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她迷人又危险[快穿]在线阅读 - 第153节

第153节

    沈行风盯着她的脸,还是没说话。

    倪胭失望地垂下眼睛。

    “好吧,我知道了。”倪胭站了起来,堪堪转身,手腕被沈行风握住。她回过头来望着沈行风。

    沈行风之所以没说话,是在感受。感受她的触觉。比如他现在掌下握着的柔滑皓腕。

    刚刚为了替她挡咖啡,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她抱在了怀里。那个时候,大概是因为来不及思考,竟然没有太过抵触。

    那么现在呢?

    他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就是最好的证据。是的,他不讨厌碰触她。

    倪胭任由手腕被他握着,他绕到他另一侧在床边坐下,说:“如果能帮到你,我愿意的。”

    沈行风松开她的手腕,摇头:“不用了。”

    倪胭皱眉,有点不高兴:“沈先生是不是太固执了点?”

    沈行风轻笑了一声,神态彻底恢复寻常,又变成了大屏幕上的全民男神。他侧过脸望着倪胭,认真地说:“宴兮,你不是试验品,这是对你的不尊重。”

    “我们不是结婚了吗?”倪胭问。

    “我们不过是假结……”

    倪胭略急促地打断他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和你假结婚?”

    沈行风怔住。

    “是的,我们是假结婚。可是我不介意修改一下条约,或者假戏真做。”倪胭忽然又凑过去,将柔软的浅色唇瓣贴在沈行风紧抿的唇上。

    四唇相贴,四目相对。

    沈行风随意放在一侧的手忽然握成了拳。片刻之后,又缓缓松开。

    倪胭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闪烁着星光。她向后退开一点距离,问:“会觉得难受吗?”

    沈行风心情有点复杂。

    他跑去娱乐圈发展是接受了心理医生的建议,让他一直活在聚光灯下,会让他习惯性地克制自己的脾气,控制第二人格。然而在拍戏的时候,难免会有男女主角的亲密戏。但是沈行风做不到,不管是多美的女星,他都无法碰触。这也是为什么他很挑剧本,几乎只拍女性角色很少的电影。

    之前有一次拍摄一部玄幻电影,拍戏的过程中发生了戏外,女主角不小心从高处跌下去。当时沈行风刚巧在一旁,及时拉了一把,把她拉上来。也就是这样简单的一拉,让他生理性不适许久。从那以后,那个女星再见他还时常会打趣他。

    沈行风的洁癖症严重到每日都要服药,定期接受心理治疗。然而只能抑制他的病情不会继续严重下去,却并没有减缓多少。

    所以在他发现自己并不抵触碰触倪胭之后,他心情是复杂的。

    “作为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应该亲我一下?”倪胭翘着嘴角,一脸乖巧。

    沈行风望着倪胭如画眉眼,心中犹豫。他比谁都想治疗这见了鬼的洁癖症,眼前的人刚好是他目前接触的人中唯一不抵触的。可是正如他对倪胭所说的,他并不想把倪胭当成试验品。而在没有感情基础上的亲密接触,在他眼里也是一种脏。

    许久之后,沈行风眼中的犹豫散去。他扬起嘴角,笑得风流倜傥。

    “如果宴兮小仙女同意我追你的话。”他说。

    倪胭微微惊讶之后,柔媚地笑了起来。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娇俏妩媚:“我不在意这个,我更在意你的礼尚往来。”

    沈行风笑笑,他弯下腰,慢慢凑近倪胭的嘴角,在即将贴上时停下动作。他弓下来的脊背线条有些僵。

    倪胭看得出来他在紧张。

    倪胭不由觉得十分有趣。她既不催,也而不再主动,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沈行风的唇贴上来,将吻落在倪胭的嘴角,一触即分,重新笔直坐好,他像是完成了一项壮举,松了口气。

    “对,就是这样。也许以后不止这样。”倪胭凑过去,贴着沈行风的耳朵,“我愿意做你的药。”

    她小巧的舌尖探出,在沈行风的耳朵上轻轻舔了一下。沈行风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倪胭站了起来,她拿起自己的包,从钥匙串的解下来一枚钥匙放在沈行风的手里,她望着他笑,她的笑容里糅杂了原主苏宴兮的清纯,和倪胭自己的蛊惑妖媚。

    “我等你随意来吃药。”倪胭将沈行风的手指一根根收拢,让他握住掌心里的钥匙。

    沈行风努力保持着风度。

    倪胭轻笑一声,施然转身。穿着白布鞋的脚在地毯上走过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房门关上,卧室里安静下来。

    沈行风忽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出了一层汗。他疲惫地仰躺在床上,合上眼,眉头痛苦地皱起。

    窗户开着,凉风吹进来有些凉。沈行风胡乱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许久之后,当他终于恢复正常,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套被倪胭用过被褥没有换过。

    第126章 娱乐圈隐婚〖05〗

    金际娱乐城是名声极大的赌场, 在这里,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眨眼之间倾家荡产。外面的世界忙碌奔波,这里却是一片醉生梦死,个个做着发财梦。

    骰宝、百家乐、牌九、轮盘、角子机、跑狗、回力球……

    各种玩法在这里都应有尽有。

    “又输了……”一对夫妻退下赌桌, 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其中的女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看了一眼,随口丢下一句“不好意思哈。”

    “没事。”

    女人没怎么在意地继续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诡异地回过头去。

    “老公, 老公!你快看那个女人。”

    “哪个啊?”男人有点不耐烦。

    “就是刚刚我撞到的那个,在轮盘那边穿红裙子那个!”

