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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死,他也不会认为是自我奉献。” 说着,谢文海笑了起来,带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冷漠和不屑。 “我倒是希望他能多封闭自己一段时间。”谢夫人更是嫌恶道,“免得每一次跳出来惹得迎风不痛快,也不知道这一次长了什么胆子了,竟然还敢闹了?反了天了不成?!” 谢宁浩看向谢文海,意味深长的模样,谢文海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所谓的反抗不过是自己换到客房去睡,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有什么?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他谢文涵连咬人都不会,更没有这个胆子,哪里还有需要我们多多注意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谢文海说得掷地有声。 谢夫人也点头应道:“我也这么觉得,谢文涵这小子已经被我们养废了,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连发脾气都不会,还不如七八岁的小孩子,他不过是我们圈养起来的牲畜,只有让我们利用的价值,别的一概不会,他也没有这个脑子。” “更何况,不还有文海的计划呢吗?谢文涵翻不过咱们的手掌心吧,你可放宽心吧!” 谢宁浩和谢夫人自然知道谢文海的那条毒计,那条计策是真的毒,当时谢文海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谢宁浩和谢夫人拍手称快,只觉得后方已稳, 现在,他们也是这么觉得。 虽然谢宁浩要比谢文海和谢夫人警惕一些,但是对于谢文涵,他实在是太放心了,一个被敲掉牙齿砍掉手脚的兔子,就连反抗都不会,能做什么呢? 他们全家对谢文涵都太放心了,这种放心源自于他们对谢文涵的了解,他们利用一条条毒计活活养废了谢文涵,养出了一个只知道逃避躲避的废物,他们对于这种废物,自然是十分不屑和轻蔑的, 这么一个废物,又怎么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威胁呢? 他们不过只是小心一些而已。 “那你们觉得谢文涵最近的举动是正常的咯?”谢宁浩这么问道。 谢夫人和谢文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谢宁浩哈哈大笑起来,道:“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一家三口对视一眼,皆笑出了声,他们谁也没有把谢文涵放在眼里,自然也绝不会猜到在这些日子中,谢文涵已经有了多么可怕的突飞猛进。 一连半个月,谢文涵都没有出过一次房间,他疯狂地吸收着那些知识,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诵读,然后消化、吸收、理解、尝试,最后将那些东西都化为自己的, 而他的精神力也在一点一点地突破,一开始只能看到一点东西,渐渐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覆盖整个谢家老宅已经不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谢文海、谢夫人、谢宁浩、谢迎风以及谢文轩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而他也在谢文轩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谢文海和谢迎风都不知道的秘密, ——谢文轩被谢宁浩和谢夫人夫妻送出去学习玄学了! 而且,这件事情是瞒着谢文海和谢迎风的,谢迎风还在其次,但是谢文涵可是一直作为谢宁浩接班人培养的,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弟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秘密送出去学习玄学,而他被瞒的死死的,会发生什么呢? 要知道,谢文海和谢宁浩实在是太像了,或许是因为言传身教的原因,谢宁浩的无耻、多疑、冷酷、恩将仇报都被谢文海完美地继承了,如果谢文海发现这件事情,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五口,也离内乱差不远了。 谢文涵微微勾起唇角,他这些日子还需要大量的学习和实践,暂时没工夫去理会谢宁浩这五口,但是他也不想便宜了他们这一家人,干脆便一点一点地开始, 瞧那牢固的、坚不可摧的建筑物,一点一点地开始摇晃,然后颤动,然后塌陷,到最后被彻底摧毁,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他们对原主所做的,他都会让他们一一感受到。 这一天,谢文涵破天荒地下了楼。 玄学这种东西,除了学习了解消化吸收之外,实践也是很重要的。 没有实践,空有实力,最后发挥出来的效果,也很一般。 谢文涵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众人都愣住了,这些天谢文涵从不下楼,他们都快遗忘谢文涵了,哪知道谢文涵又出来了? 此时谢家客厅,仅仅只剩下准备离开的谢文海和与谢文海撒娇的谢迎风而已。 谢文轩刚刚离开。 谢迎风一见是谢文涵,颇为嫌恶地扭了扭头,然后拉下谢文海的手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扭头就跑了,路过谢文涵还冷哼了两声。 “你下来干什么?”谢文海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绝不给谢文涵一个好脸色,能把谢文涵吓回去最好。 谢文涵笑了,“我来看看大哥。” 谢文海冷笑,一点都不把谢文涵放在眼里,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看。” “你少看我两眼,我还能多活几天,你多看我两眼,我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谢文海犀利地望了过去,只见谢文涵垂下头,缓慢地向前走,仿佛被伤透了心一般,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从他的袖间落了下来,但是只有谢文涵可以看见, 突然,他停了下来,然后扭过头来,看到那些粉末渐渐化为一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然后贴到了谢文海的背部,谢文涵微微勾起唇角,小声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