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面对王丽的质问，林凯忽然感觉疲惫极了，疲惫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其实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很成功的男人，哪怕这种男人的成功是因为背后有一位坚持的女人。可是，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是有一个温馨的家，一个不让自己cao心的家，而不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小城，它才不管你是不是身价百亿或者只是个土豪再次者只是个万元户？它不拿这个档次区分人的尊卑，只是以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或者是真的有那种能压下地方嚣张气焰的男人，能够于本地人相抗衡的魄力。这些都不是那种人为因素所能抗衡的，比如现在林凯所面临的家庭纠纷，直接影响他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效率。 再说旁边还有一个孩子，这个把自己的爸爸崇拜的五体投地的女儿，这个时候林凯忽然感觉自己被王丽说的一点做爸爸尊严都没有。 在公司，他可以一呼百应， 甚至在这座小城都可以数一数二，如果自己有点事情，毫不夸张的说县委书记都会买自己的面子。可是面对自己的妻子，何况这个女人是陪着自己走过了最苦最难的日子，这样的女人如此对自己真的是什么脾气都没有。 “王丽，我发现我怎么和你解释都没有用，自己钻进去的牛角 尖，真的是需要自己走出来的。”林凯有些无奈的说。 林凯说完这句话转向女儿，“若曦，好好陪陪mama，爸爸今天找了一下午的你，感觉有些累了！mama也很累，要不然你陪mama休息一会，晚上我早来接你们一起晚饭可以吗？ “爸爸，当然可以啦！若曦知道爸爸每天都很忙，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工作，可是我就是不小心还是让爸爸mama担心让爸爸mama生气了，若曦真的愧疚难当的！” 女儿真的是巴不得早一秒钟结束这样的没有意义的争吵呢！或许爸爸mama这样连争吵都算不上，那就是最可怕的冷战了。就像过年前一样，若曦才不要这样。每天搞得和备战一样，真的是好恐怖好恐怖，这样的日子早些结束吧！ 林凯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说：“王丽，再和你说一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其实不是每个人都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龌龊的，至少你的老公我不是。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和若曦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们吃晚饭。”林凯说完带上门走了。 房间里留下了不是一般狼狈的王丽和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若曦。 林凯开车从宾馆出来，忽然感觉车里面的空气让他窒息，打开车窗，大西北的北风从车窗透进来，虽然只有一丝丝，可是这样的寒气足以把林凯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从宾馆到公司，最多五分钟的车程。到了办公室，这位总裁终于感觉自己要倒下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一刹那自己都感觉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卧在那里，一口呼吸都感觉不是自己的。 大脑里全是上午的那一滩事，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整天都干什么了？原本计划的非常完美的一件事情，可是到现在怎么搞成了这样的结局。 现在自己想想当时王丽质问自己的话语和场面都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更何况有些话是当着女儿的面说出来的，自己真的都不知道 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小公主？ 打开电脑，开机前的电脑也和林凯的大脑一片空白，大概过了二十秒左右电脑才开始有桌面的东西。其实林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打开电脑做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打开qq，这一打开怎么显示有自己的邮件。 打开收件箱，这才看到夏雨涵好多天以前发给自己的邮件，长情的文字无奈的心情，这个女子当时给自己写这封邮件的时候该是有多无助呀！ 写了这么多，糟糕的是这么多天过去 了，自己尽然没有回复只字片言。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其实林凯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男人，可是自从这次面前回家 一直到这次王丽忽然来访，真的是破坏了自己原有的生活习惯和工作状态。 正在这样想着，忽然又显示有一封未读邮件在哪里闪烁。 林凯点击开一看还是夏雨涵的。 林凯： 你好吗？ 自从上次给你邮件你没有回复，我就开始这样无休止的写。自此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沉沦在文字里的女人，一个在文字中纠缠的女人，一个被文字束缚到窒息的女人，一个在所有关于幸福词语爆炸是失语的女人！ 