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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哥,好巧啊,你怎么也去县里。”徐水舟看到江景元眼睛一亮,一蹦一跳的来到江景元面前。 江景元看到徐水舟那双泛着星星的眼,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咳,好巧。” 两家隔着不远,徐水舟出门的时间他都是掐好了的,徐水舟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跟上了,这样都碰不到一起,干脆拿豆腐撞死。 “正好去县里办点事,你呢,这鱼卖得怎样。”一路上防着尴尬,江景元没话找话说。 一提起这事,徐水舟的两边腮帮子鼓得老高,一脸的不高兴,“别提了,村里那些人在我这里学了鱼笼后不讲信用,又传给了外村人,现在能网到鱼的人不少,生意又回落了不少。” “要是不教给他们就好了,现在我们还可以闷声发大财呢。” 徐水舟说着长长的叹息一声,觉得好后悔。 江景元笑笑,安慰他道,“我帮你分析分析,如果你当初不教他们的话,我保证不出三日,他们就会去你放鱼笼的地方偷偷拿一个回去研究,到那时也会跟现在一样,而且你还不会挣到钱。” “也是哟,哎呀,我怎么这么笨,还是景元哥你厉害,未卜先知,还挣到了这么多钱。” 徐水舟一想起家中还藏着的一百多两银子,心中底气足足的,要是没有江景元他现在还在苦哈哈的每天打鱼卖,现在有了这些钱,他的日子可以轻松好多。 “不笨,很聪明的。”江景元微笑着揉了揉徐水舟的头发,夸奖了一句。 徐水舟享受了一下,提着鱼桶跟在江景元身旁,江景元本想帮忙,却被婉拒了,“景元哥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可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江景元,“……” 好不容易到了县里,两人随着街角找了个摊位,摆摊卖鱼,不多时就有三三两两个人过来挑选。 看样子都是认识徐水舟的,时不时还能攀上两句话,他人长得乖巧可爱,嘴巴又甜,不到一个时辰,一个装满鱼的水桶,就被卖得干干净净。 江景元本想插嘴帮忙的,结果的一句话说话上,还显得有些多余。 徐水舟找了个相熟的人家,放好水桶,紧跟上江景元,“景元哥,好了,我陪你去办事。” “嗯。”江景元摸了摸有些受挫的自尊心,点了点头。 江景元记得秦初九说过得地址,但他不认识县里的路,七拐八拐找到秦初九家,但是他家中只有妻子和年迈的老母,江景元也不好上门叨扰,只好向县衙走去。 梧桐县县衙。 已经到了下差时间,秦初九被堵在县衙里出不去。 “秦初九,说好的今日交账本,为何今日大家都交了,唯独你没有,是不是你不把县令大人的话放在眼中。” 张老三一脸的趾高气扬,一想到今日就能把这个碍脚石给一脚踢开,他这心里就舒爽得很。 秦初九内心很是着急,今日是他跟江景元定好的时间,但是今早他并没有等到江景元,就先来衙门报道,谁知大家都像是约好了一般,早早就把账簿交了,唯独他没有。 这就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好不容易熬到下差时间,想去江渔村一探究竟,结果被堵在县衙里。 秦初九着急归着急,但是面上却不显,一脸无惧地说,“今日不是还未过去,我什么时间交账本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张老三来管吧。” “我看怕是秦初九你拿不出来吧,县衙里可用的会识字算数的人都被我们请了,哪里还时间帮你秦初九算账。”张老三十分地得以,哈哈大笑起来,“总之今日你交不出账本,就等着被县令大人发落吧。” 秦初九冷冷地看着张老三,“你们皂班的人都很闲吗,也敢管到我们壮班来,让开。” 秦初九想跨过张老三出门去,却被两个皂班的人把门给拦得死死的。 “别费力气了,要是识相一点的,你就托人回去把账本拿来。”张老三吃定了秦初九拿不出账本,“或者说你直接去跟县令大人摊牌,没准县令大人还能从轻发落呢。” 秦初九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这还是在县衙里,不准私自斗殴,他早就上去把面前这个无耻小人给打一顿出气。 论身手和力气这张老三都不是他的对手,收拾一顿还是戳戳有余的。 “谁叫你不开眼,要去捉了张风等人呐。”张老三一想起自己的堂弟被送去北方挖煤,心中就一股怒气,这个一切都是秦初九做的好事。 要不是秦初九非要跟他们皂班作对,他堂弟也不会被害得这么惨。 说起这事秦初九也是一肚子的火,堂堂梧桐县皂班,一整个班手底下居然养了一群偷鸡摸狗的人,没事就祸害县里百姓,今天偷只鸡,明天偷只鸭,这也就罢了,居然趁人家家中壮汉不在,偷摸进去偷了钱不说,还糟蹋别人的媳妇。 要不是那媳妇受不了被人辱了清白,跳河自杀了,这事也不会归到他们壮班来管。 平时里衙门给的薪水还算是不错,他们皂班专管行邢,油水也没少捞,居然还做出这么龌龊之事。 首当其冲就是这张老三的堂弟张风,他身为壮班捕快自然是要把张风捉拿归案的,而且前县令大人也给了面子,只是送去挖两年煤,又要不了性命,哪知他就这样被皂班的人给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