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刺刀与玫瑰在线阅读 -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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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他还比较谨慎,生怕行踪暴露,一直都在山林中穿梭寻找遮掩物,后来他意外正面对上一群风鹱都没出问题才稍稍放心,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也不再费时费力去躲藏。

    越靠近中部岛上的建筑就越高级,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稍微高层的建筑,当然这种高级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以林子怡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依然是处于非常原始的阶段。

    这一块的聚居区要大一些,风鹱的数量也更多,都以人类形态活动,可以看出比较明显的上下级关系,有劳动者还有专门监督劳动的角色,当然也有运作正常的巡护风鹱。

    临近傍晚的时候还有人专门站到高处宣布今天的入侵者有一位已经被抓到了,还有一位暂时没有发现踪迹,但肯定是逃不出岛屿的范围等等。

    林子狱没太放在心上,为了以防万一他晚上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了个山洞休息。保持着精卫的形态睡觉有些不方便,林子狱就变回了人形,还找了点杂草给自己遮住了才闭眼休息。

    现在他孤身一人行动,周围都是不确定的因素自然不敢睡得太死,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一点细微的声音就瞬间清醒,一股凉意从头皮散开将困意统统驱散。

    声音隔得不仅也很微弱,只是在寂静的夜里随风多飘了些地方,声音是咳嗽声,听起来非常压抑和痛苦,声音只响了一两声就消失了,像是被掐断了一般消失得很突兀。

    这般小心的做派不太像是风鹱,应该是那个没被抓住的入侵者,不知道是巨龙还是哪吒。

    ·

    休息够了,林子狱继续化为精卫的样态飞行,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一连串比较高大巍峨的建筑,周围也聚集着更多的风鹱,差不多算是他们的王城,还有个不大的城堡。

    从海岸到岛中心,文明程度依次拔高,一开始还只是原始群居部落,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中世纪的水准。

    林子狱飞进城堡之内,里面还挺错综复杂的,不过精致程度远远不及现实中的城堡。里面有很多风鹱,都有条不紊地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在城堡之中绕了一圈,林子狱差不多摸熟了建筑的构成之后飞出城堡,发现外延偏北一点的位置之中还有一个花团锦簇的小院子,院子正中有个凉亭,里面正坐着两个人影。

    林子狱落在花丛之中,他的身形跟乌鸦差不多大小,体重也很轻不过落下来还是惊得花枝颤了颤。按照之前的经验,这种程度的痕迹是没有风鹱会在意的,但今天凉亭之中的有个人立刻看了过来。

    空气仿佛绷紧了一瞬,这人还站了起来朝着林子狱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他明明都已经停到林子狱前方只差伸手就能捉到林子狱了他却没有继续,在原地停顿了几息扫了林子狱所栖的花枝一眼这人竟然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

    等他落座之后另一个人才出声问了一声,这是个穿着繁复礼服的女人,她背对林子狱看不清她的模样,不过感觉她说话的声音沙哑低沉得有些违和,没有女性嗓音的细腻感。

    “好像有个小东西进来了。”男人轻笑了一声答道,这是个很高大的男人,金发碧眼眉眼深邃,周身的气势也十分强盛。

    “是吗。”女人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句,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所在的区域有外物入侵,没有问是什么东西。

    男人也不急于将林子狱揪出来,反而专注于泡茶,“这是商船新带来的。”他熟练地将茶沏好还体贴地为女子斟了一杯递过去。

    女人不声不响,也没有喝茶。

    他们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女人就起身离开了,她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着林子狱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林子狱就被吓得差点从花枝上栽了下去——这个“女人”的样子跟花斋一模一样!

    穿着大长裙还摇着小扇子的花斋?林子狱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点匮乏。

    ……仔细看看这人的身形要比花斋消瘦许多,从背后看骨架都十分明显,像是经过了几道脱水加工。

    林子狱又拿不准这究竟是不是花斋了。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剩下的那个男人才随意将茶杯里的茶水泼出去,站起来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

    林子狱不认得他的样子,但这把剑还是有印象的,剑身上的威压异常熟悉……这剑正是一剑砍翻哪吒的那一把!

    所以这个持剑人毫无疑问就是王子风灵了。

    风灵朝着林子狱所在的方向挥出一剑,这一剑要平和许多没有昨日那般惊天动地的气势,但一剑下去精心打造的花圃瞬间就覆灭了,各色残缺不整的花花草草洒落一地,林子狱也被剑风带着翻出去几米远。

    林子狱周围已经没了遮掩物,整个人都暴露了出来。之前林子狱做过实验,其他风鹱就算是近在咫尺也看不到林子狱,可风灵的实力不是可以与普通风鹱相提并论的,林子狱心里也打起了鼓。

    风灵却就此收了剑,朝着林子狱的方向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径直转身走了。

    林子狱:“……”

    等风灵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林子狱才离开,他开始在附近搜寻那个酷似花斋的女人的身影,这并不难,因为林子狱很快发现了一扇大开的窗,“她”正在窗边悠闲地坐着,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被囚禁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