其实有些故事只是昙花一现，或是一季繁花，有些誓言真的真的只是过眼烟云。命中注定我就只是个抱住回忆不放手的女子，有些故事，有些人，真的注定于我无关，比如你，比如和你有关的事，比如和你有关的人…… 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一种叫做遗忘的良方，却总是在走过一程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象，那些从岁月里走出来的故事其实真是只是假象，蒙蔽人视线的一种虚拟的东西而已……有些人有些故事，真的是只能始终藏在心底。 其实在很多时候，疼痛与寂寞都是并存的，真的是找不到可以阻止痛苦的良方。 有些幸福，其实真的只是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触摸不到。或许是那样的幸福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有时候从指缝之间渗透出那种空洞无用的东西，就这样真实的存在着，哪怕是真实的虚渺我也认了。 可是林凯，让雨涵绝望的是：无论是谁？无论你能不能选择，无论你开不开心，它都是这么真实的存在着！ 林凯，对于你，就是这样虚渺又真实的存在。或许在下一个相遇的时候我们真的是 不记得彼此的容颜了，唯一记得的，或许只有那种指缝间残留的气息。 这么久了，不知道你好不好？其实真的只是想单纯的知道你好不好而已，听不见你的声音，见不到你的信息，只能是凭空想象你的音容笑貌，真的很痛苦！ …… 信息到这里，只空留一连串的省略号…… 第六十八章 空留人叹息 林凯就这样面对着电脑，夏雨涵的邮件看了一遍又一遍，脑海里这个清丽的女子的容颜久久挥之不去。 或许夏雨涵的说的对，对于这个女子来说，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真实存在而已。有时候自己几乎每天都要见到她，忙起来的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这样想想其实自己真的很自私，完全没有顾及到对方的感受。这个女子仅仅想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这样的要求的其实一点点也不高，可是自己怎么就连这一点点要求都没有满足她呢？ 林凯的眼前又浮现出夏雨涵美丽的丹凤眼里流露出的哀怨和忧郁。 林凯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林总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吗？”电话那头永远都是那种对待客户的客套的声音。 此刻的林凯想听到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声音，对待他哪怕和客户有一点点的不一样就可以，声音里就透出一点点的温度或者有一丝丝的关心就这么难吗？ “雨涵，你好吗？刚刚才看到你给我发的所有的邮件，原谅我没有及时给你回复。最近我的工作很忙，加上这几天你嫂子和若曦来看我，工作忙完还要陪她们，几乎没有闲暇时间。”林凯说到嫂子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音，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雨涵，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和你不一样的是，你只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而我是想要你过的好，过得比别人都好，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时间不会太长的，相信我。等我忙完手头的这点棘手的事情我就着手办你的事情，好吗？” “林总，我知道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这边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要不先这样吧！”很明显，夏雨涵想要要挂断电话。 “雨涵，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关于你工作调动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给尹总施加压力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我。我是过来人，深深懂得一个女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生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还要带着孩子，工作中和生活中遇到的困难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在这边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找家人帮忙，可是在那里呢，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不想你有一点点不开心。” 林凯说了很多，电话把头的夏雨涵听得已经是泪涟涟。其实自己早都知道了，工作调动的事情一定是林凯从中作梗才有的变故。林凯不知道因为这次的调动变故自己的家庭生活发生多大的变故。想到这些，夏雨涵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对林凯说 “林总，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真的非常感谢。