    男人抬头张望了一眼,点点头:“是挺好看的。不过全天下我老婆最好看嘿嘿嘿……”

    “哎呀,你别贫嘴。你看那女的是不是小仙女苏宴兮啊!”

    “你开什么玩笑。仙女是吃露水长大的, 日常叫、叫……琴棋书画诗酒茶, 她会来这里?”

    “可是真的好像哦……”

    “走了走了!”

    女人被自己老公拉着往外走,她一步三回头望着人群后的红色身影。

    倪胭穿着简单的吊带露背红色连衣裙, 在赌场里四处转转, 饶有趣味地看着别人赌。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是第一次来这赌场。也算是见见世面了。

    至于她为什么来这里?

    但凡不是富二代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拼成为商界大亨的成功人士,总有个励志的成名史。倪胭这次的三号攻略目标贺靳的成名史嘛……

    人们在提到贺靳的时候会在前面给他加一个头衔——赌枭贺靳。

    一本万利?不,贺靳无本万利。当初贺靳身无分文连赌注都没有,用自己的命当赌注赢来第一桶金,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没有输过。

    倪胭站在一个玩骰宝的年轻人身后看着他们玩。一般这种比较大的赌局, 周围围观的人都不少。这个年轻人显然手气不错连赢了好几把,春风得意。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走过来,将手搭在他肩上,娇滴滴地说:“宋侃,今天手气很棒嘛。”

    “别碰我,我有洁癖!”叫宋侃的年轻人一下子把女人的手甩下去。

    倪胭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宋侃,便知道他不是真的洁癖。充其量只是表面看上去比较讲究卫生。

    这年头,洁癖都快和抑郁症一样成为时髦病了,每每被人碰瓷。某些人似乎觉得说自己有洁癖、抑郁症就顿时变得高大上。

    矫情。

    真正的洁癖患者是一种真正的心理疾病,患者是十分痛苦的。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一种精神病。

    倪胭很快就没精力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因为她看见了贺靳。

    贺靳从楼上下来,即使只是一身休闲装,也挡不住他给人的犀利敏锐之感。他在赌桌间走走停停,看别人赌。

    他不赌,因为没人跟他赌。

    如今他早已成了生意人,也只有周末才来这里随便逛逛。

    贺靳将手搭在一个年轻人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年轻人刚要发火,回头见是他,立刻收起脸上的不耐烦,点头哈腰地打招呼。

    “别太过分了。”

    小年轻顿时心虚。他以为没有人看见他抽老千,没想到被经过的贺靳抓了个正着。幸好贺靳给他留了脸面,没直接把他拎出来。要知道,在金际娱乐城抽老千被抓到可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小年轻千恩万谢,再也不敢做手脚,这一局轮盘结束,匆匆离开。

    不知道是谁掉了一枚1000积分的筹码,贺靳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视线里出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雪白的脚踝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色可餐。

    贺靳站起来,对上倪胭的明灿的目光。

    “贺总,我想和你赌一局。”一身红裙的倪胭美得宛如罂粟。

    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过来。有人要和赌枭赌一局?一双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倪胭。唔,还是个妩媚妖娆的女人。

    “这人是不认识赌枭吗?居然敢跟贺总赌?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惜胸大无脑,也不知道是胆大包天还是脑筋不对。”

    “咦,这个女人长得好像网上的大红人宴兮小仙女啊!”

    “对对对,就是那个像小仙女一样总穿着古代衣服天天诗酒茶的那个……”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但是气质差太多了……一个仙女,一个妖精……小仙女有双胞胎姐妹?”

    和周围人的大惊小怪不同,贺靳淡然地将捡起的筹码递给一旁的服务生。他打量了一遍倪胭,问:“赌什么?”

    倪胭环顾四周,指向距离最近的骰宝,说:“就它吧。”

    贺靳笑了一下,又开口:“我是说赌注。”

    站在旁边的一个金发女人嗲嗲地说:“你的赌注不够,贺总才不会跟你赌哦。”

    “这样。”倪胭点点头,她朝着一侧的赌台走去,挡在面前的人群一遍好奇地打量着她,一边给她让开位置。

    倪胭的手抚过台面,优雅地坐在赌台上,遥遥望着贺靳妩媚地弯起眼睛:“我。”

    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

    贺靳笑笑,道:“金际娱乐城是合法赌场,不接受活人赌注。”

    倪胭双手撑着台面,风情万种地向后挪了挪,坐得更舒服一些,她翘起大长腿,雪白的腿从红色的裙摆里露出来,那翘起的红色高跟鞋像有魔咒一般吸引着周围男人的目光。她拖着腔调,不紧不慢地说:“贺总当年身无分文第一场赌局的赌注就是自己的命。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尾音轻挑,哪里还有半分疑问,分明就是娇滴滴的撒娇。