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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看到又怎样,都是你们姚家村的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没有证据啊。” 江景元不依不挠,他今天还就不相信这姚斌拿的出证据来。 姚斌气的暴跳如雷,恨不得让面前的江景元去死,他瞪了眼江景元把目光挪开,看着哭泣的江春芽,怒吼道,“大丫,还不到爹这儿来。” “我不,你不是我爹。”江春芽小脸都哭得煞白,抱着江大明的大腿,抽泣道,“这是我爹,这是我爹。” “看到了吧,你不是她的爹。”江景元摇摇头,一脸的嘲笑。 “大丫!”姚斌怒不可遏。 江春芽好像明白了什么,使劲哭喊道,“我不叫大丫,我叫、春芽,江春芽。” “大丫,你不姓江,你姓姚,你叫姚大丫。”姚氏急了,对大丫教育道。 江春芽一时间不怎么该怎么回话,只能哭,哭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这位大婶,你说她姓姚,你可有证据,你们姚家村的族谱上可有她的名字。”江景元心疼嗓子都哭哑了的江春芽,对着姚氏可没有什么好语气。 姚氏一脸的不耐烦,“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族谱。” 江景元冷眼看着她,振振有词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江家的族谱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江春芽三个大字的,你们姚家要的人可不在我们江渔村。” “你少唬我,他江大明舍得为一个丫头片子上族谱。”姚氏自是不信。 江景元冷笑一声,“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把江家族老请出来,把族谱摊在你面前给你看,不过你跟你儿子今天大闹江渔村的事情怎么算。” “不清不白的就来我们江渔村要人,我可以告你拐卖幼儿,按照《大明律》拐卖幼儿者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罪犯家中的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亦流二千里安置,为从者斩。 也就是说大婶你的儿子要被凌迟处死,而你则是当街斩首,连同你们家的亲戚都要流放二千里。” 江景元之前就把《大明律》给看了一遍,对这些刑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江景元一说完,那些原本跟姚家村有点亲戚关系的都躲开了姚家母子,生怕被她们牵连。 姚氏则是吓得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 “胡说,这是我女儿,我这当爹想怎样就怎样,大明律上没写着父亲不可以给女儿指配婚事吧。” 姚斌是个读书人,江景元所说的《大明律》没有错,可他不认同。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江春芽是你的女儿啊,这江春芽,姓的是江,名的是春芽,堂堂正在上的我江氏的族谱,跟你们姚家没有半文钱关系,如果你强行带走春芽,那就是在拐卖幼儿。” 江景元一席话堵得姚斌哑口无言,今日之事是行不成了,只能改日在徐徐图之。 姚斌深吸了一口气,扶起地上的姚氏,咬牙道,“娘,我们走。” “好走不送。”江景元冷笑连连,又对陈红梅道,“表姐,以后只要是春芽不见了,你就别耽误直接去衙门告状,有人贩拐卖幼儿,我跟梧桐县的张县令交情不错,报我名字,可以直接缉拿人贩的。” 刚走了没两步的姚斌,浑身一个激灵,忙带着姚氏,飞速逃离了江渔村。 江春芽看姚斌走了,才渐渐停止哭泣,慢慢恢复过来,抽泣着在陈红梅的怀中睡去,脸颊上挂着全是泪珠。 陈红梅抱起江春芽,向江景元道了声谢,“今日多亏了景元,我收拾收拾,留下来吃顿饭吧。” 话音刚落,有个震耳发聩的声音传来,“姚斌那个兔崽子哪儿去了,今天看劳资不教训他一番。” 来的人正是陈红梅的父兄们,一个个抄起锄头,一副跃跃一试的模样。 江春芽吓得又是几声哭泣,眼睛都未睁开。 “爹,人刚被景元给骂跑了,你声音小点,别吓到了春芽。”陈红梅把江春芽交给江大明,让他抱进屋内,她自己则是抹了把眼泪,招待起众人来。 徐水舟在江景元出去帮忙的时候,就快步跑向了陈家村,给陈红梅的父兄通风报信,没想到江景元的速度太快了,人还没来就搞定了。 “景元哥,没事吧。” 徐水舟凑到江景元身旁小声问道,一副担心的模样。 “没事。”江景元摇了摇头。 江景元最后还是拒绝了陈红梅的留饭,他向来都不怎么吃外人的食物,而且她的父兄都在,喝酒是免不了的。 江景元不喜喝酒,要是不喝显得不给大家面子。 徐水舟后来向大家打听了一下,江景元是怎么解决姚氏母子的,听得他目光烁烁,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他再亲眼见证一次江景元的英勇神武。 可惜他当时因太过于担心江景元,跑去了陈家村,结果错过了这一幕。 后来还为此伤神过好久,之后只要别人一谈论这事,他总是会在旁边旁听,直到最后版本越传越神呼,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春日的阳光正好,江景元抱着一本书坐在院中翻看,温暖的阳光打他身上,就像是身上沐浴着一层圣光。 “景元哥,我给你做了些吃食,明天要记得带啊。” 徐水舟在江景元的耳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明天江景元就得出去春游,他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