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些事情我能自己处理，我觉得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你快去陪陪若曦吧！别再把孩子搞丢了，很担心的。”说完没等林凯回话就挂了电话，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林凯才挂了电话。可是自己发现夏雨涵虽然挂了自己的电话，这个男人居然有些开心，如果自己是客户的话夏雨涵一定不会在自己之前挂断电话的，而且夏雨涵说到最后尽然是在关心自己，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放下手机林凯一看表，下午六点，自己真的是应该回宾馆去接王丽和女儿吃饭了。 因为是说好的事情，所以没有打电话，直接开车往宾馆走。到了宾馆后院停好车直接上十六楼，可是走到1686房间一看门是开的，服务员正在往外撤床单搞卫生。 “你好，请问这个房间的客人呢？”林凯疑惑的问道。 “先生你好，这个房间的客人在一个小时之前就退房走了。”服务员抬头给林凯说。 “这是搞得哪一出呀！”林凯有些生气的嘟囔。 拿出手机给王丽打电话，关机。再给女儿打电话也是关机。搞什么名堂，难道是回家了？ 正在想手机忽然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在闪，打开一看是若曦五点半发给自己的。“爸爸，我们回家了！还有两天就上学了，我需要回家做一些上学前的准备。我不知道你和mama之间发生了什么？其实你们从年前就有不愉快，我都看出来了，无论是什么原因，爸爸我是相信你的，男人在外面很辛苦，想干什么先想想你的小公主，想想我们的家，只要你不要太过分就行。我会努力学习的，mama非常生气，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还让我关机，我是躲在厕所给你发的这条短信。放心吧，有我在，我会好好陪着mama，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对了，到家的第一时间我会想办法给皇阿玛报平安的。” 女儿的短信林凯看了好久才看完，这才感觉他的小公主已经长大了！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很欣慰的是女儿是相信自己的，但愿王丽也能理解自己吧！ 知道王丽和女儿已经回家了，林凯就放心了。一个人下楼后开着车茫然的走在这座小城的环城路上，看着远处的绵延的山黛，上面没有一棵树，远远望去就是光秃秃的一个又一个的小土坡连在一起。大西北这个地方，夏天是放肆的热，冬天是干干的冷，尤其是西北风吹来的时候，是那种能冷进骨髓中的那种寒冷。 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林凯忽然感觉有些冷。打开车里的暖风，才感觉好一点。 在环城路转了两圈，林凯调转车头车子向着lt公司的方向驶去。他觉得有必要去见见夏雨涵。到公司门口一看营业厅的门是锁着的才意识到六点多了，她该下班了！ 拿出手机想给夏雨涵打电话，电话拨通后响了两声林凯又挂断了电话，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这样纠结过，这不是他的性格，他真的是怕再一次听到夏雨涵冰冷的拒绝自己的声音。 林凯从来都没有感到这么无聊过，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回公司吧！ 第六十九章 不去想念真的很难 回到公司的林凯忽然感觉别无聊赖，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家庭问题上从来都没有这样让他头疼过，可是最近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夏雨涵吗？ 可是让自己不去想念这个女子，真的是太难了！他只想让这个女子过得好一些有什么错吗？作为 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人常年在外工作，遇见一个优秀的女子，能与自己谈得来的女子如果不喜欢那才不正常。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需要把握一下度的问题，夏雨涵说得对，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不能因为两人的关系影响到彼此的家庭，现在看来，已经明显的影响到了自己的家庭。要尽快让这个女子生活的顺心，过得好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林凯就是这样，只要是心里有了思路，就感觉什么都不是事。开始静下心来处理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最近不是一般的让人头疼的，当时自己之所以要来这座小城投资，是因为有一个很大的煤矿老总因为涉及了一些政治问题给抓了起来，估计是当时意料到自己要出事，所以煤矿一大部分资金他利用权力之便全部套了出来，让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带着出国了。这一走致使煤矿的经济链全部断了。 当时有人给自己谈了一下这个事情，林凯合计了一下感觉这是可以投资。当即决定和两个要好的朋友带着融了两个亿的资金来了这座小城，经过一个月的考察核实三个人把近两个亿的资金一下子投了进去，这个几乎瘫痪的煤矿又开始运转。可是当时自己大意了，有一项手续上没有原来法人的签字，导致现在公司的法人还不能正常变更，这对于林凯来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秘书现在下班了，自己把文件找出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拍了拍头，感觉自己当时确实有些大意。