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
“他们骂我干什么?”吴俑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苏禾轻笑,“骂你傻呗,自己脑子轴,想不明白东西,却将列祖列宗传承下来的东西说成是假大空,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就该活活打死!” “可……可是中医真的没办法解释啊!经络、xue位……虽然中医上关于这些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并且利用经络xue位的学说理论真的可以治病,但是现代的解剖学这么发达,不仅解剖过动物的身体,人的身体也解剖过,哪里发现了什么经络与xue位?”吴俑不甘心地辩解,这是支撑他所有观点的最大支柱。 苏禾心里略微有些悲哀,她摇头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随后,苏禾也不再同吴俑解释什么,只是将手掌抬起来,手指微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吴俑心口戳去,吓得吴俑连连后退,但是以他的速度哪里能够躲得过苏禾? 指关节戳在吴俑的檀中xue上,苏禾心念一动,一道炽热的药灵从她指尖弹射而出,没入吴俑的檀中xue内。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体内的变化,顺带着回想一下你看过的经络图,你就知道经脉存不存在了。”苏禾淡淡地说。 吴俑只觉得全身发麻,一道热流在体内缓缓流转,而当他闭上眼睛的刹那,竟然看到了一片星空,在星空中,一具与人体极像的星云缓缓旋转,他体内的热流每流窜一次,那星云之内就会亮起一道线条,那热流每流转一次,他体内的星云之内就会亮起一颗星辰。 吴俑的嘴唇开始哆嗦,因为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亮起的星辰对应的地方就是人体内的xue位,而那一道道明亮的线条刚好对应着人体的经脉所在。 他从星云中看到的东西,与他幼时在家中看到的xue位经络图丝毫不差! 吴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仿佛要崩塌了。 当星云中的最后一颗星辰亮起时,吴俑只觉得那道暖流突然崩散成许多星星点点的东西,没入他的体内,竟然将他身上的疲累一扫而空,就连最近一直有些不舒服的胃口处,此刻也变得暖洋洋的,难得地出现了许多天都不曾出现过的熨帖。 吴俑睁开眼睛,激动得唾沫横飞,“苏国手,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突然就看到经脉和xue位了!” 苏禾生怕吴俑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捕捉痕迹地退后几步,这才郑重地说道:“刚刚只不过是中医的一些手段罢了!只不过想要练出这种手段极难,一般人穷尽一生都无法练成而已。” “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医,不会容忍任何人侮辱中医,只不过刚开谅在你们被一叶障目,所以不同你计较而已。我让你看到经脉和xue位所在,让你看到人体的奥秘,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浅薄,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就归结为假大空之流,依靠现在的科技,能够解决的问题实在太少了,对于自己未曾揭开的秘密,还是保持一些敬畏的好。” 第317章这是秦始皇的锅! 见吴俑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苏禾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到她与侯毅等人约定好飞空军学院的时间了,便一边收拾摊在桌子很久、但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写的论文,一边同吴俑说,“早先崔护士长还说想让我给一个名叫吴占波的病人治病呢,听说是壶腹癌,不过等到现在他都不来,想来是没有缘分了,我得赶时间,就先走一步。” 关于吴占波的病情,吴俑也十分清楚,他点点头,“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苏禾前脚刚离开崔护士长给她找的那间高干病房,后脚就被吴俑喊住了,吴俑抻着脖子问苏禾,“苏国手,中医式微肯定有根源存在,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禾驻足,回答道:“秦始皇焚书坑儒。” 说完之后,苏禾便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史书上说,秦始皇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向百姓施以愚民政策,将所有解放思想的书全都焚烧掉,将所有拥护思想解放的儒生全都丢入大土坑中活埋。 