着李老头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要打回家打去,打死了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李山李水像是得了赦令一般,连忙带着还在互怼的爹妈跑回家去了,一路上低着头不敢去看村邻们嘲笑的目光。 孟晞见他们离开了,冲着村民们淡淡一笑,“抱歉哈,让大家看笑话了!” 村民们连声说没有,而且还纷纷出言安慰她,劝她没必要和那等小人一般见识。 孟晞的心这才渐渐地又暖了起来,不过却还是淡淡地对大家说:“乡亲们,我孟晞无论做什么,都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请大家多多海涵。如果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也请直接来找我,千万不要像李老太那样做下那等遭天谴的事情来。” 顿了顿,孟晞又痛心疾首地说:“粮食是咱们庄稼人的命根子,祸害不得啊!” 损坏了她的庄稼,简直比当面骂她打她还让她难受呢! 村民们全都高声附和着,说肯定不会做那丧良心的事儿。而且,大家对孟晞都非常感激,没有任何不满。 在这些村民心中,孟晞给予的一切,都像是老天爷的恩赐一样,比天上掉馅饼还难得呢。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敢有丝毫怨言呢。 虽说有的人家和孟晞走得近,得到的好处更多一点,但是其他人却全都没有丝毫嫉妒,只是拼了命地踏实干活,争取在孟晞面前博个好眼缘,以后有好事儿能多轮到自己。 孟晞看着这一张张淳朴至极的脸庞,暗自叹息了一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那李家之人就是讨厌的老鼠屎,唉! 又和村民们说了几句话,并且通知了那五十个答应帮自家干活的壮丁,明天开始要给玉米地除草和二次培土了,孟晞就让大家都散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走了,有些路过李老太家的,全都狠狠地朝她家大门吐口水,还大声地说上几句挖苦讽刺的话。 李家众人直觉得虽然没有被赶出村子,可是却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他们在村里已经没有人缘可言了。 李老太少不得被李老头又是一顿臭骂,儿孙们也都对她各种埋怨,第二天她就病倒了。 孟晞听说之后,虽然没有拍手叫好,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松了一口气。病了好啊,病了就没有力气起来瞎折腾了,省的她还得提心吊胆地担忧着庄稼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