孙总昨天打电话又在催促这件事情，一再交代这件事情不能掉以轻心，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请林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正在烦恼，看见手机闪了一下，一看有信息。“林凯你好，可以上网聊一会吗？” “雨涵，收到你的信息很高兴，当然可以陪你聊一会了！你稍等，五分钟就上线。”回复完短信林凯忽然感觉自己有些饿，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吃晚饭。 “算了，不吃了吧！”自言自语的说完打开了电脑。 “北方的狼，你在吗？” “忽然很想和你聊一聊？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寂寞还是有些牵挂你？” “怎么不说话呢？看来你很忙。” 这条消息后面再没有了，看来看到自己不回复就给自己发短信了。 “断翅的天使，我来了！今天忽然感觉你的这个网名一点点都不好，有些悲的感觉。” “天使如果不是翅膀断了早就上天了，就因为断翅了才变成了世间的一位女子，受尽世间之苦。” “这个解释倒是不错的，可是为什么说自己受尽世间之苦呢？” “北方的狼，你不懂，你永远都不懂我的世界，就像我有时候不懂你一样。” “我怎么会不懂你，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知己能有几人呢？爱人，孩子，爸爸，mama，兄弟，姐妹？可是真正的能成为自己知己的人也许此生只有一个，或者一个都没有。你愿意当我人生中的那唯一的一个知己吗？” “我感觉很荣幸，可是你毕竟就是一匹北方的狼，一匹孤傲的狼而已！” “上苍让我认识了你，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没有和你认识过，没有和你相知过，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和你相识相知，够我怀念一辈子的，每每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都自里就会有甜蜜的感觉，认识你让我感觉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林凯坐在电脑前等了二十分钟，都没有见到回复。 拿起手机打电话，手机里传出来一成不变的电脑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凯失望的叹了口气，关了电脑。 电脑那短的夏雨涵已经是泪流成河， 她自己感觉和林凯的聊天已经不能正常的进行下去了。她知道林凯一定会打电话，拿起手机把手机关了。然后从餐厅拿出一支干红，启开后也没有醒，拿起来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凯的那句认识你让我感觉很幸福刺激倒了她。让她想起了欧阳灏，想起了欧阳灏要离开的那个夜晚，自己亲眼看着欧阳灏和那个妖媚的女人就那样招摇的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直至不见，自己居然是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外。 好几天过去了，欧阳灏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样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有好几次，夏雨涵都想拿起手机给欧阳灏打个电话，可是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自己都不知道电话通了要说些什么。 最后就只能作罢，现在干脆是想也不想了，看到欧阳灏用过的物品居然会有一种想要把它们统统扔出去的冲动。 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家，居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电脑里单曲循环的白狐一遍一遍的唱，夏雨涵的酒一杯一杯的喝，前面的眼泪干了新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就这样听着歌，喝着酒，感觉自己的现状和歌词里描述的像极了。 “我爱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她和林凯结婚的时候林凯还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当时觉得只要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两个人借钱结婚，没有房子，在单位的单身宿舍结的婚。同学们当时都说夏雨涵太傻，当时父母也不看好他们的这桩婚事，可是自己就是爱，非他不嫁。 现在想想或许老人的话是对的吧！ 不知不觉中一支干红已经被自己喝完了，喝的有些晕晕忽忽的。走到卫生间看了看镜子里红透脸的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简单的洗漱就上床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到空空的枕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夏雨涵居然想起了欧阳灏要离开的那天晚上两个人的激情，或许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后的疯狂了吧！ 纤长的手指手划过光洁的肌肤，丰满的身体一个喝了酒的女人，在这样一个午夜，有一种欲望慢慢从体内升起，原本就热的身体已经有些发烫的感觉，这个时候好渴望欧阳灏就在自己的身边，爱抚着她，搂着她，需要她，可是这一切对现在的夏雨涵来说都变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