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在线阅读 -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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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里说,谢靖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乌发如瀑,猿臂蜂腰,长身玉立,少时跟着庙里的和尚学了武艺,后来又跟武将切磋马术,朱凌锶想了想谢靖飘逸洒脱的朝服姿态,又多想了一些,依据经验估摸了一下谢靖的体型。据说,三十岁之后,谢靖还有了一把风度翩翩的胡子。

    不光是美女,还有不少男性,也对谢靖青眼有加,朱凌锶有些兴奋,心说这个是自然。4848不甘寂寞地发出一连串“嘟嘟嘟”的电子音,朱凌锶正在脑内中,没有理他。

    谢靖小时候,故意为难欺负他的本家少爷,在他落水发烧之后,居然跑到他床边照顾等他醒过来,后来被家人带走才作罢,后面也没有戏份,是一段无疾而终的骨科情缘。

    再比如谢靖同科的探花周斟,和他一起分配到翰林院,平时说话总是酸溜溜语中带刺,尤其是谢靖被公主看上走桃花运的时候,简直像打翻了醋缸,却在谢靖被强大政敌针对迫害时,坚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又有座师的公子,当朝才子之首何弦,一直和他鸿雁传书,不说朝政,只谈风月落花,闲暇几首诗作,被谢靖小心收藏。

    还有宣威将军,本是将门虎子,满朝的酸腐文士,一个都瞧不上,偏偏觉得他很对胃口,两人不顾文武官员互相轻视的官场传统美德,一起校场比武,纵马奔腾,又品茶对弈,以棋喻战,互相越来越对胃口,终成莫逆。

    还有祁王。

    祁王是朱凌锶便宜皇帝老爸的第三子,前面两个哥哥都夭折了,祁王十岁时,朱凌锶才出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祁王是先帝唯一的儿子。祁王生母贵妃,贵妃以美貌闻名,据书里说,祁王长得一副清冷秀致的模样,倚着花树读书时,路过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惊动了这幅美景。

    祁王清雅多才,写得一手好文章,字与画都不凡,传说因为他是皇室,才压下了一些才名,不然本朝第一才子,还真有些悬念。

    祁王比太子要大十岁,深具才名,又有人望,人人都说,要是他当了皇帝,一定政事清明,海清河晏,只可惜他不是皇后生的,这才便宜了太子。

    祁王十七岁那年初春,骑了马带着几名护卫,微服去京郊河岸上踏青,在那里遇上了来会试的谢靖,当时谢靖见到他的反应,书里写的是“心神一荡,春意融融”。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登徒子附身顺口调戏了几句。

    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琼林宴上,那时便定下了“此生不负”的誓言,当然,正直地说,这是指互相支持彼此的信念和梦想。

    后来的岁月里,不管谢靖是春风得意时,还是艰难困苦中,与祁王的情谊,从来都没变过。只是后来书里的小皇帝逐渐长大了,听信谗言,疑祁王有谋反之心,将祁王下了诏狱。谢靖百般营救而不可得。

    终有一夜,诏狱大火,死伤无数,祁王不知所终。

    真是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

    4848看不下去朱凌锶一副花痴模样,出声询问:

    “天亮以后,您打算怎么和谢靖接触呢?”

    按照书里的说法,皇帝大行,要停灵一个月,接受宗室和文武百官的祭拜。而那之后,钦天监会选一个黄道吉日,礼部根据那个日子,举办一个盛大的典礼,让朱凌锶登基。

    朱凌锶眼珠一转,笑从唇边起,“我已经想好啦。”

    4848:……并不相信。

    朱凌锶记得,接下来,谢靖就要面临他朝臣生涯中第一个挑战了。

    谢靖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本来无法上朝见到皇帝,只因为一次上折子指出了先帝的一些过失,被先帝采纳赏识,这才进到御前。可是谢靖太年轻了,火箭提拔难免招人非议,再说少年得志也须历练,先帝想再看看,却忽然病重,还来不及升他的官。

    虽品级不高,先帝仍然指谢靖成为顾命大臣。他受先帝倚重,因此黄遇、徐程和薛瀛几位老臣工,并不轻视他的意见,而是事事征求他的看法。而关于太子登基的事,谢靖一开始,虽有一点迟疑,但终究还是求一个稳妥,同意了这个决定。

    谁知日后他会无数次地因此而后悔。

    先帝去时,最宠爱的妃子并不是贵妃,贵妃虽貌美,却是年华已去,朱颜辞镜。新宠羽妃,双十年华,声若莺啭,体态婀娜,面若芙蓉,先帝最后一年多,一直是她侍奉在侧。

    先帝一去,羽妃失了倚仗,便打起了小皇帝的主意,若她能把持住儿童朱凌锶,叫他事事听从自己,最好是封自己做太后,便又可以在后宫中横着走了。

    如意算盘打得好,她其实也做到了。

    书里说的是,羽妃悄悄给小皇帝,下了一种吃下去,会变得痴痴傻傻的药,谁的话都不听,只对羽妃言听计从。羽妃不仅坐上了太后之位,还借小皇帝之手,提拔了不少她家族中人。

    顾命大臣们明知道有不对,却碍于她是后妃,且被小皇帝护着而无可奈何。再说小皇帝本来就风评不佳,因此虽变得痴傻迟钝,也有人就当他本来就是这样傻乎乎的。

    这事还要到五年后,羽妃、不、太后与人私通,被锦衣卫拿了个现行,才算彻底结束。

    可是不知道是那药的副作用,还是小皇帝的启蒙教育阶段基础没打好,他变得既顽劣愚钝,又暴躁易怒。常常因为大臣劝谏便杖责他们,又把批红的权力交给司礼监,朝政上频出昏招,一时间朝野上下,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