可是史书上说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秦朝是华夏历史的一个分水岭,先秦时期,华夏练气士居多,各家修士百花齐放,可是当秦始皇实行大一统之后,他深知练气士翻山倒海的威能,便借助帝威将练气士全部坑杀,所有未能藏好的修真入道书籍也被他分烧掉,彻底断送了练气士所活跃的那个朝代。 有人说,秦始皇并未焚烧掉医学书籍和农学书籍,不会影响到中医,实则不然。 就拿医学举例,苏禾之所以能够治愈帕歇尔,不仅仅是因为她比其它的中医懂得多,还因为她手中有灵药,她体内有药灵。 秦始皇虽然没有焚烧掉所余医书,但是他却将药灵的修炼之法全都焚烧掉了,后来再出现的中医就好比是被砍掉一条胳膊一条腿的残废之人,如何能够恢复往日荣光? 秦始皇做的哪是什么焚书坑儒? 分明就是焚诗书,坑术士! 可惜的是,当秦始皇坐拥天下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羡慕起术士之流的长生不老之功来,派使臣四处寻找不死仙丹,但是那些修为差点的术士已经被坑杀,修为高点的术士又都归隐,人海茫茫,那些术士餐风饮露即可过活,自是躲进了白云深处,哪里会见秦始皇这个断人根基,刨人祖坟的祸害? 秦始皇自己心里也知道,他能以帝威震慑住一般的术士,却无法奈何那些真正的大能之流,他也知道那些大能之流一定活着,所以晚年的他整日都生活在恐慌之中,寻不到长生妙药,他便筑造了就算大能术士也得望而却步的寝陵地宫,还以无数兵士之灵造下兵马俑,将自己的寝陵弄得杀气腾腾,比沙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始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杀气、煞气是术士之流最不愿意接触的东西,若是有煞气干扰,术士们连一成的本事都发挥不出来,更无法进入他的地宫深处去报‘焚诗书、坑术士、断根基’之仇! 说到底,始皇帝是害怕那些曾受他迫害荼毒的人在他死后掘坟鞭尸啊! 不过站在苏禾的角度上,她也不能说始皇帝哪里做错了,毕竟始皇帝是普通人,他穷尽一生的努力都在为普通人谋幸福,踢翻了高高在上的练气士,获益的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身处在哪一个阶层中,就应当为哪一个阶层的大众谋福利,这才是脚踏实地。 …… 苏禾离开高干病房,回到杜少将所在的那间办公室内,见杜少将正拿着她的黑色硬纸壳本子看得龇牙咧嘴,开玩笑道:“怎么,对医学敢兴趣?有没有去京大医学系跟我读个研究生?” 杜少将闻言,装模作样才表现出来的一副好学样子瞬间就破功了,他陪着笑脸说,“就我这资质还去京大?省了吧,我这种大老粗如果去了京大,肯定会拉低京大学生的整体素质,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还是安安分分地待在部队吧!让我安分守己地学习,还不如让我上阵打仗舒服呢!” 苏禾撇嘴,没有再多说话。 她拉出杜少将对面的椅子坐下,从手提袋里抽出几张空白纸来,提笔就开始记录刚才同吴俑提到肿瘤时说的东西,她想将这些东西整理好放在《日新学报》上,为国内的医学界同行们提供一个思路,也给那些为了肿瘤研究而费尽心血、脱光头发的科研同行们送去一些灵感。 至于苏禾为什么不准备将这些与肿瘤相关的文章投给国外的期刊杂志社,理由自然不是怕那些期刊杂志社不收,毕竟她在《细胞》上发表过文章,还获得了很多评审专家的一致好评,名气已经摆在那儿了,如果她想要投稿,估计很多杂志社都会抢着要。 可是苏禾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她想提升一下《日新学报》的国际影响力,顺带着提升一下汉语在学术界的地位。 我们华夏人出去参加国际会议的时候,都需要讲英文,为什么那些外国人来到华夏参加会议的时候就不能讲中文呢? 明明中文是一门那么美丽而有趣的语言! 反正苏禾知道自己提供的这个思路在肿瘤研究领域肯定会有用,所以她算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些外国佬看不看她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指望着这个提升名气。 如果那些外国佬想看,那很棒,麻烦先考一个汉语四六级,最好考一个专业汉语四级和专业汉语八级,不然怕是无法理解这种带有很多专业名词的论文! 见苏禾低头就是工作,理都不理他一下,杜少将忍不住问,“苏国手,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研制出来的那些药究竟管不管用?” 苏禾抬头,好笑地说,“如果不管用的话,你杜少将还会沉得住气在这儿同我说话?怕是早就急得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了吧!再说了,我自己研制出来的药物,管不管用我自己心里清楚,还用得着你们试验?” 杜少将受到了一万点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