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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 “对,不可能的,”谢文海一字一顿地开口,他的目光微沉,然后缓慢却无比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正常,不可能我们全家五个人每天都做一个噩梦,爸,妈,我们请一个大师来看看吧?” 谢夫人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就像抓住了什么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握住谢宁浩的手,眼眸闪闪发亮,“对对对……我们请一个大师来看看吧!” 谢宁浩还没有说话,谢文轩就失声叫了出来,“不——不会的!” “如果真的是玄学事件,那么我日日去师傅那里学习,师傅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 “师傅可是玄学大师!” 谢文轩这一声,满室皆静, 谢夫人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谢宁浩猛地上前,一巴掌抽在谢文轩脸上,怒喝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文轩捂着自己的脸,他还是第一次被谢宁浩打,谢夫人有几分心疼,正想上前去哄,只听谢文轩带着哭腔地喊道:“爸,妈,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再瞒哥哥了吧!” 刹那间,谢夫人僵立在原地,那一瞬间,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她大儿子的表情。 “爸,妈。” 良久,谢文涵幽幽开口,语气颇有几分冷淡, “我想知道,你们瞒了我什么?” “什么叫做,轩轩的师傅,是一个玄学大师?” 这一下,连谢宁浩,都愣在了原地, 而谢迎风,更是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们竟然送二哥去学习玄学,然后瞒着我和大哥?!” 谢家这条遮羞布,终于被谢迎风一句话给扯了下来,谢宁浩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反手就抽了谢迎风一个嘴巴,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下一刻,谢宁浩对上他大儿子的眼睛,漆黑,浓墨,不起波澜, 谢文海扶住了痛哭的谢迎风,缓慢而无比坚定地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父亲必然比我们更清楚。” “我们只是想要个解释,这很难吗?” “父亲,母亲。” “请你们,给我们一个解释,好吗?” 谢夫人咬住自己的下唇,谢宁浩紧紧皱着眉,谢迎风低声啜泣,谢文轩满目慌张, 唯有谢文海,目光坚定,死死地凝视着谢宁浩和谢夫人,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书房的气氛瞬间陷入冰封。 谢家一直以来,伪造的和平幸福快乐安康的家庭氛围,终于在这一刻,四分五裂, 谢文海残忍地勾起唇角, 这,还是个开始, “解释吧,爸,妈。” “只要你们给,我们就当真。” 语气都近乎哀求,眼眸之中,却是残忍的快意, “爸……” “妈……” 半晌,谢文海闭上了眼睛,低低道:“我知道了。” 说着,他大步上前,动作利落地打开书房的门,僵硬地站在那里,近乎哀求地说道:“……爸。” “妈……”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他落下泪来,宛如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孩子,扬长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跳着舞的小人,有多么的快乐。 “哥——!”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他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 在未来,谢家必须是他的, 必须。 ** 此时,谢文涵正在盛华娱乐,准确的来说,是在白哥的办公室里。 白哥递了一些文件给他,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愤怒和不快,他冷笑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我自己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本以为是一张干净的白纸,结果连骨子里都黑透了!” “我以为我阅人无数,没想到竟然在何振哲这里跌了个跟头,”白石鸣狠狠地咬了咬牙,“好一个何振哲,我可是记住他了!” “你想要怎么做?”白石鸣看向谢文涵,“不管你怎么做,公司这一次都会全力支持你。” 谢文涵笑了起来,“怎么样都可以?不怕我让公司难做?” “不怕,”白石鸣十分豪爽地说道,“我家那口子说了,你就算想把公司拆了,他都帮你拆!” 谢文涵翻看文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虐狗呢?” “嘿嘿。”白石鸣也笑了起来,眉宇间颇有几分神采飞扬,他似乎是无意间将他的手指摆出来,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这不平常也没人让我们炫吗!” 谢文涵沉默了几分钟,缓缓将自己手里的文件扣上,道:“结婚了?” “好眼力!”白石鸣对着谢文涵竖起了大拇指,眉眼中的幸福怎么也遮掩不住,他耸了耸肩,笑道,“以前他也说过去欧洲那边结婚啊啥的,你也知道,咱们国家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就是去欧洲结了婚又怎么样?咱们国家也不承认啊,还不如把户口放在一块,以后真进了什么重症监护室咱也有这个权利签个字啊。” “为了这个,当初我家那位可给我闹了好几天的脾气,这一次发生了这个,他非得坚持要去结婚,我总觉得那玩意拿着也没用,又不移民,在咱们国家就是不被承认,有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